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烫着。”
“老宅?”
舒岑吃了一口菜被烫得呲牙咧嘴,连带着热气和狼狈的含糊反问了一句。
“嗯,正确来说应该是我祖母那边的老宅,以前我爸妈,我大哥,文令秋,还有我在这一起住过一段时间。”
文斐然重新关上微波炉的门,在舒岑对面坐下。
“后来大哥和大嫂结婚,生了文启就搬出去了,只是逢年过节会带着文启回来小住。”
那时候是真好啊,父亲母亲,大哥大嫂大侄子,二哥和他,一家人围着圆桌吃团圆饭,哪怕那段时间文斐然总是挨训,回
想起来都有滋有味的。
舒岑看着文斐然眼底的温度,也可以想象到那会是怎样一个其乐融融的画面。
文斐然刚坐下,门铃声就传了过来,他眸色一沉站起身。
文令秋来的比他想的快。67.生气
“你还真是一年四季三百六十五天都穿西装啊。”文斐然开了门直接侧过身让人进来,“衣柜里没有一点别的衣服吗?”
“我没你这么悠闲。”文令秋进了门,目光随意地扫过文斐然的客厅,“她呢?”
“在吃饭。”
“怎么现在才吃饭?”
舒岑是真的饿了,文斐然一出去嘴里就塞满了,两边的腮帮子都被撑得圆鼓鼓的,文令秋一进厨房门就看她看着自己的样
子像是被打扰了进食的小仓鼠。
“对不起文先生,我马上就吃完了……”
舒岑满嘴都是吃的,道歉也道得含含糊糊的。
是一副让人心软的可怜样,可无袖连衣裙胸开得偏低,女孩子锁骨处的斑点红痕让文令秋眸色猛地一沉。
男人冰寒的神色足以贯穿皮肉,舒岑被文令秋的目光看得后背都一阵阵发凉,咀嚼的动作一慢再慢,最后缓缓地停了下
来。
文先生生气了。
这是理所当然的。
然而就在舒岑慌到不知所措的时候,文令秋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开,转头看向了文斐然。
“今天麻烦你了。”
“知道麻烦就给我的研究所再申请点补贴吧,谢谢。”文斐然双手环抱胸前,把刚才已经准备好的药递给文令秋,“这是
她回去要继续用的药。”
文令秋接过来看了一眼,最上方盒子上的紧急避孕药字样无比扎眼。
“药膏每天早晚各一次,避孕药按说明吃就行。”两人目光相接,文斐然对上他眼底那一层阴云,突然觉得心情一下豁然
开朗,“对了,这几天记得别做爱。”
本来他还吃不准,现在看文令秋脸色黑成这样,才算有了八分把握。
文启果然在文令秋面前是没有保留的。
文斐然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让文令秋眸色更是郁沉,他幸灾乐祸得太过明显,实在让人生厌。
舒岑吃完饭就跟着文令秋走了,今夜本就话少的男人更是格外无话,她跟着文令秋上了车也不敢说话,低垂着头十根手指
都拧在了一起。
文令秋是肉眼可见的心情不好,车里气压低得让人喘不上气,以前偶尔还会和舒岑搭话的吴秘书也没了声音。车窗开着,
可偏暖的夜风却硬是冻得舒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车开到了舒岑熟悉的小区,是以前她经常来见文令秋的那里,文令秋下了车,舒岑愣了一下才打开车门追了下去。
文先生是不是讨厌她了?
舒岑莫名地生出一股心慌,顿在原地愣愣地看着文令秋走出几步开外,发现她没跟上又回过头。
“怎么不走了?”
文令秋转身过来握住舒岑的手腕,垂眸却发现女孩子眼眶上已经蒙起了一层水雾。
不远处电梯正好开门,文令秋把人带进电梯里,才搂过她的肩膀把人抱进了怀里。
舒岑的鼻头撞在文令秋的胸口上,有点疼,可更多的是一种让人一下安下心来的奇妙感觉。
“昨晚的事情文启已经告诉我了,刚才我确实心情不太好,吓到你了?”
男人的声音有些低,沉吟了许久才又用双唇在舒岑的脑袋上重重地碰了一下。
“这件事是我的错。”
他不该明知文启身体情况还让他去保护舒岑的。
这件事怪不了文启,更怪不了舒岑,文令秋能做的也只有自责而已。
文启他自从进缉毒组以来行事一向低调,除了当局局长外都没有人知道他是文令秋的侄子,偶尔叔侄碰面,文启也都避嫌
喊他文先生或文书记。
文令秋知道文启是不想依靠自己,也不希望别人知道他是文令秋的侄子而给他优待。
然而就在今天文启在文令秋临下班的时间来办公室找了他一趟,这在这么多年来还是头一回,文令秋当时就知道出事了,
而且是不小的事。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