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被重新翻出来,这个案子其实有很多漏洞,比如安眠药的来源、程文睿的不在场证明,虽然许诺模糊的记忆不能作为事实依据,但是许诺的朋友找到了程文瑞当年的同事,他们现在出庭作证,有人指出当初看到过程文睿曾经短暂离开医院,不拥有不在场证据,鹿茜茜是做了伪证。程文睿最后百口莫辩,虽然案件已经久远,无法再定罪,但是杀害鹿茜茜的事情已经证据确凿。
法庭宣判,无期徒刑。
他咒骂着月宜和许诺两个人是白眼狼,丝毫没有悔过之心。月宜对上程文睿从未展露过的凶狠怨毒的目光,浑身都在发抖。许诺扶住她的肩膀,让她靠在怀里,看着程文睿被带走,心里是大仇得报的释然和激动。
月宜咬着唇瓣,眼泪簌簌落下,她的心情更多地是悲痛。她回身环抱住许诺哽咽道:“以前,我以为我可以通过演那些影视剧来体验你的痛,现在我才知道,没有经历过永远都不可能感同身受。我已经成熟了,依然痛彻心扉,你那时候那么小,父母离开,你一定比我还要痛苦和无助。”
许诺抱着她:“没事,我们相依为命啊,我有你,你有我,我们不是孤单的。”
月宜给鹿茜茜操办了葬礼,许诺始终不能释怀对鹿茜茜的恨意,所以并没有出席葬礼。但是头七之后月宜还是推着他说:“去看一眼吧,我总得让妈妈看看你。你毕竟是她的女婿。”许诺抿着唇,和她还是在墓前磕了个头。但是仅此而已。
月宜和许诺又去看望了程文睿,她也恨程文睿,但是那毕竟是陪伴她十多年的父亲,比许诺的感情深厚。程文睿隔着玻璃冷冷地看着月宜和许诺,月宜默了默,问道:“爸爸,你在里面好吗?”
“你还记得我是你爸爸?你把你爸爸送到监狱,你有没有良心?”
“良心?”许诺冷笑连连,“你和我们谈良心?真是可笑。”
“月宜,是不是他怂恿了你,蛊惑了你?”
月宜摇头,噙着泪花惶然道:“爸爸,和我哥没有关系。你为什么要杀害妈妈?你不是为了她舍弃了一切吗?这么多年的妻子,你怎么忍心下得了手?”
“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程文睿大声嘶吼。
许诺拉起月宜:“不要和他说了,他不会承认的。”他冷冷看着程文睿:“我们要离开这里,你以后就在这里养老吧。我们会过得很幸福,可惜你看不到了。”
他带上月宜回到老家,她还是有些落寞,许诺拉着她的手:“我们去看看我妈妈吧。”
她眼睛顿时一亮:“真的吗?”
“嗯,和你说过的。”他们来到许诺妈妈所在的墓园,月宜提前去花店买了许诺妈妈生前喜欢的花枝。虽然许诺妈妈去世这么多年了,但是月宜还是很紧张,一路走来,手心不停地冒汗。许诺笑着说:“丑媳妇儿终于要见公婆了。”
“我很丑吗?”她嘟着嘴眼巴巴地看着许诺。
许诺拇指摩挲着她的脸蛋,认真地说:“怎么会?我的小乖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孩子。妈妈如果在世的话肯定会问我,从哪里骗来这么个漂亮的姑娘?”
“对,就是你骗来的!”月宜仰起头娇气地说。
他捏了捏她的指尖,和她来到墓前,月宜拘谨地将花束摆好,许诺将她揽在怀中对妈妈诚恳地说:“妈妈,这是我女朋友,也是你儿媳妇儿,我和你说过的,程月宜。”
月宜弯了弯腰:“阿姨好。”
到底是爸爸妈妈伤害了人家,她仍然内心忐忑不安。
许诺笑道:“她有些腼腆,但是这些花都是月宜买的。”顿了顿,许诺叹了口气说:“妈妈,我们要离开这里了。去一个很漂亮也很安静的小岛上生活。那样就没有人打扰到我们。还有,程文睿已经得到应有的报应,至于鹿茜茜……”他对上月宜略带哀愁的目光,温言道:“妈妈,人已经没了,这仇也无法再报了。要怨就怨我,和月宜没有关系。”
确定了儿媳妇儿的身份,月宜在许诺家里终于直起了腰板,不再像从前那样委委屈屈的,现在也可以站在床上指挥着许诺打扫卫生。许诺其实很想把她干脆推倒欺负一顿,看她还敢不敢这样吆喝自己,但是一想到她经历了这么多也就任她差遣。
月宜处理完这一系列的事情,接连收到福言之和孙姐关切的电话。她心情好了不少,感谢过福言之的慰问就和他商量将工作室与之合并。
福言之微微吃惊:“月宜,你是什么意思?”
“嗯,我们要定居了,而且我不想再继续影视方面的工作。所以如果你愿意,我的工作室孙姐和其他小伙伴都是很好的人,我也和他们打招呼了。你觉得合适的话就留下,不合适的话就给一笔钱让他们另谋出路吧。”
福言之觉得遗憾:“你和你的保镖……真的是兄妹吗?”
她望着阳台上给自己洗衣服的许诺莞尔道:“是啊,他是我哥哥,也是我丈夫。”
福言之抿着唇,思忖片刻温言说:“其实,我还是有些喜欢你。听说了你的事情我以为是假的。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