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陆和球球配合演出。
道谢很真诚,可是前半句是有多不带感情多总结概括呢?敷衍到细节都省略了。陆陆和球球闭嘴,明白余西辞不想多告诉楼颂什么,她俩心里在担心楼颂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于是果断配合装傻。
余西辞局促地捧起酒杯喝了一口。
陆陆和球球跟着他一起站起来,楼颂想到了什么,忽然问道:“我伤口还没处理好,你们那边有没有红药水碘酒棒之类的借我用用?顺便还能再给我说说细节,我们余导和他朋友是怎么被骗的来着?”
“︿_︿”陆陆笑。
“怎么了?”楼颂细嚼慢咽着问。
“……”
所以,即使楼颂平日不是个刨根问底的人,为了那丝一直在作怪的错觉,他还是在心里默默坚定了一下决心:不能放过他。
楼颂决定,不能放过他。
球球:“︿_︿可是我也只有创可贴呢楼sir。”
余西辞 “咔嚓咔嚓”几下嚼碎了嘴里的冰块:“很晚了无们上路去吧。”
余西辞心里的惊叹号持续警报:他听到了!
“余导你看看呀!”
余西辞脑子里的感叹号一个个做起了仰卧起坐。
陆陆:“︿_︿”我们也不知道啊,不然还是问小余吧。”
“啊,你的手,伤得好像有点重啊。”
电梯门打开,楼颂先迈进去,转身,确认余西辞跟了进来,电梯门关闭。
他能乍然出现在南瓜车前面,给了楼颂那么一丝丝的错觉。那怎么能在他冲了个澡之后就偃旗息鼓呢?
“︿o︿”球球笑。
楼颂轻声笑了:“余导,你的样子,好心虚啊,做什么坏事了?”
这下没得跑了。
楼颂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余西辞:“所以,是怎么被骗的?”
余西辞默数电梯到达楼层,楼颂看着镜面反光里的默数着的余西辞。
球球:“︿o︿今晚我们请了,余导明天记得请我们喝下午茶,我们帮你那么大个忙。”
那刻意露出来的手背真的是连瞎子都很难装看不到。
“啊?”余西辞装傻。
怎么办,要不要坦白。可是再解释一次真的很麻烦,万一他又要追问最后那个话题里的人是谁,我该怎么回答他?
余西辞眼睁睁看着两个人唱着双簧闪到了屏风后面冲向了电梯,他连发出谴责她俩卖队友的眼神的机会都没有。
“……”楼颂很不满,脸上也丝毫没有掩饰这种不满。他又把右手抬起来搓了搓嘴唇。
于是他煞有其事地抬起右手,夸张地张开虎口托住下巴,边用食指摩挲上唇,边用责备的眼神地看向余西辞,不怀好意地问:“大概,是余导是忘了说吧?”
余西辞“咕嘟嘟”往酒里吹了几个泡泡,感受到三道目光都汇聚了过来,他想,作为男人,他得站出来。
电梯间里满满都是尴尬的沉默,余西辞觉得那酒精劲开始直冲脑门,脸红心跳虚汗头晕,天呐。
陆陆:“︿_︿好的就这么定了。哎呀那么晚了我要上去做面膜了。”
楼颂眯起眼打量了下他,慢条斯理说:“嗯,好。”
卧槽他听到了,所以不肯善罢甘休。他可能真的听到了不少。
陆陆:“︿o︿小余说过他那边有应急物资不然你去他那处理下伤口?”
还是心虚不敢看楼颂的脸,所以余西辞把目光锁定楼颂中指指骨的创可贴上,言简意赅总结道:“就是郎凯和我、我朋友,有点金钱上的私人恩怨,我们被他骗了钱才打了他。对不起,连累你了,也谢谢你,谢谢你们,那么帮我。”
余西辞吞下冰块,冻得舌头都直了:“……怎么被骗的不重要,反正就是损失惨重到不见他一次打一次都难消我心头之恨的程度。”
“是呢,不重要。比起钱来说其他的事当然都不重要呢。你说对吧,小余?”楼颂故作轻松实地咬着字眼。
球球:“︿o︿那我们先走啦拜拜~!”
电梯外,两个人并肩站着,沉默。
楼颂不依不饶,每个字眼都充满了蛊惑,每个字眼都在往余西辞已经虚得不行的小心脏里钻,马上就要穿孔了。
他能在毫无希望的情况下依然坚持陪叔叔找一晚上钱包,他能晾着自己吹冷风也要把人先送回酒店,他能耐心给两个小姑娘讲故事,那怎么就不能对他楼颂多说几句呢?
“……”
他开口问:“你们之前在说谁啊?”
楼颂听完,往嘴里塞了颗爆米花,幽幽地总结道:“余导解释的好详细啊。我猜陆陆和球球刚才听的版本肯定更详细吧。”
余西辞抬头闷完了最后一口带冰块的酒,“嚯”地一下站了起来。
小余本余瞄了瞄那创可贴下的不明伤口,思虑再三,终于妥协了:“我那边有碘酒棒和酒精棉花,你去我房间处理下伤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