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嗯,还有什么来着?动宾?
不是。
呃主谓?
不是。
那这都被我猜没了啊!
你高中没学过?
恕我直言,单老师。井与齐反过来揪单菁晗的脸,你看不出我没考高考吗?
这是状中。
状中?你怎么不说状元?井与齐摆摆手,罢了罢了,我现在不纠结这个期中了,我现在怀疑我这门课拿不了A。
要拿A,看你的表现。单菁晗偏过脑袋,观察井与齐的表情,却只看到一个饿坏了的小孩在大快朵颐。
笨重的深灰色吸尘器又开始工作,吸尘器背后的垃圾袋里多了两个人吃剩的食物残渣。井与齐拿起一本书,从书与书,书架与书,书架与书架的缝隙中,追踪到了单菁晗的身影。
她戴着她们第一次见面的那副无框眼镜,整个人的气质在这一堆书中显得古朴又清冷。黑色衬衫最上面两颗扣子没扣,若隐若现的胸膛让井与齐下意识做了一个吞咽动作。
唉
身后还有很多地方还没处理干净,她也想坐在单菁晗的旁边盯着她工作,可是等着自己的还有不知道多少要清理的人类毛发、食物残渣、各种奇奇怪怪的污垢。
晚上十点,井与齐看见窗外的人群明显稀落了许多,这个点零零散散走在路上的大部分都是到另一个图书馆自习的,或者是传说中的那些书呆子处男处女,进行所谓的情感交流。井与齐把吸尘器停在储物间,转身进了卫生间洗手。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想下意识把手洗得更干净。
等她趴在那张单菁晗铺满文件的桌子上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困了,她抬眼看了看那些打印着黑色字迹的纸张,闻到新鲜的油墨气息,却发现上面并没有中文。哦,一堆天书呢。
这是什么?
哦!单菁晗随便拿起一张,递到井与齐的眼前,这张是草稿,要发给杂志社的。
不是发期刊吗?
这边这一堆是准备发期刊的。单菁晗指了指另一堆天书。
哦井与齐打了个呵欠,好厉害
我厉害?单菁晗学着井与齐的样子趴在桌上,和她四目相对,我可是听说某个小朋友已经投出去两篇文章啊?
我都马上大四了,很正常好吗?井与齐满不在乎地把脸转向另一边,却忍不住地笑。
她在夸我!
诶等等。
井与齐像个马上要打鸣的公鸡,身子挺得板直。
你到底是,教啥的?我的意思是,你总不可能就在这个学校教中文吧?你看你还有这么多研究?
这么久了你才问?
你说一下嘛!
我做的是比较叙事的研究,平时会上一些说亚洲文学类的课程。
比较叙事研究,是那个什么comparative literature的东西吗?
嗯可以这么说。
那不是研究生的专业啥的吗?我看招生官网上有。
我是带了一些研究生和博士生啊,不过给你们上这个选修课是才开始的。
怪不得不知道有你这种尤物存在井与齐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做的这个呢,就是一些跨文化的比较研究,还会穿插很多学科的内容,其实比较综合。比如一些东方文艺作品有怎样的叙事方法,然后它们又会怎么影响西方文学,怎么推动世界文学的发展
单菁晗发现井与齐的眼睛已经彻底闭上了,似乎看上去也是进入了一个极为平稳的呼吸。
井与齐的睫毛很长,单菁晗一直都知道,有时候井与齐会故意靠在她的脸上眨眼睛,目的就是为了骚扰她,因为这样会感觉有一千只蚂蚁在脸上爬,当然,也有一千只蚂蚁在心里爬。但是月光和微弱的图书馆灯光聚集在这一角,再照在井与齐的脸上时,单菁晗总觉得井与齐就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孩,被罚站了很久然后困得在回家的车上睡着了。
她的童年是怎样的呢?为什么从来没听她说起过?
墨西哥辣椒对井与齐来说还是太辣了,单菁晗看见井与齐的嘴已经被辣红成这样,这么久也没有消肿。
但她还是不由自主地贴近井与齐的唇。
她可以感受到井与齐的呼吸,闭上了眼。
got you(抓到你了)!井与齐蓄谋已久般,突然睁开眼,你想偷亲我?你不会已经爱上我了吧?
单菁晗突然睁大眼睛愣得说不出话来。
没关系,单老师。井与齐笑着,顺手摘下单菁晗的眼睛,抬头吻了过去。
她把手伸到了单菁晗的长发里,搂着她的头,逐渐支起身子。
井与齐这次吻得很用力,月光透过玻璃照在她的脸上,还没反应过来的单菁晗甚至眼睛都来不及闭上。
这睫毛微微颤抖,就在她的眼前,甚至因为靠得太近,没办法对焦。
井与齐的舌头滑过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