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白泽又一次的站在了那间房子的门口。
他似乎是做了很长时间的心理建设,这才迈步走了进去。
圣女正坐在那里对着铜镜梳头,乌黑的头发像是黑色的绸缎。
白泽看到圣女对着他微笑,伸手招呼他。
白泽瞬间短暂地忘记了自己一贯的套路和技巧,满嘴的甜言蜜语归于哑然,只能凭着本能去靠近肖想过许久的人。
“乖,叫夜欢姐姐!”圣女笑道。
白泽傻乎乎的叫了一声“夜欢姐姐。”
夜欢笑着将梳子递给他,道:“要帮我梳头吗?”
他使劲的点头,接过梳子,笨手笨脚的给对方梳头。
“你的能力已经被我封印了,怎么今天又来了?”夜欢问他。
白泽脑子发木,半晌都没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其实上次他醒来时,人已经在九溪的营地里了,一切的一切仿佛只是他的一场旖旎的梦境,让他不敢相信,可是那感觉太过真实了,他又不愿去否认。
那件事没人去提及,只是白泽自己知道,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叫过其他人姐姐。
直到传信的妖族前来,白泽才惊讶的发现自己真的只能知道对方的能力和等级,却真的听不到对方的心声了。
他才恍然大悟,原来一切都是真的!
从那以后他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只想再次见到她,哪怕只是和姐姐说说话也好。
毕竟她看上去是那样的寂寞。
之后一连好几天,他都往这边跑,两个人也渐渐熟络了起来,他也开始撒娇耍赖,话也多了起来。他对夜欢说着妖界的种种怪事,听到的,看到的,甚至是他自己胡编的。
他以为可以这样霸占着姐姐,直到一永远。
直到有一天,他正在讲一个笑话,突然有人推门而入。
那是个比他高大很多的青年,身形已经是成年人的样子。一身黑衣,虽然长得俊美,却像个大冰块,冷冷的。
就在他本能的想要将对方赶出去的时候,他听到夜欢对着那人打招呼:“小黑,你回来了!”
白泽一瞬间僵在了那里,因为他听到,夜欢说的是“回来了”。
于是他凑近姐姐,忐忑的问道:“姐姐,他是谁啊?”
夜欢微笑,揉着他的头,道:“他啊!是我捡来的,伤养好了却不肯走,扔了几次没扔出去就由着他了。毕竟身强体壮的,留着帮我做点事情。”
那人不说话,伸手递上一封信,随后便隐在一旁,让人感受不到他的存在,就像是个影子。
他的这个态度让白泽的心顿时又落回了原处,因为青年的态度像极了父王身边的暗卫。
小黑的大名据说也是夜欢给取的,叫拾壹,因为他是十一号被捡到的,不过夜欢还是喜欢叫他小黑。
白泽不喜欢小黑,因为他总觉得若是没有这个人,他就可以和姐姐单独的相处,姐姐的眼光也不会被人分走,可是没办法,世间总有先来后到,他就是那个后到的人,不过他觉得姐姐应该更喜欢他,因为姐姐对着他笑的时候更多,和他说话的是次数最多,似乎根本不跟小黑说几句话,这点让白泽很高兴。
而一天晚上,白泽睡不着觉,决定偷偷的过去找姐姐说说话,谁知刚走到门口他就听到了里面异样的声音。
那是夜欢的声音,可又不像,那声音很柔,很媚,像是猫儿叫春有一般。
他没有走门,而是凑到窗前往里看。
眼前的一幕瞬间让他震惊,他看到小黑衣衫半裸的压在夜欢的身上,像是饿极了的野兽一样在吮吸亲吻着身下少女的嘴唇。
白泽只觉得浑身燥热,他从未见过姐姐露出那样的神情,仿佛是痛苦,却又仿佛是享受。
他看了很久很久,从两个人亲吻纠缠,最后彼此抱着对方大汗淋漓的颤抖着。
白泽第一次知道,原来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他们居然那样亲密。而姐姐之所以不和小黑说话,是因为他们已经心有灵犀,交流已经不需要言语。
白泽近似乎于失魂落魄的走了回去,一连几天他都没有再去找夜欢。
他不知道要做什么,整天浑浑噩噩的。只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谁硬生生的剜掉了一块儿,淌着血,疼的他快死了。这一刻他真的很想很想有一种能听到姐姐心声的能力,让他知道,自己在她心里到底是什么。
收留他的那一户人家,看出了他的不对劲,以为他是病了,于是将她带到了族中的大祭司那里。
大祭司一眼就看穿了他这失魂落魄的症结,笑着说他是得了相思病,他也终于耐不住,将小黑的事情说给了大祭司听。
“你说那个魔族的青年吗?我们都知道他的存在。”大祭司却笑了起来,对他说:“其实,在从前九溪一族和四界是有过协定的,他们会每年派族中最优秀的子弟过来陪伴圣女,若是圣女喜欢便会收为夫君,所以这很正常。”
“夫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