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我颇费心思，才把断口切得那么漂亮。”
林泛打断了齐越：“别说了，我想，我们都应该好好冷静一下。”
沈末刚调戏完beta服务员，心情颇好，笑吟吟地问林泛：“老万那根命根子，你以后来怎么处理的？泡福尔马林了？还是液氮冻起来了？”
林泛脸一红。
“他妈的！”沈末低声咒骂。
“别打探我的隐私，林泛，先管好你自己。”沈末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威士忌在圆滚滚的old fashion杯里显得很厚重，沈末喜欢干喝，不加冰也不加水，仰脖猛灌了一大口，好像有什么烦心事一样。
林泛没好气地说：“扔了。”
沈末当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近林泛，俯身试了试林泛额头的温度。沈末的五官很锐利，那股冷峻的色彩往往被脸上轻浮的笑容融化掉，但是当他不笑的时候——比如现在——就严厉得有些骇人。沈末以不容拒绝的语气说：“我送你去齐越那里。”
沈末把车开到齐越家门口的时候，有一辆陌生的骚粉色跑车恰好停在他们前面。林泛刚要下车，沈末却一把拉住林泛的胳膊，阻止了他。
林泛双唇微张，发着抖，手指紧紧扣在沈末的衣服下摆上，在布料上洇开一片汗迹。
林泛呼吸有些不畅，浑身发热：“发情期本来应该是三天之后……好像……要提前了……”
“难堪的境地？”
林泛再也吃不下去了，一撂筷子，冷着脸说：“沈老板，我是有其他事情请教你。”
那些短信上写满了许诺和誓言——关于爱情、关于未来、关于可以期待的彻底标记。
“被我猜准了吧？你找我这个风月场上的情圣，不咨询恋爱，还能咨询什么？”沈末呷了一口酒，“他是不是对你动心了？”
“他没给你发求爱短信吗？给我看看。”
沈末这人口味刁钻，极难伺候。他选的餐厅人均三千，按人头收费，不能点餐，大厨做什么你就得吃什么，每一只盘子里的东西都少得可怜。林泛被沈末狠宰了一笔，脸色不大好看。
林泛疑惑地问：“你要什么？”
林泛一惊：“你怎么知道？”
摇着头，语气越来越慌张：“不是的……不是的，我现在只是想认真和你交往，我……”
到头来，齐越还是会与门当户对的富家omega调情。这年头，誓言就像鲜花和礼物一样廉价，仅仅是人们用来欺骗感情的
沈末不停地用林泛的手机给齐越打电话，但是齐越没有接。在路口等红灯的时候，沈末又用林泛的手机给齐越发了短信，齐越只回了一句：“宝贝，能自己坚持一晚上吗？我今晚有点事。”
“沈老板，你带抑制剂了吗？”
这时候林泛才明白，无论齐越曾经如何向他求爱，如何用短信向他发送甜蜜的许诺，如何为他勾勒他们美好的未来，那些幻想都只能是幻想，是不作数的。
沈末托着腮，手指在脸颊上敲了敲：“你还能有什么事？准是和姓齐的那混蛋有关。搞不好是恋爱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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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泛面色潮红，内裤湿漉漉的，他得微微往上提着大腿，才能避免把沈末的车座弄脏。呼出的气息充盈着香软撩人的杨梅酒气，湿热地打在窗玻璃上，留下一片暧昧的水汽。
沈末手指敲着酒杯，温吞地说：“我没兴趣了解你们之间的弯弯绕绕，我们把问题简化一下，我就问你，你喜欢他吗？”
“没有但是。”
沈末皱眉：“没有但是！不要有太多顾虑，不然就会像我一样，把自己逼到难堪的境地。”
沈末一开口，浓重的酒气就飘散过来，林泛嗅到那股辛辣的味道，顿感鼻腔刺痛，眼底发热，鼻尖上竟然出了一层薄汗。
只见骚粉色跑车的副驾驶上下来一个人——正是齐越。
林泛脸更红了：“你怎么什么都能猜到……”
那个omega扯着齐越的袖子，扬起下巴轻笑，凑在齐越耳边，说了句什么话，逗得齐越也笑起来。两个人挨得很近，来来回回低语，齐越看上去心情很好，连连点头，甚至从口袋里掏出烟，替那个omega点燃。
“送我回去好吗？”林泛心里隐隐作痛，“我宿舍里还有抑制剂，我一个人也没关系的……”
驾驶座上也下来一个人——一个漂亮的omega。他穿着裁剪得当的西装，头发显然用心打理过，抬手整理刘海的时候，袖口处露出价值不菲的腕表，显然是个富家小公子。
“喜欢，但是……”
“但是……”
——事情不妙。
“电视剧不都是这么演的吗？渣攻贱受，追妻火葬场，霸道总裁爱上我，omega带球跑，穿成渣攻他二大爷的真命天子……”沈末越说越起劲，一边向林泛伸出了手。
沈末有一瞬的惊愕，嗅到一股杨梅酒气之后才反应过来：“酒精勾起了你的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