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滑稽的笑话,嘴角咧开,“以他的情况,再过一年能不能出院,都是个问题。”
看着护士们将小年轻搬到移动病床上推走,祝真等人面面相觑,物伤其类。
整个下午,五个人坐在604病房中,挨个翻看病历,查找蛛丝马迹。
最终,他们筛选出可以归类为疑难杂症的病历共计七十五本,其中有二十四例多毛症、十九例头部肿胀症、十七例内脏腐烂症、十五例长眠症。
可棘手的是,这些患者的患病时间相差很远,有十年之前的,也有昨天刚刚出现症状的,各人的年龄、性别、从事的职业、经常活动的场所也千差万别,毫无规律可言。
“完全没头绪啊。”苏瑛皱了皱眉。
祝真道:“很多患者之间根本没有任何交集。比如这位老奶奶,中风瘫痪在床,连楼都下不去,只在儿女的陪伴下到医院进行过一次全身体检,中间除了医生和护士之外,没有接触过任何人,却离奇地患上了长眠症。难道‘疾病之源’真的是随机挑选下手对象的吗?它可以在完全不接触病人的情况下进行隔空传播吗?这完全是在赌运气,根本防不胜防。”
“七十五名患者,最终只活下来十四名,存活率不到百分之二十,这十四名里,只有两个痊愈出院,其他的还在重症监护室进行治疗。”封绍总结出一个更不乐观的结论,低低叹了口气,同样一筹莫展。
最终,五个人想出一个权宜之计,约定好每天早上九点十分在走廊里会合。
而江天策的预知能力,便用于预测第二天的九点十分到十点十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在确定彼此平安的同时,查看哪位玩家得了怪病。
这样,他们就可以提前跟踪记录那名玩家的一举一动,看看对方有没有出现什么特别的行为,抑或去过哪些常人很少进入的地方,这才被“疾病之源”选中。
江天策闭目片刻,皱起剑眉,沉声道:“我们几个人都没事,但是,明天早上,有三个人染上怪病。”
祝真吃了一惊:“三个?!”
江天策点点头:“分别是616的史斌、618那对情侣中的男生纪怀周,还有608的胡翔。”
说起618的小情侣,祝真有些印象。
女孩子像个小辣椒,说话跟连珠炮似的,男生高高壮壮,话不多,脾气却很好。
听说两人是在游戏里认识的,一见钟情,闪电恋爱,性格也互补,相互扶持着闯过了好几个关卡,感情非常好。
祝真抿了抿唇,晚上在水房碰到同来接热水的小辣椒张晓楠,便有些不忍心。
可她根本无能为力。
贸然开口提醒对方,不仅没有办法帮助他们规避残酷的命运,还有可能引火烧身,成为众人怀疑的目标。
洗漱完出来,她看见史斌的那两个室友正往空荡荡的606搬行李。
马脸室友有些疑虑:“这间病房昨晚死了两个,今早又疯了一个,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吉利,咱们真要搬进去?”
另一个道:“就是因为昨天出了事,今天安全的概率才高,那东西总不可能每次都进同一间病房!再说,史斌手段那么狠辣,咱们白天又没帮他说话,继续住在一起,你不觉得瘆得慌啊?万一他半夜爬起来,给我们脖子上来那么一刀……”
两个人瞥见祝真,立刻噤声,脚步匆匆地跑进606,重重关上房门。
临睡之前,心情低落的祝真找封绍求安慰。
她将人喊到走廊,还没开口,封绍便温柔地俯下身,将娇小的身子搂进怀里,手臂紧了紧,轻声安抚:“别想那么多,我只要你平安。”
祝真软软糯糯地“嗯”了一声,贪婪地嗅着他身上干净好闻的气息,过了好一会儿,闷闷地道:“阿绍,我很想你。”
封绍失笑:“我就在你身边,你……”
话音戛然而止。
一只柔嫩微凉的小手从病号服的下摆,悄悄钻了进去,贴着带一层坚韧肌肉的小腹暧昧摩挲。
另一只手飞快地探到他胯下,在性器附近挠了一把,又害羞地缩回他腰后。
“想你这里……”
她悄悄地说着,脸颊绯红。
封绍呼吸加重,喘了几口气方道:“我也想你……”
在休息处那几天,他顾忌她初经人事,身子又弱,前前后后加起来也只做了四回,这会儿正是食髓知味的时候,根本经不起撩拨。
不过片刻,性器便高高拱起,硬硬地抵着她的腰肢,他耐不住,趁着顶上声控灯暗下去的间隙,低头捧住她的脸,重重吻她。
祝真柔顺地仰高脖颈,和他唇齿交缠又短暂分开,黑暗里只有两个人的眼睛闪闪发亮,彼此炽热地看着对方,紧接着便迫不及待地再度吻在一处。
大手隔着单薄的布料罩上她胸前的柔软,他对这具身体已经渐渐熟悉,指腹精准地摸到微微凸起的小奶珠,极富技巧地几个搓揉,便激得她小声呻吟着,手臂肉贴肉地缠上他漂亮的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