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
“你……!你干嘛!”
他想,分手吧,至少谢州记得的一直是和他谈恋爱时候的叶阮,不是那个从一开始就抱着欺骗目的去的小骗子。
所以他把这段感情掐断在濒临烈火燎原之际。
谢州牵着一匹马,朝他的方位走了过来:“小妈傻站在这儿干嘛?怎么不去选马。”
谢州解释了一句,这马叫软软。
梦里的谢州一直抱着他,他的手和呼吸也是异常火热。
谢州喊马的时候,和几年前把他圈在怀里吻他的语气,似乎没有任何变化。
很快,他从叶阮气鼓鼓的眼神中,便得到了他想知道的答案。
叶阮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昨晚的春梦。
谢州选的马似乎脾性有些烈,看见叶阮的时候,猛地凑了过来,吓得青年往后一缩。
虽然掐头去尾,谢州当时发怒的对象也不是自己,可叶阮还是没由来地害怕了。
叶阮一下子被他抱着放在了马上。
男生声音清冽,如金石相碰却满含怒意:‘少在那恶心我了,我最讨厌别人骗我。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吧?骗人感情的恶心玩意。’
但他从谢州莫名含着笑意的声音中,笃定判断。
了:‘宝贝儿你说什么呢?今天可不是愚人节,不兴说这种话啊。’
甚至他还弄来了谢州的录音。
还没等叶阮从失神的状态中回复过来,谢州就动作轻巧地翻身上了马,带着叶阮在马场跑了起来。
就像现在这样:“抱歉抱歉,软软的脾气不太好,还是个小色马。见到漂亮的就迈不动腿。”
谢州故意逗他:“你不会……还不会骑马吧?”
可人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可他看了许久,谢州还是那副无懈可击的表情。
“不了。”
阮阮。
谢州轻声说了句:“别闹,软软。”
叶阮痛苦地闭上眼,他不敢想。
谢州见他磨蹭,也不愿与他多说,直接上手拦腰抱住了他。
叶阮还在担心会被谢忱看见,那老东西实在龌龊的很。
谢州叹了口气:“男人真是善变,我记得你以前说很想骑骑马玩儿的。”
可心却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叶阮的眼底雀跃了一下,可他还是婉拒了。
叶阮甚至没有给谢州解释的机会,直接了当地掐断了电话。
虽然谢州这话是对着马说的,可他的眼神总是在有意无意间看向了叶阮。
叶阮后来又尝试着眯上眼,可他睡得浑浑噩噩,闭上眼后一会儿是他们甜蜜的日常,一会儿事谢州带着愤怒的声音。
耳旁风声簌簌,挡不住谢州低沉的嗓音。
“一、一般吧……”
一想到昨天晚上与谢州相关的梦,叶阮就不想动弹。
被迫站在马场里的叶阮,又困又累。
虽然他现在是不在乎这些名声,但是谢州、谢州呢。
到了日光出现,他起身洗漱的时候,叶阮忽然被镜子里的自己吓了一跳。
“喜欢这样的感觉吗?”
叶阮盯着他带笑的眼,试图从中找出一些戏弄的表情。
他诧异地瞪大双眼。
漂亮的小妈和年轻的继子同乘一匹马……
青年的心跳有一瞬间错拍。
谢州就是故意的。
说着谢州又讨好似的叫了几声好阮阮,‘别生气了,是不是因为我没接你电话?’
谢忱假装很是慈祥地望着叶阮。
他不断在内心提醒自己:醒醒,叶阮。叫的是马不是你。
“人总是会变的。”
“走吧,小妈,和继子培养培养感情,带你去骑骑马。”
‘乖孩子,做得很好。’
马鼻翕动,传来一丝热烫气息。
叶阮:??
‘不是,我觉得没意思了,我不想和男的谈恋爱了。’
叶阮一开始不太明白,自己一个平凡的学生,有什么能耐需要谢忱编织这么多的谎话来坑他。
叶阮愣住了,他没想到谢州还记得以前随口说的话。
五年前他不可自拔地,陷进了一个叫谢州的旋涡里,五年后,他同样无法抵抗。
叶阮吓得魂都要飞了,他连摸都不敢摸这匹马,现在竟然被谢州抱着直接坐在了马背上!
见他走来,叶阮下意识地往四周看了看,生怕明天的新闻就是:震惊!谢家少爷归来几日后,在马场和小妈竟然……
“找谁呢?在我的马上,还在想那老东西?”谢州故意将两人距离贴近,“就是那老东西让我来跟你联络联络感情呢。”
他根本不会骑马。
‘小阮,你觉得谢州听到你和舍友的录音后,还会喊你阮阮吗?还是,像骂我一样,叫你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