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压下心底的诧异,面上端起温婉的笑,硬着头皮和好友介绍又又,这孩子是我公爹那老战友的外孙女桑枝。
边说边看了眼垂着脑袋的小姑娘,继而附到好友耳边,将后面的话小声到来。
前段时间这孩子的外公刚逝,托付给我们徐家,还是我那小叔子的未婚妻。
哦小姑娘和徐家老幺有婚约。
等等,和她说这个干什么?
听完好姐妹的介绍,虽然沈夫人不太明白好姐妹最后那小半句话的意思。
但这都不重要。
只不过是,在她听到小姑娘名字的那一瞬间,内心又忍不住地激动了一下。
桑枝这小姑娘叫桑枝偏偏都是枝,就差了一字,就差了一字啊。
而且,真的很像太像了
沈夫人掩了掩面上的震惊,仍有些不死心的问:是亲外孙女么?她轻着声音。
这话把徐夫人给问懵了,你这是什么问题,那还能有假?怎么了?
这样,沈夫人不甘心的瞥了桑枝一眼,眼里滑过疲惫无奈之色,藏下深深的遗憾,没什么,只是觉得小姑娘眼熟。
沈夫人没有把话说完全,徐夫人也听得出上面的应该不是真正内情,尽管有些奇怪,徐夫人依旧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毕竟每个人都有着他们自己的秘密。
那么,前边的小插曲告一段落后。
徐夫人聊完桑枝,继续向好友介绍自己的女儿。
接着再给自家俩姑娘介绍沈夫人。
媛儿,又又,这是你们方阿姨,和我是深交数年的好姐妹好闺蜜了。
徐夫人这边声音都还未落下,沈夫人那边又是一惊一乍,啪嗒一声脆响。
徐夫人皱眉回头看,便瞧见沈夫人手里的茶杯倒在了桌上,好在里面的茶水并没有剩多少,否则,铁定要溅个一身。
话说她今天的好姐妹怎么回事?
小月,你
还不等她问,沈夫人插进话来:最近几天我这手没什么劲儿,拿不稳。
说着,她报以一个歉意的笑容。
然后又问道:对了阿敏,刚刚听你说到又又,这是桑枝小姑娘的小名么?
徐夫人点头肯定,怎么了?
只见沈夫人阖了阖眼,抿一口茶,却干巴巴地道来:没什么,就,就是认识的邻居有个女儿,也叫又又。
沈夫人的嗓音有些缥缈,像是从远方的山里荡过来。
细细品来又有着独到的温柔,仿佛那山涧里涓涓细流的小溪。而温柔中还带着点儿他人读不懂的,淡淡的悲伤色彩。
虽是不懂其中由来。
不过她的悲伤色彩引起了某人侧目。
桑枝偷偷用余光去打量沈夫人。
这位方阿姨邻居家的女儿,和她小名一样,也是叫又又么?
她心想着,偷看着。不知怎么,心口紧了下,莫名有点涨涨的,酸酸的。没来由的,陌生的熟悉感涌进来又消失无踪。
可她并不认识这位沈夫人呐。
因此,桑枝将方才那一瞬间的情绪全都归咎于共情的错觉。
随沈夫人那句话又揭过一个插曲。
两位好姐妹有说有笑的聊了起来,即便沈夫人脸上一直挂着笑,她心里却在算着一分一秒的过去时,有些绷不住了。
慌得一匹的想:沈砚星这小混蛋怎么还没来,她该不会是被他给摆了一道吧?
沈夫人艰难的稳着面上的笑,心里已经妈卖批地把自家儿子数落了好几遍。
桑枝见对方儿子还没来,就趁这场相亲的饭局还不算真正开始,拉了拉徐夫人的衣袖,小声表达自己想去一趟洗手间。
徐夫人朝桑枝笑着点点头。
去吧,如果找不到在哪,又又可以问服务员,胆子大点儿,就算我们家又又再可爱,服务员也没胆敢吃了又又的。
她关心了好一番,又忍不住担心继而说道:要不,我还是陪又又一起去
丁姨,我没事,我一个人可以的。
桑枝连忙摆手,羞红着小脸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