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枝睡觉可不怎么老实,在徐戚怀里一会儿翻来,一会儿覆去。
或以脸蛋蹭几下胸膛,或以手脚齐用挂在某人身上,总之每隔些时间,身体会自主地寻一个当下让她最舒服的姿势。
徐戚垂眸,静静盯着人恬静的睡颜看了好一会儿,喉结上下一滚动。
思绪拉回到了昨晚,他不满足地又亲了亲人家小姑娘,后面短暂松开没多久。
不想某人都撩起了火竟倒头就睡,他就只好去浴室,自己想办法动手解决了。
半小时后。
徐戚洗了个冷水澡出来,回到小姑娘的房间看她一眼,结果发现她把身上的被子踢掉,有大半都滑下床边,摇摇欲坠。
便悄无声息地动身走到床边。
弯腰伸手,将被子拾起,为她盖好。
他坐在她床边,又细细看了许久,原本下一秒都准备要离开回自己房间了。
结果在徐戚刚想走,一双纤纤玉手就毫无预兆地沿着腰身抱上了上来,使得他因这股向下的劲而顺势躺下,让桑枝在他怀里蹭蹭,唇瓣轻抿,睡得更香更熟了。
就这样吧。
似乎他自己也不想走。
徐戚回过神,收敛眼底暗涌的晦涩情绪,这才轻轻将扒拉在身上考验他意志的小手小脚拿开,起身回了房间。
推开浴室的门,在数小时睡前刚洗过澡的某人,拿上浴巾,又进去洗了一次。
宿醉,真是要人命了。
桑枝没想到自己的酒量这么差,不过一杯度数不高的果酒,就让她喝得现在第二天早上醒来,脑壳还晕晕懵懵的难受。
在床上发了片刻呆,洗漱收拾好自己刚打开门走出去,就碰到也弄好的徐戚。
不过关于昨晚耍酒疯的事情,桑枝只记得前半段,在会所里的那些记忆。
然而即便如此,也够让她在看到徐戚时,尴尬到细腻白皙的小脸上泛出点不自然的粉红,脚趾卷曲又卷曲,俗称抓地。
她匆匆撇开眼,嗫喏地打声招呼。
叔叔,早。
徐戚默地打量了桑枝两秒,用这两秒在想她还记不记得昨晚上醉酒后的事。
看着倒是像记得,因为她不敢看他。
可是
早。徐戚点点头,半眯了眯眼,昨晚耍酒疯的事又又,还记得多少?
记得多少?什么多少?
桑枝心里一咯噔,愣愣抬眸,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乌眸,差点被吸了进去。
就会所里到出来唔,后面我好像都睡着了吧?叔叔,我应该不会
QAQ!应该不会又做了什么吧?
等着徐戚开口的时间,哪怕小数点往后两个单位的流逝,都十分的磨人煎熬。
只听徐戚平淡地嗯了声,像是白开水一样的陈述,又又,你又强吻了我。
桑枝一个踉跄,和被雷劈了一样。
不出徐戚所料的畏缩起来,没立即拔腿就跑都算她有长进了,磕磕巴巴我了半天,憋出一句:叔叔又和我开玩笑吗?
徐戚眯起眼看,顺着她回避的心思呵了声,淡淡开口:嗯,下去吃早餐吧。
为了不吓跑小怂包,暂时见势就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