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炎知道自己又搞砸了什么东西。
“那种东西结了婚再培养不也一样吗?反正结了婚了不就都一样了吗?”
“大爷爷,就到这里吧,我也是有所谓的女人的自尊这种东西的。”似乎是终于听不下去了,阿执打断了对话,老爷子似乎是也感觉到了自己话中的不妥,尴尬的咳嗽了几声,嗯了一下,算是把说服的工作和决定权交给了她。接着,她转过头来,一双眼又一次睛笔直的看向洪炎。“阿炎,我知道这种事情突然让你决定并不好,我也知道你有些东西放不下来,但这毕竟是对我们两个的家庭都好的决定,我不强求你马上能下定决心,只是能稍微给我们一些时间吗?给我们一些时间来判断我们到底适不适合成为一生的伙伴。”
洪炎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去干什么的,他和空,并不是那种好到会去病房慰问的关系。
青梅竹马的她那堂堂正正的态度,和显而易见的好意让洪炎感觉到了一丝的憧憬和炫目。
大概,洪炎是在追求一种安定感,追求那种和橡胶还有塑料一样稳定的分子结构,不变的态度和关系。
坐在空的病床旁边的凳子上。
“不行的吧?我可是大家闺秀,像我这种大家闺秀怎么可能干的出来那种事情。”
似乎只是这样就满足了,阿执抬起了头,露出了一个充满安心感的笑容。
洪炎看着她低下的头,感到了一种泛着凄凉的奇妙倒错感。洪炎记忆里的她,只是一个除了会跟在自己屁股后面之外什么都不会的小女孩,天真又傲慢的,不会向任何人低头的,骄傲的孩子。十数年的岁月,十数年的成长比洪炎所想象的远为沉重。
会议结束的第二天,洪炎在自己的沙发上坐着仰望了很久那看不见的天空之后,去路边买了一袋水果,决定去看望空。
但是,即便如此,即便如此——
“我不是说这个,你就那么喜欢他吗?”
“为了他的话让我有披一辈子的自信。”
病床上的空也一如往日的好像是旁边什么人没有一样的老神常在的躺在病床上。想象着这种状态已经持
“我?我的话……”突然变成话题的中心似乎是让她有些惊慌失措,但她马上就调整好了姿势,抬起头,眼睛笔直的看向洪炎,态度极为凌然 “我,没关系的,如果说是为了家族的话,我很乐意这么做,更何况,我也不讨厌阿炎。”这么说着,她又像是稍微有些害羞一样的低下头。
“跟时间……没有关系。更何况——”洪炎试着转移话题“还没有问过她的意见不是吗?”
“能让他承认这个婚约就算成功了一半了吧?到时候实在不行生米煮成熟饭不就行了。”
推开病房门,那只狐狸还在那里。
“啊,就是那么喜欢,喜欢到只要能和他结婚剩下的什么都无所谓的程度。话说,你从干才开始就在制造的这些已经看不出形状了的苹果的残骸是在干嘛?”
“对不起,这件事情还是请容我拒绝。我果然还是放不下世,这种情况下和阿执交往,实在是太不诚实了。”
没有在说话,挂着皮笑肉不笑的笑容,眼睛几乎眯成一条缝。
青梅竹马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洪炎实在是无法继续拒绝下去。
“…….我一伙可不会帮你吃的哦。”
“啊——比我想象的还要难搞啊。”
洪炎不擅长应付强硬,一直以来都是。
“啊,这样就足够了。”
“我在研究探病的时候的小兔子要怎么削。”
没有选择伴侣而是选择了伙伴。
对于洪炎这极为直接的拒绝,父亲的父亲的哥哥挑起了一边的眉毛。他也确实没想到洪炎会在这里说什么诚实,在他眼里这是结婚之后再去考虑的问题。
青梅竹马的成长对于洪炎的打击比想象中的还要大。
有一种被丢下了的感觉。
大爷爷歪着脑袋觉得这个孙子简直笨的不可理喻。
“猫皮披那么厚总有露出马脚的时候哦?”
还有人。
这是洪炎,第一次看她这么笑,奇妙的罪恶感涌上心头。
“啊,你还在在意沈世的事情啊?她都已经死了快三年了,差不多也就可以了吧。”老爷子毫不负责任的摆着手让他寻找新的人生。
“虽然说我不觉得我的决定会改变,但是,我明白了,听从你的决定吧。”
父亲的父亲的哥哥身后传来了一声十分熟悉的叹息。
随口提及的那个名字预示着与她所约定的时间已经不多,洪炎不由的攥紧了拳头。
“怎么会,”洪炎轻笑着回答,老老实实的说出拒绝的话语之后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也再没什么好隐瞒的“阿执这么漂亮,配我可以说是浪费了,只是——我对阿执的喜欢,是那种亲人之间的喜欢,而非男女之情。”
“怎么?你不喜欢粟执吗?”这也是过于直接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