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水吗,队长?”他又贴上曾弋,明明是潇洒的大男孩的口吻,云花听来却莫名觉得像撒娇。
楚天一身的汗水,据他说,刚跑完十公里。
他也不躲,只是拿掌心挡挡,脸上憋不住地笑:“好了好了,我这不是为你着想嘛,坦白从宽啊,哈哈哈哈。”
云花看的头都大了,她从来没见过曾弋我和谁共用过一瓶水。这可亲昵过头了!
而曾弋却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脱了帽,坐在了场地边的台阶上。
“和你有关系吗?”
“你们怎么认识的?”云花跟他俩开门见山。
“……”曾弋有点困惑地眨眨眼,“怎么了,吃枪药啦?”
“嗯,我也不是非得要你陪。”你当然没空了,你那私生活多精彩,那不比陪我训练有意思多了。
“还是说,这说来话长了,就是……”
“我们合作处理了点事儿。”曾弋的概括能力真是一绝。
云花跟在他身后,看着她们,身上穿的虽然是作训服,但是一个个皮肤白得吹弹可破,还有化着妆的,一个个身姿绰约,仪容秀丽,不像是当兵的倒像是搞文艺的。
又一阵风吹来,裙摆被吹的更开了。她抬手去捂,正对上他的目光。
这时,一个身材优异面容帅气的哨兵突然跑过来一下勾住曾弋的肩,另一手自然地环在他腰上,就差没有提起脚,整个人挂上去了。
“别走嘛,”他说,“好久不见,我带你观摩观摩我的工作。”
一水儿的二十岁上下的女兵见曾弋来了,都集合起来敬礼。
可惜她一动,非但没遮住,反倒给风一吹,全露出来。
难怪一个个的那么漂亮呢。云花觉得身上这身裙子更让她像是野鸡比凤凰,格格不入了。
看着他亮晶晶的黑色眼眸,云花终究还是说不出一个不字。
楚天拧开盖子,就对着嘴把剩下的半瓶水喝了个干净。
“花姐,您就是花姐啊!”青年放开曾弋,朝她走过来,英俊的脸上绽开灿烂的笑,“您好,我是楚天,叫我小天就行。”
他有点尴尬地撇清:“我可什么都没看见啊。”
“介绍一下,哨向处的云花上尉。”
“他是个演员,来体验生活。”曾弋走过来,抬手捏捏他的脸,对云花挑了挑眉,“帅吧?”
曾弋看到这些伤,皱了皱眉,当即蹲下来拿手按她膝盖,仔细检查了一番,才道:“没大事儿,下回小心点儿。”
“你!”云花又羞又恼,对着他胸前就来了一拳。
曾弋嘿嘿一笑:“老何说我前段时间辛苦了,给我找点我清闲事情散散心。”
云花不以为意,没好气道:“你这儿怎么净是些稀奇古怪的人。”
这么一闹,不知不觉中他俩很快就走到操场腹地。
“哎哎,”何歌阳上来解围,“人家剪个头发你说不好看,人家穿件裙子你又多嘴多舌,是我我也烦啦!”
“说真的,我还是第一次见你穿裙子。”曾弋点了一根香烟叼在嘴里,痞痞地打量她。
“曾队,这位谁啊?”他比曾弋还高半个头,看上去得有一米八五往上。
“你别寒碜我!”云花怼他。虽然此时此刻面前的曾弋看起来心情大好,阳光明朗,但是她心里那个挥散不去的阴影让她面对他时仍有些不自在。哪怕抛下私心,就以普通同事的视角,看过那盘录像带以后,她便无法直视他。
“我们也没什么要说的。”云花赶忙推脱,却被曾弋抓住了手腕。
“你哪个部队的?处里编制名单上没有你。”云花不和他热络。穿着军装勾肩搭背像什么样子,一点都不严肃。
他扔了烟,挨着她走,犹豫了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在她耳边小声说:“下次记得穿打底裤。”
“本来都不知道,我们还是老乡呢。”
曾弋解散了她们让她们练习项目去了。他告诉云花,这些女兵是中央文工团哨向表演队的,在排练新节目,来接受一下正规训练,就来这儿让他带着把把关。
她脸一红,赶紧把他拉起来。
“那你们俩叙叙旧,我先走?”
“恭喜你啊,第五。”
“跟你提过的,你花姐。”曾弋叉开腿保持平衡。
“老乡好啊,您能照顾我点儿。”他老人家不忌讳这个,他一向善于资源最大化,才不怕别人说他攀关系。虽然他也用不着攀关系,他这个人一向靠实力,用不可辩驳的实力说话。他这么说是因为心里坦荡。
大家鼓掌欢迎。
曾弋把自己的矿泉水递给他。
云花被他看的不自在,手里攥着裙摆,试图用这条碎花白裙遮挡膝盖上的伤。这伤是赛场上带下来的,也就是她吧,才没意识到该选条过膝的裙子遮遮这些淤青。
“我不是不陪你,我是真没空。”他解释。
“穿裙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