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
“我生了什么病吗?”等到女人再次回来,他认真的询问,“我的家属在哪里?我多久可以回去学校?”他的课题并不容许长时间的延缓。
她只是将那碗粥放到他的桌子上,帮他摆好了勺子,恩格尔只好先将疑问放在一旁,吃了起来,他的胃的确已经向他抗议了。
她并没有离开,而是托着腮,坐在床边看着他,这如同少女般略显天真的动作,她做起来却并无不合适,反而透出股纯洁的美丽。
她突然笑了一下,恩格尔骤然回神,察觉到自己刚刚竟然不自觉的停下了喝粥的动作。
“怎么了?你不喜欢这个吗?”她的喃语温柔又微黏,明明隔得远远的,完全没有达到耳鬓厮磨的程度,却让恩格尔的耳朵有些发痒。
他狼狈的低下脑袋,微微皱着眉,有些慌乱的继续,他迷惑的想着,我是这样好色的男人吗?明明不是的他的感情经历虽然是一片空白,但那正是因为他对大部分女性都没有特殊感觉的缘故。
“啊你喝完了~”而如今,她的手掌温柔的在他的头顶上摩挲,手腕轻轻转动,带来的感受就如此温柔而难以舍弃。
“请不要这样。”恩格尔反应过来后,立即的扭头躲掉。
“唔你不喜欢?好了,那我不这样了。”她轻声的安抚,毫不留恋的收回了手掌。“接着好好休息。”
她端起餐盘就要出去,恩格尔拉开被单下床,“我可以离开这里吗?”他已经察觉到了,这个女人完全不对他的问题做出直面回应,因此,现在他的语气也颇为强硬起来。
她的手已经放在了门把上,但是听到他的问题,就将手放了下来,她转身直面他,格外认真的回应道,“不可以,你现在还不可以出这个房间哦。”
这时,恩格尔才发现,他们之间的身高差,这名女性大概是由于亚裔的血统,只有一米六上下,显得娇小又年轻,整个人泛着股温柔纯净的气质,她站在门前,面对着他,即便常常身处实验室,并不太重视锻炼的他,身为欧裔人种的成年男人影子也足以将她完全笼罩在内。
“好吗?”她温柔的试探嘱咐。
这种感觉颇为让人心生怜爱,而且,在这样的体格悬殊之下,恩格尔不自觉的就想要更加绅士一些,心中压抑的怒气和不安也突然散去了许多,如果他真的要反抗,他可以轻易压制她,甚至对她施暴。
上帝,她也许只是医院里的一个护工罢了,为什么要这样为难她?他不该如此。
恩格尔放缓了呼吸,他将声调压低,显得稳重而容易被正视,又没有咄咄逼人的态度,“小姐,我有很重要的工作,如果这里是医院,请帮我联系一下医生,我有必要知道自己现今的状况,可以吗?”在最后,他的语调几乎显得有些温柔了。
毕竟,对方看起来也只是个不知世事的小姑娘,或许,只是在执行上头安排的工作而已,他何必让她害怕。
“你待在这里。”她说。
恩格尔只好压下脾气,劝自己耐心起来。
整个上午,他都只能靠在床上,翻起床头上放着的一本书,这个房间太过整洁,只有一张床,以及小桌子,小隔间里是浴室和厕所,有些不太像病房,也不像其他任何的寻常房间。
直到中午,那个年轻的黑发女人又推门进来了,“你感觉好吗?”她低柔的浅浅问道,将午餐放到床上的小桌子上,安置在他面前。
“还可以。”恩格尔有些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实际上他感觉有些无聊,被完全不知情的强行安置在一个陌生的房间也足以使一个成年男性感到烦躁和不快。
“有人可以解释现在的状况吗?”恩格尔反复询问。“医生在哪里?我被绑架了吗?”
她完全不作答。
这样的状况持续了两天,恩格尔终于发作了,当她向他俯下身,放置食物的时候,他猛的攥住了这个女孩的手臂,不止如此,他还用力的拉了一下她,使得她有些稳不住身体。
汤倾倒在了被单上,她的身体单薄细弱,完全无力反抗他的力气。
这些天,他所能接触到的人,就只有这名女性而已,他已经受够了这种软禁,“小姐,我警告你,如果这是一个玩笑,最好到此为止,如果你是被什么组织驱使,让背后的人出来和我谈判。”恩格尔冷冷的说,作为著名高校中的硕士研究生,他的头脑冷静下来以后,发出的质问严厉而清晰。
“不要这样”在他的扼制下,她竟然没有显得很害怕,也许有些惊慌,但这种惊慌就好像被猫挠了一下的程度,她轻轻的掰他的手指,低声说,“这样弄得我好疼,不可以这样”
不可以这样?
此刻,恩格尔只是略微察觉到这其中的怪异,他感到有些不对,但又仿佛只是轻微而已,她说的不可以这样,如果从某个角度理解,就好像在撒娇似的。
“小姐,我并不是你的什么人。”
虽然这样说着,恩格尔却还是将手放了开来。
“都弄洒了。”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