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成为没有姓名的私生子吗?”
吴姻怀孕了,知道的人寥寥无几,至于她肚子里孩子的爹是谁,那更是吴家忌讳莫深的问题。
如今朝倦将这个问题明晃晃的挑出来,无论出于何种因由,那一定是他想搞砸这场婚礼。
盛夺月面无表情的与朝倦对视,宛如在看一个死人。
朝倦是什么性格盛夺月自然清楚,总之绝不是这种为着自身喜好而刻意撕破脸的人,如今他这么迫不及待跳出来……
盛夺月垂眸轻轻看了一眼自己新娘陡然更加苍白的面容,哪怕盛夺月脸上再如何风轻云淡,内心极度疯狂的情绪早已从他冰凉的翠绿眸子中暴露了些许。
看来是年年认识的啊……原来,朝倦就是那个把年年穴都肏烂的奸夫?
“我和吴姻没有关系。”
盛夺月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朝倦,他握着卢驿年手腕的指骨正一点点泛白,年年喜欢的人又如何,现在要和年年结婚的人是自己!
青年把玩着手里染着血的刀刃,面容娇美似朵饮血的蔷薇花。
“也要看别人信不信才好,毕竟……夫人,你愿意刚嫁进去便做别人的继母吗?”
朝倦冲着卢驿年柔柔的微笑着,他嗓音轻柔甜蜜:“要是夫人不愿意这么随便交付自己的终生,哪怕和盛夺月撕破脸,我依然会为了您英雄救美的哦。”
哪怕朝倦遗忘了所有记忆,但是他的溶于骨髓的占有欲都在尽数叫嚣——这是属于他的!任何人...都不可染指!
卢驿年低头不语。
他有选择么?嫁给盛夺月和跟着朝倦走,那不都是一样的结局吗。
被争夺的新娘面容苍白而麻木。
“我同吴大小姐只是朋友,如果诸位不信,大可婚礼结束后亲自问问那位小姐。”翠绿色眼眸的掌权者弯出从容冰冷的弧度,他将自己的新娘禁锢在怀中,这是绝对雄兽对于雌兽占有欲的姿势,“现在,大家不妨继续参加我们的婚礼。”
一场闹剧戛然而止,人人不敢多言,而没有成功打搅这场婚礼的朝倦则满脸阴郁鬼魅,阴沉的注视着他们交换戒指,在纷纷撒下的蓝花楹中相拥、相吻。
仪式结束,卢驿年如同提线偶人,被送到了装饰得格外繁复华丽的房间,房间门被反锁,哪怕身上没有了锁链禁锢,他依旧是笼子里珍贵的囚鸟。
而这只珍雀的主人将自己的新娘带进怀中,轻言细语:“等我处理一些事,年年。”
傲慢的绿眸青年松开了妻子被吮吸得发颤的舌尖,他一点点缱倦地舔舐着卢驿年的唇瓣。
“我会马上回来。”
他要去亲自解决朝倦。
解决那条将自己宝贝指染上肮脏痕迹,妄图打断自己婚礼的疯狗。
落锁无声,只剩下卢驿年呆在这间房中。
透过落地窗,能看见蓝花楹在风中摇曳伸展,如今正值春日,阳光清透明媚,庄园里一片春意盎然。
卢驿年沉默的隔着玻璃看着窗外,直到他听见开锁声,以及特质轮椅划过丝绒地毯的声音。
“孩子,你好。”女人嗓音温柔恬静,她对着卢驿年有几分教子不善的羞愧以及怜惜,“我是盛夺月的母亲。”
卢驿年没有见过这样的女人,她坐在轮椅上看过来,却如同天上的明月般温暖皎洁。
“我很抱歉这些天阿月给你带来的困扰,如果你想要离开,可以趁这个机会离开。”乌发美人目光如同水一般温婉,“他现在被人绊住了,管家会将你送回家。”
卢驿年不可置信的看向盛夫人,然后如同只一点点恢复生机与活力的鲜活小木偶。
“谢谢……”最后上车时,卢驿年隔着车窗有些局促的对着女人道谢。
直到那辆车渐行渐远,身边侍女问盛夫人为何要将少夫人送走,女人轻轻拂过自己指间的戒指,叹了口气,轻轻说:“看见了他,便似乎见了当初的我自己。”
“我只想着,要是自己帮一把,那么结局会不会……不一样呢?”
然后有管事的匆匆来报,说是先生伤的有点重,身上的刀伤及时止住了血,没有生命危险。但不知为何,一直醒不过来,而朝倦少爷那边也是如此。
卢驿年谢绝了司机将他送到家门口的好意。
这么多事过去,他现在脑中一片乱麻,最终卢驿年轻声道:“请停在公司门口。”
他想要重新再走一遍公司到家的路,就如同数年来的这样,在路上清醒一下自己的浑浑噩噩的脑子,仔细想一想如今自己又算得了什么。
卢驿年停留在了路边。
他与小白猫湿漉漉的大眼睛对视,不知为何,心尖骤然酸软。
它还那么小,旁边还围着对小猫十分感兴趣的孩子,孩子们下手没轻没重,只需要对着天上抛一抛,那么小猫便会轻易没了性命。
小猫咪似乎很怕那群孩子,却依旧被逼到了角落,只能张开嫩红的小嘴惊慌地咪咪叫。
卢驿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