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坐了起来,「两个?另一个是Bill对不对!」我恍然大悟,几乎要尖叫起来。我果然没有猜错,我的伯父也是一个同性恋!怪不得这麽久都没找老婆。我哈哈大笑起来,「怪不得你们那麽亲密,你们兄弟俩上过床对不对?」我一脸八卦道,对Bill,我有一点点嫉妒,但他也是我很爱的人,所以并没有太多。
除了身高,他还有完美的头肩比和臂展、腿长,腕线过裆,因为长时间健美和低体脂造就的硬汉身材,也让爸爸的高个子看起来更为协调,不像那些身材细长的高脚鸡。我同样也遗传了他的腕线过裆,有着修长的四肢和很好的比例,也保持着运动的习惯,但就是因为长不高,看起来就像小了两号的爸爸。
但其它部分,额头处硬硬的往天上飞起的直发简直和我如出一辙,但却不是我这样的浅金色,而是泛着金属光泽的深金色。他的鼻梁、下颚骨线条、眉弓细看跟我几乎一模一样,嘴唇比我略薄。他的下巴和我尖尖的形状比起来,显得更方正有力,中间还有一条缝,也就是大家说的屁股下巴。厚厚的喉结也随着他清痰的动作而上下抽动。最重要的是他的眼睛,泛着湖光的天蓝色,极具侵略性,这是我梦寐以求的眸色,而我的眼睛是绿褐色,显得要温和许多。随着金色的睫毛,他像宝石一样晶莹剔透的眼睛在照进窗的夕阳下闪烁着光辉。我的视线不由自主朝他其它地方看去,黑色紧身T-shirt包裹下的壮实身材,起伏的胸膛,硕大的双臂和覆盖在上面的浓密体毛,手臂上跟我脸上差不多的雀斑,散发着野性诱惑力。微微隆起的跨间,在坐姿下绷紧的笔直大腿……他身上淡淡狐臭味和泛起尘雾的黄昏味道交杂在一起,我的下体不自觉硬了起来,陷入了一阵迷醉,随即昏睡。
「呵,荒唐吗?我倒不觉得。这世界上的感情大多古怪而没来由。我没有觉得恶心,我只是很惊奇,很矛盾,我没有想到这样的事情竟然会发生在你我身上。我也没想过我曾经的烦恼,就再次困扰你。」
「你曾经的烦恼?同性恋的烦恼?还是…」我迅速抓住话中蹊跷,心跳一下子加速。
「是,同性恋的烦恼。已经到这地步,我也不瞒你了。很多年前,我跟我的高中同学托拜亚斯也是这样搞不清楚状况,後来我有了你,他也结婚了,受到时代影响,我们都不敢像你们这个年纪的人一样高调宣告自己的性取向。年轻时,我不是异性恋,但也不是完全的同性恋,我爱女人光滑柔软的身体,爱她们的顺从,但是也更爱捅男人的屁眼,尤其是没有体毛的英俊男孩,看他们像荡妇一样臣服於我,这是我心中的一个无法驱散的恶魔。这些年,我一直压抑自己对男人的慾望,我不希望我的慾望影响到你,把你也变成同性恋。这个家里,已经有两个这样的人了。」……这真的吓了我一跳,我爸在向我出柜吗?而且家里已经有两个同性恋了?
他紧紧绷起的大屁股陷进我的床垫,就离我的头不到20公分,我鼻子中的神经末梢能感受到因为体温加热而散发出的淡淡胯下腥味,不由得又硬了起来。我这时还不知道,对我们人生转戾点影响最大的一番对话即将就要发生。
等我再次醒来时,我已经趟在了床上。爸爸双手撑着大腿,坐在床边。显然他已经想了很久。
「Brian,这些年,爸爸从来没有跟你好好聊过的人生和感情,你现在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我不会再像小时候一样揍你,我们就像两个成年人一样平等交流。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真正的想法吗?你到底在想什麽?为什麽就这麽不让我省心?你在恶整我,对吗?」
爸爸尴尬笑了一下,「没有啦,只是互相帮忙而已。但这种乱伦关系不能再有。我和
「不,我没有整你。好了,爸,不要再责备我。我已经一团乱了,我知道这很荒唐,但事实就是,我是同性恋,我喜欢你,我爱你,想要占有你。这很恶心,我知道。我以後自动消失,以後都不会再烦你。」我故意做出绝望状,希望得到他的挽留。
我用余光反复打量着这个男人,想证明自己的满腔热血并没有用错地方。但结果就是,每看他一眼,我就更爱他一点。这真的很该死!
爸爸转过头来认真地看着我,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
向。Rebecca收拾完行李搭车走了以後,又是我们父子俩面面相觑的尴尬时分。这天晚上,我睡在了客房,第二天,我们还是没有讲话,只是呆呆地坐着玩手机,後来我了解到,爸爸对我的表白心驰神荡,我们其实当下都在故作镇定。
我没有继承爸爸和伯父的高个子,只有175左右,有可能是小时候学过体操的原因导致停止长高。所以,对於爸爸这样超过190的男人,我天生是既羡慕又想要得到他们。虽然如此,但我对自己的脸是有足够信心的,我在社交软件上收到的那些老男人对我垂涎欲滴的露骨简讯就足以证明。
我知道,这就是初恋的青涩和心痛的感觉,我对自己的爱和选择,并没有什麽误解和错判。我就是如此疯狂地爱着我的爸爸,而且我已经让他知道了,不管怎样,我都不算白活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