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脑门上又吃了一个爆栗,一玉痛呼了一声捂住了额头,喻远笑吟吟的声音响起,“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多少人想做你——”
“不是的阿远,大哥他好凶。我说了别凶我了他也不听——”
谁想做她?一玉捂着额头为自己辩解,眼里已经痛出了泪光,“我一说,他还骂更凶了——”
她本来就怕他嘛。
要是阿远在还好,阿远要是不在,她更怕。
她都提了几次了,让阿远帮忙和大哥说说,不要再骂她了,可是阿远每次都不干。
“骂几句有什么?”
果然又是这句话,一玉嘟起了嘴。
似乎是觉得自己刚刚的爆栗用力太大,男人又伸手摸了摸她额头上自己刚刚弹的地方,含笑道,“我待会出去了,你把门锁好,谁叫门都别开。”
“实在没事,就再给Alex和Andy打打电话,总之不要出门。”
“哦。”一玉点点头。
她又不是小孩子,还不要出门——话说起来,她还没怎么逛过京城的夜景呢。
阿远平时都不让她一个人出门的。
她也没什么朋友可约。
“那阿远你今晚真的不回来了啊?”
门开了,喻远迈步出去,背后又传来女人的声音。他回头,门边一双可怜巴巴的圆眼睛。
“我——尽量回。”嗓子突然有些干,心又有些软,男人咳了一声,又拿着袋子笑了笑,“你可别乱跑。在家注意安全。”
小骚货(24.她想要人陪)
24.
哐当一声,门关上了。
回声似乎还在回荡,只是少了一个人而已,房间却似乎马上变得空空荡荡了起来。
不回?
一玉咬着唇抱着腿坐在沙发上,阿远居然晚上都不回,他这是要去哪里?
还拿着他那个神神秘秘的牛皮袋。
在美国的时候,就偶尔会有人半夜来访,或者来访到半夜——
给阿白和Andy打电话呀。
松开腿躺在了沙发上,一玉又摸起了手机。咬唇翻出了相册,她找到了几张照片。
然后微微的笑了起来。
阿白穿着沙滩裤,在沙滩上抱着念念。
阿白在客厅里抱着念念看书。
阿远穿着拖鞋和休闲装站在门口,恒恒拿着水枪在跑。
阿远在打电话——她拿着手机拍他,他侧脸看来,眼神锋利。
Andy呢?
一玉又翻了几下相册,找到了一张Andy的照片。男人面容深邃,棕发碧眼,坐在沙发上姿态张扬又闲适,一只手摸着鼻子,眼睛正在看着镜头。
还有那对小家伙呢?
脑里闪过一对黑发碧眼的小可爱的身影,她的两个宝贝——
一玉一下子翻身坐了起来。
那次被她发现他们俩在地下室活剖兔子,一玉自己吓了一跳不说,管家和保镖很快下来把她扶了上去。
Andy很快也回家了,只说要给两个孩子心理疏导——疏导成功了吗?
“已经在做了,没问题。”
电话接通,那头的管家很快把电话转接给了男主人,Andy的声音从彼岸传来,“他们俩学的很快,很有进步。”
“哦。”
“一玉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很想你——”
又和Andy聊了二十分钟,一直到那边管家提示飞机已经准备好了。挂了电话,一玉丢下手机,看看四周,更觉房间空空荡荡。
就像是回到了当年。
当年啊,她还在s城的那个出租房里,张卓也不在,她每天下班回到家,也是觉得四周空空荡荡。
没人陪她。
她想要人陪。
打开电视看了一会儿,声音开的越大,越显得房间空旷。一玉左右看看,都是熟悉的摆设——
她站起了身。
她要出去走一走。
换好了衣服,一玉纠结了一会要不要给喻远发信息,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不发了。打开门,换好了鞋子,又是哐当了一声,好像把寂寞都关在了屋子里。
好久没有一个人呢。
也没有保镖保姆啊什么的,在小区门口打了一个出租车,一玉坐在后排,看着车外来来往往的车流。
天已经半黑了,全世界都好像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蓝。两边高楼鳞次栉比,车水马龙。
京城很大,她很渺小。
每个人都会有一个家。
她的家在哪里?京城住阿远的房子,s城住阿白的房子。
当年她在S城待了一年,去过內滩一次,那里极致繁华,她站在护栏边上吹着江风,也从来不觉得自己属于那里。
后来遇到了阿白——
她住进了可以一边端着红酒泡着澡,一边俯视内滩景色的大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