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言抬手温柔地拭去席焕眼角的泪，却是没有出言安抚。
“哥哥，你别不要我，好不好？”席焕脸颊在陶言的手掌上蹭了蹭，泪眼婆娑地盯着他。
陶言簌地缩回手，与席焕拉开了距离，叹息道，“如果我能选择，我也希望那个能让我心动的人是你。”
“我哪里做的不好？我会改的，改成哥哥喜欢的样子，行吗？”席焕声音哽咽。
陶言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抬手彻底推开了席焕。
席焕慌了，他猛地搂住陶言的腰身，紧紧埋在他的颈间，语气卑微：
“哥哥，你喜欢他也没有关系，我不在乎，我可以和他分享你，只要你别不要我，我怎么都可以……”
陶言想要安慰一下哭成泪人的席焕，却是终究忍住了这番冲动。
“……抱歉，小焕。”除了说抱歉，他实在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半晌，席焕的情绪像是终于稳定了一点，他盯着陶言的眼眸微深， “你亲口跟我说，你真的不喜欢我吗，哥哥？”
“不，我喜欢你。”
席焕闻言眼睛一亮，然而下一刻，他眼中的亮光便是碎成点点星光散去。
“但是我对你的喜欢，是对亲人的那种喜欢，无关爱情，我这么说，小焕，你懂吗？”
席焕不死心地又问了一句，“那你为什么要和我做爱，谁会和自己的弟弟做爱？”
“……对不起，这是我的错，我的身体出了一些问题，我利用了你。”陶言第一次这么认真地和席焕道歉。
“你可以继续利用我啊！”
陶言苦笑，“我本来也是这么打算的，但是现在，我做不到了，原因你知道的。”
“因为那个学长？”
陶言点头，“他身上的一些特质让我着迷。”
“小焕，我们认识十几年，都太熟悉彼此了，很抱歉我没有办法爱上你。”
“这样啊……我知道了，哥哥。”
席焕惨笑着放开陶言，拿着衣服起身进了隔壁房间。
这套出租屋一直有两个卧室，只是从住进来开始，席焕便一直睡在陶言那屋，如今，这第二间卧室终于是发挥了作用……
第二天一早，席焕如往常一般给陶言买了早餐，表现得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不过，这也只是表象。
在陶言说了一句和学长约了电影离开后，席焕独自颓坐在沙发上，笑了，笑得很是悲戚，终于，他的眼神里布满了疯狂……
陶言回到家刚打开门，便是瞧见了立在门边的席焕，像是等了很久，他的身形僵了僵，最终还是略过席焕默默地走了进去。
“哥哥，”席焕从背后抱住陶言。
陶言顿了片刻，终究是挣开了席焕，走进内室。
“我累了。”
“那喝杯水吧。”
席焕端起桌子上提前倒好的水，递了过去。
“我不渴。”
“哥哥现在连一杯水都不愿意喝我的了吗？”席焕声音哽咽，像是马上就要哭出来。
陶言沉默了片刻，终究是接过水杯，无奈地喝了两口。
“别哭，我不喜欢……”
陶言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抬手无力地捂在额角甩了甩脑袋，身形摇摇晃晃的，最终失去意识倒在了席焕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