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住他的胳膊就想走,换个地方好好谈谈,他没有动,反倒是纪许言先开了口。
“我们还要去指挥官办公室一趟交接很重要的任务,很抱歉,他还不能离开,有什么事情先等等再说。”
他朝我礼貌的微笑。
俞问弦看起来很疲惫 ,他把手放在我拽着他的手上轻轻捏了捏,点了点头。
我被拒绝了,虽然俞问弦没有开口 我已经领会到他的意思。我见他累的不行也很心疼,不能再阻碍他工作,再等等吧。
我在想,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态度突然就变了,
契合度。
自从纪许言横空出世。
百分百代替了百分之九十九。
难道…是因为有了更好的替代品?所以就可以扔下我。
“那好吧,我不急,你们先走。”
点头示意,我看这他们齐步离开我面前,穿着一模一样的战斗服。
“该断不断,以后损失的可不止这些了。”纪许言声音很大,像是故意说给我听。
我定了定神,打算回去再去查那件事,gule reagent,之前被庆功宴打断的搜索。
人类总是被好奇心支配,我这几天一直在和上级交涉,以工作需要的借口搞到了更高一级的访问权限,虽然给我搞了一堆事情,但是可以更进一步的搜索,看到更多内容。
出了总部,我看到有个小孩子拿着蛋糕,心血来chao也走进了路旁的甜品店,遇见了周止夏。
头发丝被太阳穿透,发着光一样 微微卷起。穿着皮夹克,和上次见面浑然不同的气质。
自由,无拘无束,是我脑子里浮现的关键词。
嘴里咬着吸管,看着像个闲散编外人员,完全没有一点下任指挥官的气质。
周止夏用惊奇的眼光看着我,我给他礼貌性打了个招呼,坐在了另一桌。
他端起他的杯子走过来,坐在我旁边。
“我还以为你最近不会来总部了呢。”
“为什么不能来,我来上班不行吗?”
“你真不看新闻的吗?这几天网上确实风声已经不大了,是你做了应急公关吧,不过我真没想到像你这样占有欲这么强的还人能坐的住,你不在意倒也好。”
“你在说什么?”
他把手指伸向我的眼睛,我下意识扭头躲开。
“我说,你怎么总哭呀?”
“我是说什么新闻?还有,你看错了 我没哭。”我真的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最近我也很忙,几乎没闲时间,投身于繁杂的数据整理里面没出来过。
“啊…就是最近有人传言,你和俞问弦的信息素契合度数据出错了,有个医生爆料来着。”
“怎么可能?之前一直是fox数据组测的,我相信你知道这个数据组的威望。”
“他们老板最近被查出来受贿…”
怎么会?怎么可能?这…
我知道周止夏不会骗我,可是,为什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俞问弦对我的态度…真的是因为契合度吗?
我说过的,我可以为了他牺牲我自己,可是尘埃落后,见到纪许言之后,醋坛子翻了十里,嫉妒心占有欲挤满了心。
我想独占鳌头,只属于我一个人的俞问弦。
可是如果他不愿意呢?
我再一次对我提出这个问题。
该怎么办。
难以置信,恐惧,大脑拒绝思考这件事,自我保护机制让我主动逃避。
周止夏停了这个话题说送我回家,我愣愣的点点头,他在车上絮絮叨叨说这说那儿,试图分散我的注意力,路上我一直发呆,什么话也听不进去。
道了别,我回到家洗了个冷水澡,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左侧腰上的纹身分外夺目。
丁香和芍药缠绕在一起。
和俞问弦是一对,我求着他刺的,疼得我哇哇叫,咬住他的手,流血了都,好久才愈合,还在右手虎口上留了一个小疤,我心疼了好一阵子,但后来觉得是我给他的印记,一辈子都好不了最好。
眼眶又觉得酸了。
活了这么多年,很少为什么人哭过,没爸没妈被同学们嘲笑我没哭,初中被刺头趁虚而入挨打我没哭,高强度训练时腺体疼得要撕开我没哭。
因为有俞问弦在我身后。
偏偏就是这样造化弄人,为了俞问弦淌了好多眼泪。
我心里在想什么?
我说不出口,也咽不下去。
忙起来吧,劳累才能让人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