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震得她四肢发麻——可她能如何?就算再不愿意,也只得闭了眼睛,往他年轻的脸蛋上亲了一下,浓烈的羞耻感与道德感几乎压得她透不过气来,他这会儿不是她邻家的小男孩,而是学生。她虽未亲自给他上过课,可她的确是这所学校里的老师,却要被学生逼得干这样的事,她的眼眶慢慢地红了,手指着休息室的门,“你进去。”
声音还有点哽咽。
谢曾宇怕真将她弄哭了,这会儿外头还有人,到没真想逼她到什么地步,真听她的话进了休息室。他哪里是一个淡淡的就亲过脸颊的吻能满足得了?不过这会儿,他还是尊重她的。
一见他人进了休息室,还关了休息室的门,张窈窈才暗暗地松口气,将绑得整齐的长发给放了下来,还用手弄了弄,才让自己看得像是刚睡醒的模样——她这才去开门。
门一开,校长就在外面,面上有点急,“小张,吴大秘人呢?”
张窈窈就知道肯定是来问吴晟的事,到是老实说道,“回去了,他办公室还有事呢,这边就走了,还叫我同校长您说上一声。我这回来就午休了,还想着下午再跟您说。”
校长进了办公室,见这办公室也没别的异样之处,“哦,回去了,回去了就算了。”
他示意张窈窈坐下,慢悠悠地提起正事来,“我收了几封信,都是关于你跟男学生走得太近的信。”
张窈窈一听,差点绷不住,到底还有些理智,硬生生地忍住了,娇美的脸蛋上浮现一丝笑意,似没事人般地问着校长道,“也不知道校长打哪里收的信,这些信都怎么说的?要不叫我看看?”
校长见她镇定,到有些不确定起来,“也就是意见箱里收的,说得不堪入目,都是跟谢曾宇的,说你天天跟他一块儿出入的。你听听,这都叫什么事儿,连这等子事来都要被提意见。”
张窈窈晓得校长的意思,就是特地来提醒她的,“哦,校长,他们是不是提阿宇了?”
自舌尖处说出“阿宇”两个字,她似乎格外的冷静。
校长微笑,温和亲切,“是呀,就是谢曾宇同学,这女老师跟男学生的事,总是引来关注,咱们学校是跟别的学校不一样,不需要有这等热度的。当然,我晓得你不是那种老师,不会特别跟男生学走得近。”
“校长,阿宇家就在我家隔壁,”张窈窈开口道,“你看到我跟他走得近,是因为我每天带他上学。”
校长面上掠过一丝尴尬,轻咳了一声,“哎,这也是那些个听风就是雨,还弄到意见箱了。小张呀,你别放在心上,我是太担心这个学校的校风了,你是能理解的吧?”
“嗯,”张窈窈轻应了一声,墨睫低垂,“校长,我想歇会儿,可以吗?”
“可以可以,”校长忙不迭地应道,“你歇着你歇着。”
校长一走,张窈窈立即将办公室的门关上,才回转身就见着谢曾宇站在休息室门口,她的眉头微蹙,实在是不耐烦应付他了,想着他那些个什么话——“你想让我在这个学校待不下去,你可以不出去。”
谢曾宇自然是不肯叫她离开这所学校,面对她冷淡的面容——他难受得要命,低头走了出去。
082
张窈窈独自待在办公室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又用手挠了挠脑袋,到是觉得头更疼。好歹,她还晓得做自己的工作,不至于在上班时间摸鱼,等下班的时候,她是迫不及待地就走了,省得再碰到谢曾宇——她脆弱的小心肝呀,再也受不得刺激了,不管谁也好,她也不管了。
跟作贼似的,她将车子开出学校,就怕瞧见谢曾宇,也算是她运气好,还真的让她没碰上谢曾宇。
她大大地松口气,才转了方向走,想着少年同她说的那些个几乎吓坏她的话,她真是也不敢想起来——什么除了卫枢之外只有一个他,这种鬼话,他也说得出来,果然还是太年轻,是年轻人才能说得出来这种荒诞的话来。她神情纠结,也不知道少年的脑袋里在想些什么,甚至她都怀疑他接受了什么了不得的思想,以至于闹得个现在有这么个危险的想法——
这非常的不妙。
他不介意,其实她是介意的。
她跟卫庄退婚,不就是因着卫庄跟廖琼不清白嘛,可现儿她、她跟谢曾宇那、那晚的事,让她很觉得对不住卫枢。
车子开出去好长一段路,手机到是响了,她一看还是廖琼打过来的,先没接,手机就一直响着,像是跟她拼耐心似的——第二回她接了,还将车开到路边停下,她瞧出来了,廖琼大有要跟她耗上的意思,同廖琼认识这么多年,她晓得廖琼的性格,是看上什么就坚定目标的人,而她自己呢,并非是什么意志坚定的人,她的想法时常随着周围环境而变化——通俗地说,张窈窈是个墙头草。
但是墙头草的性格也没让张窈窈跟个怂蛋一样将未婚夫出轨的事认了下来好做个当代的贤妻良母——她完全没有那种打算,也就是廖琼的架式她晓得了,不接个电话,恐怕会一直打,“是缺钱了,还是缺包了,还是看上哪个当季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