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人看来就是在暧昧。”源冷笑了一声。
“你的手机从刚才就一直在震动。谁一直在给你发消息，暧昧对象啊？”
林书源知道他在编谎，不耐烦地骂了一句：“鬼话连篇，说正经的。”他顿了顿，鼓起勇气。“我知道打单边耳洞的含义。男右女左。”
旭火冒三丈：“人生就是战场，当然要规划！不过其实想是这么想。但是我其实觉得两个人在一起开心就好了。物质这些都是虚的，我也不想在亲近的人面前还要伪装。”
“我跟你在一起也开心啊。”源认真地解释道，却还是忍不住一直笑。一方面是笑旭的恋爱观竟然如此纯真，一方面也是因为自己完美贴合旭的标准而感到欣喜若狂。
“晚一点再看。”
源轻轻地碰了碰旭打着耳钉的右耳耳垂：“疼吗？都红了。”
“昨天脱衣服刮到了。不碰它就没感觉。”源感到旭的身体僵直，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他听见旭抱怨：“快起来，你重死了。”
“那我就没办法了。”
源笑了起来。他从那双躲闪的眼睛里再一次确认了自己在旭心中的地位。某些无可名状的直觉告诉他：在某些旭自己还没意识到的地方，自己在他心里比任何一个人都重要。于是他比以往的任何一个时候都要安心。
林书源认真地看着林东旭，看见他眼底隐藏的淡漠，又看了一眼那个时不时震动一下的手机，问道：“不看吗？”
源索性顺势趴在旭身上，将自己的脸贴近他的胸膛，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他特地找了句恼人的话问旭：“你是觉得自己太乖僻在女生里找不到灵魂伴侣所以把范围扩大吗？”
旭有些诧异。仔细想来这是他们第一次讨论恋爱的话题。源对这些从来不感兴趣，而旭不会把其他人的私事当谈资，也从来没聊过他跟别人相处的细节。可是既然源认真问了，他就必须坦率回答。
林东旭停下手，低头望着源，眼睛深不见底。他笑了起来，说道：“打了这个之后觉得太疼了我就回去了。”
两人又打闹了起来，最后又是气喘吁吁地瘫倒在沙发上。
“不能算吧。还在互相了解。”林东旭认真地纠正源。
有武术功底的少年打闹起来像比武过招。林东旭向来以兄长自居，不会对源动手，在这种时候只能见招拆招。两人一招一式打得有来有回。源从中途消了气冷静下来之后已经明白自己的幼稚，却又觉得燃起来好胜心，心思完全放在切磋上，一场打闹彻底成了比武切磋。几回合下来难分伯仲，两人累得面红耳赤，瘫倒在沙发上喘着粗气。
林书源下意识又锤了他一下，这回锤在大腿内侧靠上的地方，两个人都有些吃惊。林东旭刷地坐了起来往后缩了缩。
“别得寸进尺。”林东旭啧了一声，拦住源的手。
“因为你本来就喜欢男生所以之前跟女生谈恋爱才没感觉。你出国也是因为想换个环境吗？”源总算摆出正经的表情，认真地思索着。“在错误的地方找答案，再怎么刻苦都没有用。”他笑了起来，又问道：“你喜欢什么样的。”
林书源本来有些羞耻，被他没头没拿说了一通，火气也跟着上来了。“你想跟谁过幸福生活啊？！满脑子歪心思影响学习。你不是觉得大学课业难了，没有歪心思头脑就清醒了。我帮你解决问题啊。”
“那你现在开心吗？”
旭微微一怔，有些无奈。源向来有诡异的直觉，猜事情一猜一个准。
林东旭有些意外：“你怎么会知道？好学生不能乱上网的。你平时怎么还有时间看些乱七八糟的。”
林东旭深吸了一口气，捏着源的脸恶狠狠地说：“你这只猪是专门来世上气我的吧。”
话的语气也柔和了许多。他转过身来看着林东旭，问道：“怎么只打了右边。”
源依旧是坐在地上，上半身倚着沙发，望着仰面躺在沙发上的旭。顾着打闹差点忘了正事，林东旭向来是跑题高手，谁知道他这次是故意还是无心，但是源已经决意要盘根问底。他撑起上半身好让自己离那枚耳钉更近一些，仔仔细细地看着。那是最普通的钛金材质耳钉，耳洞周围还在泛红，似乎还没有完全愈合。
“不用理他了，或者他们
“你下手的时候能不能看清楚一点，你一个失手往中间锤我就废了。我一个大好青年的幸福生活葬送在你的手里。”他骂着，耳朵通红。
“开心啊。在你面前我最放松了。不是，你笑屁啊？你从刚才就在笑！”
“别笑了，再笑把你扔出去。”
“首先要合得来吧，从朋友做起，如果不能一起玩，那不就只有肉体关系了吗，我不行。然后因为我想法很多想到什么就不顾后果往前冲，能在关键时刻提醒我一下，不然我可能出大问题。还有就是我做事虽然想法多胆子大，但是管理方面总是粗心大意，要是有人心细一点能稳住后方，这样我能专心把事业做大。”
源忍不住笑了：“你是找合伙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