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时候,明致远与她同乘一匹马,其沅走在同侧,身边全是军兵护着,有些事该来的总不会躲掉。
“公主…”
阿皎藏在树g后,等他走近,她突然冲出来,凶狠地举着那个杀手的长刀往这个男人身上刺。
狗阉人,阿皎看着其沅被掐的快闭气,手上的狠劲是一点也没收。
“我回去找她们。”阿皎刚走了几步,回头看一眼其沅,他身上披着外袍,正合她意。
口口声声说最喜欢她,还想背着她吃两家食儿,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阿皎看清了来人,其沅刚走到这里,就被人突然勒住灭口,他咳嗽着一边喘气,阿皎冷冷地看着他,杀念未收回来,她的心里无数个疯狂的念头涌出,弄死他有很多法子。
阿皎把钱袋挂在小孩的K带,谁也没发现。
小姑娘蹭着阿皎的脸,有些不舍。
两人摸索着走到营兵集结地点。
回到农户家时,小夫妻俩已经回来了,明致远坐在院子里警惕地环视四周,阿皎拢了拢外袍,怕他们看见身上的血迹。
她道:“其沅,你来苣州,到底是为什么啊?”
阿皎愣住,手里的长刀差点脱手掉了。
阿皎把明致远抱上马,回头招手:“我们走了啊。”
“公主…皇上让公主早日带兵回京。”
她甚至想到掐着他的后脖颈按在沼泽边,什么星宿神君下凡,让他从哪滚回哪去。
他们都是努力活着的人,每天想着怎么维持生计,阿皎面对这样的人只会拼了命地收敛住杀念,她要杀的是欺善怕恶的人。
尽管她手上鲜血,以后在世人眼里也许声名狼藉,好人的声誉与她无关也罢,想做什么人还是她自己的事,总该为自己设一些底线,守自己的心。
她慢慢地静下心,用很平常的语气问,可其沅却感觉怪怪的。
带兵回京,这么说,是会出事了。
“要好好长大啊。”
果然,大概快半个时辰,又有脚步逼近,阿皎静静地听动静,她慢慢绕到灌木那里,出其不意,勒着那男人的脖子往沼泽口拖拽。
“公主等等我。”
她听到不远处的声音连忙躲起来,还有一个。
她一手麻利地剥掉外袍披在自己身上,血迹被遮住,这样就不怕吓着人家了。
“哥哥身上的衣裳太硌人了。”她吃痛地皱眉,男人犹豫一下,哄笑着把自己脱得只余一件亵衣挂在身上。
最终还是理智打败了疯狂,阿皎耐人寻味地抚着他的脸拍了几下。
等她处理这具尸首,阿皎在林中藏匿起来,她还不知道明致远怎么了,得找机会离开这里,就怕再撞上一个。
“……”
一到疏于防范的时候就是
夫妻俩在院门口送她离开,阿皎望着大人身边的女童,她回来再做一次告别,小姑娘很喜欢她。
只是,眼下只能是个想法,她还不能撕破脸。
“多谢大哥嫂嫂收容之恩,方才我已经找到同伴,就不多叨扰二位了。”
“嗯…”阿皎红了眼眶,被外袍遮住的右手还攥着钱袋子,里面是她在半路塞进去的银子,好在钱袋子够大,直接把布囊撑得鼓鼓的,足够他们用上几年。
这时候阿皎已经飞快地跑远了,其沅叫了她也没听见,他只得带上刘堇跟上。
阿皎被他压在倒在地上的树g,男人正要下口一亲芳泽,阿皎挡着他的嘴不让靠近。
半路上,闻筞的人追杀过来了,阿皎下了马,拿着刀和军兵一齐冲上去,两方人厮杀得厉害,不过闻筞的人损失更重,其沅护着明致远防止那些人的偷袭。
其沅看着她这样也有点发怵,善变的女人让人捉摸不透,他也不确定公主会怎么样。
两人厮打起来,阿皎红着用眼眶狠狠捅他,直到身下的人没了声息,阿皎瘫在一边大口地呼吸,鼻翼都是血腥味,恶心得要命。
楚可怜地看着男人,声音柔软得让人可欺,男人就打着主意,估计玩了也没事,一个穷丫头而已谁敢声张。
阿皎把他拖到沼泽边,一脚将人踢进泥泽里,男人的尸身渐渐没入,阿皎才放心离开,她把脸上的血洗掉,刀身也冲洗掉罪恶,重新恢复光亮,咄咄比人地等待下一个人。
等他反应过来,阿皎已经把刀捅进他脖子里,直接捅穿了,鲜血溅在她脸上,阿皎看他瞪大眼睛,似乎是不相信。
小夫妻和气又热络,女人回屋里拿了几个馍馍塞给她,“从这里出山还得赶路,饿了就吃点填饱肚子,可得记得啊。”
阿皎笑得满眼春情,就等男人凑近,她已经抽出藏在袖口的刀,男人竟然毫无觉察,阿皎看他的眼神变了,他这辈子都不曾想过,自己会折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丫头身上。
血迹沾染了她的衣裳一大片,阿皎看着身上的狼狈不敢回去了,其沅要带她回去,明致远那边还不知道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