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工制成的异形巴洛克珍珠耳坠,被女人用手指捏住,放在眼睛前仔细端详。VINTAGE的耳坠有时光留下的痕迹,有手工制品不完美的瑕疵,珍珠却有光泽,显然被保存的很好。她肯定是不知道这些的,却不妨碍她眼里看到的喜悦的爱意,珍藏呵护。
霸总主动局限在三流作家的虚假人生里,他的私人飞机,豪华大别墅仿佛离他现在的生活远去了。他宁可要朝九晚五,偏安一隅,蜗居在和狗妹的家里,也不要和狐朋狗友在游艇上开47年白马酒庄的红酒。
如果可以,他会选择去拍下《了不起的盖茨比》电影里黛西的TIFFANY珍珠项链,要在LAMELOISE吃高级法餐时,请小提琴手转送给她。而不是在意大利的中古店,掏出口袋里的钱给她买35欧的珍珠耳坠,还要小心翼翼的维护这个谎言,把疯狂生长的爱装到义乌包装袋里。
给她带耳坠,去看她粉红色的圆润的耳垂,小巧可爱。忍不住“嗷呜”一口咬上去,用犬牙和她撒娇,轻轻的厮磨,用舌尖去舔,去嘴唇去含。舔到泛着晶莹水光,她的耳朵发烫,透过他的唇舌,烫到他的心里。顺着去亲她可爱的脸,“啵”“啵”“啵”亲个够,左边三个右边三个。
在沙发上打闹,大汗淋漓。风扇转头“吱呀吱呀”,两个人抱在一起,听到更远是汽车鸣笛,更远更远是海浪的声音。在最喜欢的星期六给最喜欢她小心翼翼,对待稀世的珍宝,找到她小小的耳洞,给她带上。还要搭配上好看的裙子,手拖手去吃沃尔玛晚上八点促销的烤鸭。
在超市里遇到了老熟人,此人正是年少不更事的霸总交往的纯零男友。这厮满脸诧异,脸皮比起霸总也不差分毫,毫不在意的站在卫生巾柜台不顾导购员奇异的目光,在这里和霸总拉起家常。
他们讲的英语叽里呱啦,不走寻常路的气质深深折服了导购大妈。好小伙,帅小伙,几人围在一起直勾勾看帅哥,还要评头论足,以为外国友人听不太懂中文,办起来选美投票。最后霸总以一票之差在三位大妈办的微型选美赛中险胜,还要转头对导购微笑,说谢谢。在“NO酸Q”“GOOD,GOOD”的对话中,熟练的购买卫生巾,买两人份的。
“LEO,你买卫生巾真的好熟练。”SURE,他能够分清楚日用夜用,网状纯棉。他想起第一次来月经,早在生物课程就学习到了,给小小的xue塞入卫生棉条,一遍一遍的看说明书,一遍一遍尝试。而现在是他的狗妹,手把手教他会240和280有什么区别,还给他买最大号的安心裤。只因为他其实厌恶除了做爱外去碰自己畸形的生殖器官,她纯粹的心如同上帝一样,看穿他一切扭曲心理。
理所当然的接受昔日前男友的夸赞。
“MACE,我想我们其实没什么什么可说的。”
如果质问,霸总可以做到面不改色果断承认十六岁时他们是真心互相喜欢的。MACE,如同一团火焰,热情又奔放。他们开着老式的敞篷,在佛罗里达州的卡拉德西岛州立公园彻夜狂欢,看着星空听甲壳虫乐队喝廉价的啤酒。逃课去看拉拉队女队员跳Cao,吹口哨加油后,银幕摄影转向两人,恶作剧一般在球场接吻。当时的一切甚至让十六岁的他一度以为这就是爱情了。
可是已经太多年了,他已经忘记了对MACE的爱,留在记忆里的是在平凡波澜不惊的日子,对海洋星空的向往。MACE或许很受打击,他仍然觉得LEO属于没有什么朋友的,只是长像出色,成绩出色的性格怪异孤僻的亚裔男孩。但是站在他面前的三十岁的姜邶有着十六岁大洋彼岸LEO没有的一切,包括REALLOVE。
他只是站在那里,即使身着普通的服装,也难掩岁月打磨出来的棱角,为什么MACE还是不明白呢?权利,金钱,爱情,十六岁的LEO永远只会再和他的小狗妹重逢,没有别人能够遇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