最先醒来的是凤唯,因为洁癖,浑身的泥泞让她困意全消。
以往事后都有林风雅为她做清洗,这次男人被她完全榨干,自是没有那力气抱她去浴室。
凤唯动了动手脚,酸麻得宛如将全身骨头拆开又重新拼接上。
这次可真是闹得有些狠了。
林风雅自是被她的动静给闹醒,怕她又要扑上来,赶紧拿手脚将她身子箍住。
“宝贝儿,歇会儿……别激动……”
语气虚得要命,真是一副被榨干的虚样。
凤唯冲他冷笑,“怎么,后悔了?当初可是你执意要救我的,我这身子可不是因为你才变成现在这副样子的?”
林风雅假咳一声清了清嗓子,“我很高兴你热衷于和我完成生命的大和谐,但是,我觉得我们应该可持续发展一下……”
凤唯看出他表情里的讨好与示弱,但并不打算接受他的意见。
“怎么,才这么点你就虚了?几个月前的你可是能跟我大战两天两夜啊……”
“宝贝儿,好歹三天前我也是重伤病人……”
就算他恢复力强盛,才刚伤了元气,哪儿经得起这番折腾。
凤唯不打算买他的账,“我不管,谁叫你自己跑去受伤的,活该!”
刀子嘴豆腐心的女人,还是下意识伸手抚了抚他腹部的肌肤。
虽然那里现在已经完好如初,没有一丝痕迹,但她依旧记得这里曾冒出鲜血时的惊怖画面。
林风雅知道她在想什么,却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大掌覆上那双纤手,“别摸了,再摸我也硬不了了。”
凤唯不屑地“嘁”了一声,反手拧了一下他的腰,“你最好这辈子都硬不了。”
“我是无所谓,但可就苦了宝贝你了,没了我这根,你可怎么办?”
油嘴滑舌的狗男人,见缝插针一般占她便宜。
“你还好意思提?若不是你,我能一见到你就像发情了一样?”
得知自己这无端的性欲竟然来自她突变的体质,凤唯有些气恼,更多却是迷惘。
她对于林风雅的执着,仅仅是因为身体的本能,还是她真的对他情有独钟?
林风雅抿了抿唇,被指责也无可辩解,毕竟他当时也没想到一时兴起救下的人会在身体上发生突变。
而且,这个突变也影响到了他。
十四年前,哪怕他用手指替凤唯破了身,也并没有对她产生欲念,会勃起也仅仅只是因为她的物理刺激而已。
可十四年后,他第一眼见到长大后的凤唯时,就像接收到繁殖信号的雄兽一般,他差点忍不住想要将她压在身下的冲动。
后来他回岳城请教外婆,却得到一个似是而非的回答,当时他还听不懂是什么意思,现在想来,那时外婆恐怕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却故意没把话说得太清楚。
啧,这些个活了上百年的老头老太太,就爱看着他们这些后辈瞎忙活,真不怕他孤独终老吗?
“关于你身体的事,我自己也不知情,对不起,当时救你时并没有想到可能会发生什么异常……”
“你当时根本没想着救我吧?你可是明明确确说你的血是剧毒的。”
林风雅被一语戳破,脸上有些尴尬。
“咳咳……不论如何,你确实恢复了,这说明你命该活着。”林风雅赶紧转化矛盾,可不能让凤唯一直追究下去。
“我看,我对男人过敏,你也脱不了干系吧?”
这个,林风雅就真不知情了。
凤唯这个秘密隐藏得很好,若不是她自己坦白,林风雅都想不到她会对男人的体液过敏,毕竟那么多个日日夜夜他们都交缠在一起,哪儿能想到?
凤唯打量着男人的脸色,见他似乎真的不知情,也没有故意为难。
“我离开京都之后就发现自己对男人过敏,起初还好,症状并不严重,可随着发病越来越多,发作时的痛苦也一次比一次严重。之后我只好选择不再和男人接触,以此避免过敏发作。”
回想起之前凤唯过敏发作时的情景,林风雅脸色霎时变得不好看。
“那当时在玉色清吧,你竟然还敢去约炮?”
“花蓉有专门为我开发特殊的抗过敏药,只要在接触抗原之前服用就行。”
林风雅想起那晚凤唯确实有偷偷吃了什么,当时她说是助兴的药,他竟然就这么信了。
而且后来他也发现,凤唯每天会定时吃两种药,一个是短效避孕药,另一个是什么,他从来没过问过。
现在想来,就是抗过敏药了
“就算有药,万一出什么差池,你就没命了。”林风雅到现在都心有余悸。
“我像是那种随随便便跟男人上床的女人吗?”凤唯一双凤眸死盯着林风雅,颇有“你敢乱说我就弄死你”的架势,让林风雅将原本想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罢了罢了,已经过去的事,没必要再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