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这谁啊?”
后来母亲去世了,贺天隔三差五就出逃,但每次都会被抓回来。两个月前,哥哥继任撒旦之位,他趁乱逃了出来,渡海来到东方,循着气息找到了母亲的诞生之地。
莫关山转转眼珠子,“那你给我做小弟,免费跑腿的那种。”
想了想,莫关山往天台跑去。平时都是在那里逃课睡觉的,也许能碰碰运气。
贺天的母亲是东方人,贺天从小很向往东方,但父亲对他很严格,每一天都安排了应该做的事情。
“行,你可别把我交出去。”贺天笑道。
征得了莫关山的同意,再加上贺天的花言巧语,他成功获得了长住权。
“哪里不一样?”莫关山对贺天这个小弟很满意,一段日子下来,没了他感觉生活都有点困难。
贺天闪身挡在莫关山前面,眉头紧皱,“不要乱来。”
“不是不是!你有没有觉得,每次他摸你头的时候,眼神都很温柔,”你们两个就像在谈恋爱一样。后面的话寸头不敢说出来。
危机解除,贺天收起镰刀,心疼地抱住莫关山,“对不起,吓到你了。”
莫关山要吓死了。
“呵。”莫关山冷笑,“我管你。”
见一扯掉嘴里的长舌,拍拍展正希。后者皱着眉,收起了手里的夺魂镰。
“那我把你交给这边的地府,是不是可以领钱?”
“别,太丢脸了,这会成为业界笑柄的!”贺天装可怜。
贺天是一个非常尽职的小弟,对莫关山言听计从。一下课就黏着莫关山,上哪儿都要跟着,去厕所也不例外。贺天会盯着莫关山按时吃饭,会给他买小牛奶,兜里总是揣着些小零嘴,不会让别的女生靠近莫关山,男生也不行。莫关山骂他,他就摸摸炸毛的小猫,耐心地哄他。
“他果然是把我当儿子了,没把我这个大哥放在眼里!”
“操!他把我当儿子!?”
寸头扶额,还是乖乖闭嘴。
莫关山很生气,可是这会儿找不到贺天。真是奇了怪了,平常都是随叫随到的。
“没人没人!你去操场找找!”说着莫关山反手把门关上。关上后,顿时想给自己一个耳光子。妈#的神仙打架,他来凑合什么。
第二天是周一,贺天跟着莫关山去学校。莫关山很高兴,从此他又多了一个小弟,校霸的名声坐得牢牢的。虽然他并不知道一穷二白的贺天是怎么变成转校生,并且转到他班里的。
“那不会,”见一笑着摆摆手,“新任撒旦在寻找他离家出走的弟弟,我们两个只是被地府派出来跑腿的。要是贺先生不愿意回去,我们只能去打小报告了,届时撒旦会亲临。”
贺天不悦地举起镰刀,见一咧嘴一笑,“回见。”随后和展正希化作黑雾消失。
“老大,你有没有觉得贺天他对你不太一样……”
寸头抓耳挠腮,不知该如何表达,“就是,像是养小孩一样对你。”
莫关山皱皱眉头,“这演的又是哪一出?”
居然还可以这样?莫关山的科学唯物主义被简简单单地几句话给击碎了。
终于有一天,寸头同学忍不住了,趁贺天不在,悄悄拉住莫关山。
“转、转学生?牛逼啊老大!”
贺天摸摸下巴,“那说不准,我还没有联系上家里人。”
“就是什么?”
“说,保证知无不言。”
“不好意思,吓到你了。我叫见一,他是展正希。我们是黑白无常,奉命来捉拿偷渡的死神。”
“老大!天台有人吗?”
无奈,贺天只好老实交代。
莫关山别过脸,有点心虚。他压根就不知道地府在哪里。
“就是……”
莫关山得意的仰头,没看见贺天嘴角挂着的笑。
贺天痛心疾首,“那你说,要怎样才肯同意我留下来?”
见是和自己讲话,莫关山从贺天身后探出个脑袋,“要把他关起来吗?”
跑到顶楼,莫关山隐约听到金属碰撞的声音,猛地一开门,天台出现了瞬间的寂静。
天台上有三个人。贺天扛着他的镰刀,衬衫被划破了,有些狼狈。而对面有身着黑白长袍二人,黑的也拿着镰刀,而白的则拿着一个长幡。白的忽然转头看向莫关山,咧嘴一笑,长长的舌头垂到地上。
一下课,贺天就过来献殷勤,端茶送水,无所不能,看得寸头一愣一愣的。
“我新收的小弟。”
“那我也问你件事。”
然后他就迷路了,在雨夜无处可去,这才爬了莫关山家的窗户。他从未见过灵魂如此干净透彻的人
“莫仔……”贺天顿时觉得委屈至极。
“你旷工不会被扣工资?”
“你什么时候滚。”
“死神只是我的副业,我还是个高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