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浓情蜜意了几天,转眼却要到梁循娶亲的日子。
人是东街袁家的女儿,大名叫彤芳,是个女中庸。那袁家祖上原是富商,近年来家道中落,靠守着一些祖产艰难过活。梁家愿与他家结亲,是想不到的喜事,管什么傻子不傻子的,一口应下。
梁家新整了个院子出来,恰在阮毓贞那院隔壁,用来安置袁彤芳。
阮毓贞日日瞧着梁府上下忙忙碌碌,梁循也满心期盼,她面上要假装喜悦,个中辛酸却是无人可说
大喜那日,梁循早被拿去穿上喜服行各种礼。阮毓贞也不去凑什么热闹,要她在她才在,用不上她她就与家里那只三花猫一起歪在榻上,她绣花,猫打盹儿,她时不时摸一下猫,猫时不时喵她一声。
让他们高兴他们的,我们安静我们的
阮毓贞叫猫儿花儿,她挠挠花儿的下巴,说:花儿,花儿,那个人以后可能都不来了,你要想她了,就自己翻墙到那边去
可能哪天我也不在这儿了,唔你总会知道自己去觅食的吧?
新房里,仍是同一套礼节,掀了盖头来看,那袁彤芳面若银盘,生得温婉大方,傻子自然没有不欢喜的。
梁家既知梁循是开了窍的,也不再下什么药。礼毕,丫头婆子们都退了出去。
两人更了衣,熄了灯,躺在床上,梁循说着些什么以后人多热闹的话,袁彤芳静静听着。
那袁彤芳也是有些呆性的,不管嫁的是个什么样人,既嫁了就一心一意地为人妻。
她出嫁前母亲也曾口授一些房中知识,可现下梁循只顾说些空话,也不碰她,她便想是不是梁循与那位少nainai不曾有过夫妻之实
正想着,梁循轻轻推了推她,问:芳姐姐,你不开心吗?
不、不是袁彤芳见梁循凑得愈发近了,记起母亲曾说那人是个傻子,少不得要你去引着她,便壮胆去握梁循的手。
即刻就反被梁循抓住,喊道:姐姐的手好冰,我替你焐一焐。
袁彤芳此时却有些羞赧,道:我一向如此,大夫说我体凉,故平时只敢吃些温热之食,补药也吃了不少,却不见什么成效
梁循闻言,即说:以后我都帮姐姐焐着
袁彤芳心中一热,把头靠在梁循怀里,柔声道:你待我这样好,我情愿把整个人托付给你,你要吗?
傻子不懂,满口应道:要的,姐姐放心,我以后都待你这么好,不让别人欺负你!
话音刚落,袁彤芳便抬头将唇覆在梁循的唇上。
身为乾元,梁循免不了有些动兴,迷迷糊糊伸舌亲嘴,腰间那物却也跟着立起来傻子惊觉,心道不好,这事能不能与芳姐姐做,还没问过姐姐
虽则阮毓贞是她妻子,袁彤芳亦是她妻子,但她仍旧把两人认作是不同的,也不知怎么就愿把阮毓贞的话当圣旨。
圣旨不下,她不敢动。
也就急急地转过身去,推说要睡。
那袁彤芳不明所以,怔在那,眼中蓄泪,好半晌,贴过去泣道:我哪里做得不好,少主说出来,我定当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