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晋的关切,就像与她初见那夜,凤儿点头答应,他便起身走向药
夫人忽然唤自己陪公子去南夷,原本影七并不情愿,他不想离开蝶园,确切说是不想离开夫人,每日定时去她面前复命,早已如三餐般不可或缺。
方晋松了口气道:“你别担心,并无大碍,只是近日寝食不安影响了精神头,好吃好睡几天也就缓过来了。只是忧思伤脾,再这么下去怕是会气血不足……”
方晋轻声闷笑,靠在床头伸手翻她过来,扭过来的脸上尽是疲累,还嗔嗔鼓着腮帮像条金鱼。他轻轻一拉扯,就把这小金鱼扯到身旁,让她枕着自己大腿,嘴里还叨叨着。
随后炙热眼神从头顶倾泻洒在凤儿颅顶,方晋唇须轻挑,说:“可惜你不想我。”
糊涂娘亲这才知道女儿犯了相思病,忙草草打发走原计划要包她半月的西域客商,又叫来方晋一同去看她。
喜糖也跟腔:“对啊,怎么办啊?”
【老李碎碎念】哇,又是很久不念啦,哇,又是久违的一天硬两发。
莫不是自己真就是书本上说的那类水性杨花之女,睡了一个就忘了上一个。
影七有多久没和公子说过话,他早已记不清,又不善言辞,嘴里磕巴应着:“没、没想什么。”
是啊,好像自那一日荒唐之后,她真的再没想起过他,公子的模样在她脑内影影重重塞得满满,丝毫不留他人空隙可钻。
润娘一听就急了:“那当如何是好?”
相思总归是心病,是病就得找大夫。
“你现在是不是脑袋发沉发胀?这几日入夜难以入眠,就算睡了醒来也觉得乏力?”
如今一切都被公子挤兑光,方晋心生失落,凤儿也对自己生疑。
影七知道公子话中所指,大着胆子应声:“影七觉得,她现在也一样很想公子。”
“说什么蠢话,跟着车跑,怕是没到南夷你的脚都磨成白骨了。她不放心我一人去,派了你跟着,你便好生护着我。”
这动作里的讨好意味,方晋察觉得出,却又满足于她小小的亲昵,见她小眉毛拧成烦恼的一蹙,本能用拇指使出八分力在眉心穴位上揉按一下。
这句“你不想我”,把凤儿思绪从不知走到何处的公子身上拉回些许。
“忽然大白天见你在我对面,我也很不自在。”
到底还是娘,女儿的异样润娘虽发现得晚,却比谁都担忧她。
我,还有旁人么?”
“哪个心思?”
可在这之前,她有多盼着方晋过来,有多期待带着参片香的唇舌缠吻,有多沉浸他带来的肉体欢愉,她得闲自渎时身体剧烈的反应从不说谎。
一屋子人心急如焚,凤儿却一直没吭声,直到大家都离开,屋里只剩她和方晋,她才悠悠开口。
这话说半句最让凤儿受不住,好奇本性还是促使她抬头问他:“可惜什么?”
第96章朝暮(珍珠1900加更)
还能找谁,润娘呗。
凤儿脑子里想着,手里不自觉有所动作,一手环过他腰际搂着,一手向上伸直,摩挲着他下巴上的刺刺胡茬。
以为他逗趣自己,凤儿嘴一撅,身子一翻,面朝里躺着,扔给方晋一个背影。
即便明白公子忙完南夷的事就会回来,他不在的头几日,凤儿仍茶饭不思,凭玉玫怎么劝,她都餐餐吃不到一半便再也不肯动筷,眼见着小腮帮子都快塌下去,锦哥儿和喜糖心急,只好去搬救兵。
“今晚让我陪着她。”
方晋起笔拟了个方子递给锦哥儿:“这是今日的药,你拿去给春生,让他煎好了送过来。还有,二疯子……”
身下小人儿吃痛地闷哼:“嗯哼……”。
“叔叔也没说要做什么啊?只是好些日不见,想你了而已,唉,可惜啊……”
“那影七出去跟着车跑吧。”
润娘也正有此意:死马当活马医,换个男人哄哄凤儿,总好过她自己心里憋闷,方晋见过的女人比见过的药材还多,没准儿歪打正着,使了什么鬼点子让她得以纾解。
“我也不想再去那么远的地方,这刚出城,我便已经在想她,很想很想她。”
“二疯子”是相识之初方晋给润娘取的绰号,每每这么唤她,她都要回嘴呛他几句,今日她也顾不得这些,忙答应着:“有什么话直说。”
“老方,凤乖有无不妥?”
方晋听说请他给凤儿搭脉,火急火燎就赶来。一听是他小东西因挂念公子而消得人憔悴,脸色重得能拧出水,可转头见她清白着小脸,眼底一片乌青,定是饭没吃多少,觉也没怎么睡,一阵心疼窜上头,※忙仔细探起脉象来。
“叔叔,凤儿今天没有那个心思……”
叫方晋来不为别的,一来想让他搭个脉,看看凤儿是否因忧思伤了身,二来想着方晋惯会哄女人,又和凤儿有过几档子性事,保不齐有些话与做娘的不能言说,与他就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