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在颤抖,拿起带子,上面贴上了一张贴纸,是阿明的字体,写着:纳夏,初夜!那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叫我饱受到人世间最伤心的痛。
对不起,我什么也没准备啊!
害怕?你是害怕
坐在沙发上,拿起啤酒狂灌两口,眼前那盒漆黑带子,我知道自己是无法面对,而且牵涉到纳夏的私隐,我亦不应侵犯。但我真的很想知道阿明是用哪种方法得到纳夏,如果纳夏是真心自愿,最少可以减去我的内疚。
这样说好像没什么诚意。
写字桌上果然放着一盒漆黑带子,这种录影带我过往跟阿明交换过无数次,每次都是带着淫笑,只是这一次的心情却沉重无比。
我希望身体健康,工作顺利,早日升上工程师的位置。
嗯。
我不已经是你女朋友了吗?
是你的愿望,不用向我道歉。但我真的很失望呢,你的愿望都完全没提及我。
生日快乐!
嗯。
又来了,我们在交住啊,不要像外人一般好不好?
是酒的味道吧?
红酒是这样子的,再喝多一点试试吧!
只是一点啊,不用怕。
我阿明白,但我们会否太快了?
当然有啊!我追求你差不多半年,才终于获你承认男友的身份,难道你不想我们感情发展理想,有花开结果的一天吗?
谢谢!
全喝掉它吧!
不用准备的,我只要你的人就足够。亲一口好吗?
嗯。
不怕的,我在你身边嘛!
是21岁的大女孩了,有什么生日愿望?
只差一口,看,不就喝完了吗?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你喜欢吗?
犹如一把手枪在我脑内轰了一发,叫仍半梦半醒的我被猛然惊醒,整个人的灵魂像被抽离,浑身麻木,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事物。我甚至没有驾车的气力,只拖着发软的双脚离开居所,截上一辆计程车直奔公司。
满脑空白,一时间没法面对发生的事情,我但觉头痛欲裂,知道没法再留在公司,只茫然地把带子和光碟塞进口袋,便彷如行尸走肉般的离开办公室,再次回到家中。
是啊,我忘记了,对不起。
好吧
你的唇很香。
有一点涩。
喜欢。
我想要你的人。
气氛这样好,喝一点红酒吧?
傻瓜,愿望说了出来便不灵验的,你应该只在心里想。
四小花几天不见,看到我面无血色的回到公司,脸上尽是带着诧异,我有气无力地问怡:阿明今早回来了?怡点点头。我胸口感到一阵揪心的痛,连踏进自己办公房的勇气也拿不出来,相隔了不知多久时间,才终于步入房间。
想啊,那我把这个愿望也加上去。
接过光碟,我心中的悸动更为强烈,相隔四个月没有见纳夏,我以为自己可以把她淡忘,但一天内接触两件有关她的事物,心中波涛起伏之大,却又远非我可想像。
那你有什么报答我呢?
那是一间昏暗的房间,阿明似乎早计划在这天搞定纳夏,摄影机预先暗中设了在不远的位置,正好对着他家中的沙发,现场光线不足,但在有夜摄功能的录影机下,仍然清楚可以看到纳夏的笑脸。是那最美的脸。
味道好不好?
你不是小孩子了,你阿明白我意思的,我想要纳夏你的全部。
我有点晕了。
我握着带子,内心激动不己,脑袋犹被挖空一般久久无法自我,我跟纳夏的谈不上是爱情,她亦不是我的女人,极其量不过是我人生中众多走马看花的女性之一,她被谁人操根本就关我鸟事。
但我此刻真的很心痛,心痛的并非纳夏跟别人上床,而是在阿明阿明知道阿明是玩弄纳夏的情况下仍没加以制止,甚至在过往每天见着她的日子都从来没给予纳夏半点提示。我了解以阿明的性格是断不会对纳夏真心,他只视纳夏为一件猎物。纳夏是如此一个善良的女孩子,我却眼白白看着她堕入好友陷阱而不作援手,任由她受到伤害。
不快了,我们认识超过半年,交住也有一个多月了,怎么算快?
你总是喜欢道歉的呢!
阿明你的工作那样好,又有什么需要许愿了?
我有点害怕。
我强行摇头,翠递上一张包装精致的光碟,跟我说道:这个是张小姐上星期拿过来的,她说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不必特别通知你,你上班时交给你就可以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这时候翠从外面进来,看到我面色苍白,吃惊的问我:阿聪哥你没事吗?
我真的不行了。
对不起。
思潮起伏,最终还是把带子放进了录影机,按下播映的按钮。
我不会喝酒,很容易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