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镌刻着银灰色鳞片的脸被他笼罩在阴影中，半眯起眼睛望着他。
“你的手指上还有茧……”舌尖和牙齿摩擦而过，“弹吉他的茧。”
“好吧。”
他的节奏感一向不怎么样，在乐队被鼓手调侃，写歌被制作人批评。
他一下感到惊慌，抬手挡住自己的脸。
他小心谨慎，不敢坐下去，知道自己骨架不轻；他也不敢提得太高，害怕阴茎滑出股缝，害怕自己控制不好。
可是肠道滑动着，一刻也不想停止，想要更多、更快的刺激——
一起，如同纠缠着亲吻彼此。
月雯看着他。
“对不、对不起——”
月雯把床单扯起来，擦干净他的手指。
“告诉我之后要做什么。”青年抬头望着他，那双灰色的眼睛里倒映出他自己那张意乱情迷的脸孔。
青年哂笑，伸手掐他的腰：“你这只软脚虾。”
很紧密。
“我想……我想你操我，我、我不行了……我好想要你……”
月雯抱着他，眼睛亮亮的，像踩住猎物。
青年如同一匹精干有力的灰狼，一翻身就把他压倒在床上。
他慢慢往下坐，非常紧张，既怕弄痛自己，也怕弄痛月雯。肠道一点点撑开，将青年的性器慢慢吃下。
月雯与他近在咫尺，那么温热，那么诱人，仿佛只属于陈源一个人。
青年发出愉悦的叹息。
很深。
月雯握住他的手腕，把手拉下来，又吻了吻指尖。
他发出低弱的呻吟。
他陷进床垫的凹陷中，一点儿力气也没有，温驯地臣服。这是他熟悉的状态。他用膝盖夹着月雯的腰，轻轻摩挲，后穴深处不时抽动。
月雯喜欢自己的脸吗，喜欢上面流露出这样无耻的表情吗？
可是……
青年节奏稳健地操他，皮肉拍打在一起发出响声。
“又在想什么？”
“对不起——我是说，好、好的……”
“摸我，摸我的手……”他低声吐露自己的渴望。
“啊……”他瞬间感到有一阵细碎的火花在眼前炸开，双手揪紧床单。
肠道期待着摩擦。他抬动臀部，让阴茎在甬道里抽插。
他坐在那儿呆了一会儿，直到察觉月雯凝视着自己的目光。
他已经浑身发软，瘫坐在月雯身上。从后穴流淌出湿热的润滑油，从阴茎铃口吐出一滴滴前液，弄脏青年的衣服。
青年带动他的手指一起在肠道里顶弄，将润滑剂送入甬道深处。温柔而缓慢地开拓，耐心细致地啄吻每个角落。
可是他不知道。
青年在他的胸口吮吸出吻痕，含住他的乳头轻轻拨弄。
“不用这么慌张。”月雯轻抚他撑在床上的手臂，“按照你的节奏来。”
他压着青年，睁开眼睛就能看到青年的面容。
“舒服吗？”青年问他。
他忍不住发出呻吟。
月雯的动作总是温柔而干练。他的手指如愿在月雯手间获得爱抚，每一根手指被床单裹住擦拭，在指节曲起处轻轻转动。
缺乏锻炼的腿部肌肉很快有些酸痛。
“我可以进去吗，陈源？”
“啊，我……我害怕你再也不会来了……”他紧闭着眼，微微侧过
他哆嗦着将大腿重新抬起，寻找正确的位置。
他几乎无法承受被注视的重量，于是闭上眼睛。
几次尝试后，那根阴茎终于顶到了凹陷的穴口处。
他扭动腰肢，前后摆动，阴茎抵着青年的小腹摩擦。
“呜，雯，我……”
月雯挺动胯部，在他的后穴中缓缓抽插起来：“再说一次。”
“呜……”
青年将手指从他的穴口抽离，一阵发凉的空虚感附着在指尖和甬道里。
“咿！”
“你要什么？”
他意识到自己的笨拙，居然自顾自沉溺于青年亲吻双手带来的快感，连对方早就勃起的性器都视而不见。
月雯松开他的双手，皮肤脱离接触时，他几乎感到高潮结束般的震颤。
然后月雯吻他，从指腹吻到掌根。
月雯银灰色的睫毛敲在他手背上。
“你想要什么？”青年喘息着问他，朝上顶了一下。
“雯，操我……我很想你……”
他希望月雯喜欢。
他摸索着想要抓住青年的手指，重新与它们交缠，但是抓了个空。
“我很想你……”他闭上眼睛，眼泪从眼角滑下去，“我很想你，很想你——可是你不来，一直不来看我……”
这感觉无比奇妙，仿佛比从前的每一次插入式性交都更加亲密。
“舒服……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