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暗布满整座演艺厅,斑驳的墙面与广阔的观众席,一眼望去,黏满灰尘与蛛丝,可以看见损坏的椅子,零星地被安插在其中,一个人影都没有,只听得到舞台灯滋滋作响。我信步走上表演区,面对大亮的灯光,面对前方传来的脚步回响,最後在正中间站定,缓缓解开灰色大衣上的每一个扣子,随着深呼吸,轻轻撩开衣摆,让一丝不挂的rou体正式亮相。
灯光照在皮肤上,很温暖,同样温暖的,是我的血ye,缓缓向下身。我退下大衣,任它落在身旁,扬起一阵烟尘,身上再无牵挂,於这个空旷的舞台上,挺立着慾望,我大字形站开,享受上千张坐椅的观望。
砰!观众席的门被撞开,耀眼的白光闯入被我独享的舞台,门外一人大喊:「徳熙,快点喔!不然来不及汇合了。」
我慌张坐起,看见小穆站在房门口盯着我,已然是准备出门的装束;而自己正坐在电脑前,白色短T加上四角裤,裤档仍被顶着,看得见一点shi痕。
「你又睡着?要睡去床上睡,不要哪天我开门看见你倒在门前打呼。快点,你还有五分钟。」他不耐烦地说完,便转身离开,留下我坐在桌前,面前被我刻意贴了防窥滤光片的萤幕上,显示着一行剧本标题《原型》。
我是一个剧场演员,兼职咖啡厅打工,兴趣是到各地旅游、纪录所见所闻,偶尔会把记录到的故事写成短剧,当然,这些短剧只存在於我的电脑与人脑中,并没有被实际制作过。如果仔细翻找剧本资料夹内的存档,可以看到一个名为「暂无题」的档案,里面简单记着几行字:
◆原始慾望
◆天体
◆男性rou体
◆舞蹈
◆台上做爱
◆当众射Jing
彷佛源自於本性,又或是保守家庭压力的反弹,约莫从八、九岁开始,我便会把自己锁在房间内,全身脱个Jing光,再拿起一条毯子,展开,遮挡在自己的身前—那时的身高恰好可以只露出头部。走到全身镜前,心中默数到三,松手让毯子落下,看着自己的rou体瞬间没了毛毯遮挡,完全被镜子映照得彻底,尚未发育完成的Yinjing总是硬得发胀,我重复了这个动作好几次,最後还使劲扭腰,让Yinjing在毛毯上来回摩擦,一边看着镜中隆起的毯子,一边享受着下体摩擦的酥麻快感。
几次「使坏」之後,还变本加厉,假装自己被敌人抓住、扒光衣服,被锁链大字形地绑在墙上。被所有人盯着的男根,不由自主地挺立,那敌人头目走进,抬起我的下巴,说道:「要我放了你可以,你得加入我们,你觉得你够变态吗?」我点了点头,让右手扮演头目那泛滥的慾望,肆意地在身上游走、侵犯每一寸肌肤;左手仍伸得笔直,不时还做出挣扎的样子,露出既忐忑又享受的表情。
到现在都很难相信,一个八、九岁,连A片A书都不知道的纯真男孩,竟然自己想得出这种剧情,而且还享受在其中。当然,不是每次都有享受到,总是有那麽几次被父母敲门,我凌乱地穿回衣服,还得一边编造锁门的理由。
岁月流动得很快,转眼间我已经大学毕业,并成为某个剧团的演员。但心中那些莫名其妙的性幻想,不减反增,甚至出现了自己有一天会在观众面前全裸的奇妙想法,过度的幻想与手部的刺激性运动,几分钟後便迎来了圣人模式。也许是基於剧场人的敏锐,我不禁思索这个幻想的源头,越发觉得有趣…当然也带点羞耻,但我仍将这些想法做成札记,存在了自己的创作资料夹中。
初尝试,试水温,反应不错的话考虑上後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