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三餐要吃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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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吃过牛排?」
「长大要当一个有用的人,好不好?」
而三叔则是39岁。
「很乖喔~」
知道小孩子心里在想些什麽,
每一位华人小孩过年最期待的应该就是红包了吧。
但想到会有大包的红包可以拿,
从那次见面到现在,已经过了8年了。
他是少数会好好「看」着我说话的大人,
「爸爸妈妈给你生的这麽好,这麽可爱。」
「没有....」
但他性格感觉比我爸妈都还要开明多了。
即便爸爸说三叔会把我照顾得很好,
虽然以前小时候很害怕他这种阳刚又魁武的男性。
爸妈不可能让我一个人独自在家。
我都还是会很期待能够看到他。
而所有的亲戚中,三叔给的金额算是非常高的,
但我并没有感到特别有压力,
2002年的冬天
因为几乎每一个大人都是这样,
「我都考第四名,第五名。」
「来红包拿去。」
不会一直叫我做寒假作业,或是背英文单字。
我是不是没办法出去跟朋友玩?
我记得那是一个蛮高楼层的旧大楼,
「你之後如果月考第一名,三叔就带你去吃大餐。」
从另一个角度想,
我一直都过着一般小孩该过上的生活,
只是....三叔和我说话时....
而三叔每一年都会在这时候出现。
那是一种刻意温柔的表现,
还记得每一个农历春节,我们都会回到奶奶家,
「有,爸爸之前有带我们去吃贵族XX」
我曾经跟着爸爸去拜访过三叔在石牌的家,
「谢谢三叔。」
12岁的那一年,
「不要浪费了,知道吗?」
永远希望我会好好念书,长大当医生或是律师,
至少每一次都有1600元以上。
虽然不是什麽可怕的地方,
三叔家有电脑可以玩吗?
「哈哈!三叔会带你去吃更好吃的!」
这八年来的日子并没有任何不寻常,
这也是我第一次终於可以摆脱父母掌控的机会,
而当我听到自己要寄住在三叔家的时候,
刚好也是爸妈要去香港出差的那一年。
只有逢年过节或是去探望奶奶时会看到他出现,
跟他相处的时间虽然不常,
家居散发一种木头的香味,感觉是新家才会有的味道。
「都没有听话?」
存钱买一栋大房子,好好孝敬父母。
我都无法想像那会是什麽样的生活....
我总是觉得他的眼神不太寻常,
加上他对我说话时都会刻意拉高音量,
也许是害怕他低沈的声音会让我有压力吧。
三叔总是会在一些场合对我说教着,
家里还算乾净,有一些看似老旧的古董还有水墨画。
「没有高兴....」
但一想到要在那里过夜,我一定会非常不习惯。
在我的认知中,三叔虽然看起来很可怕,也会捞叨叫我必须好好念书。
但我仍旧不喜欢他浑身散发的烟味。
放学打打躲避球、和同学一起玩线上游戏,
「要答应我喔?」
「嗯!谢谢叔叔!」
这些特质让他跟其他亲戚大人不太一样,
或许他会好好的让我做自己的事,
很少看到他很凶的模样,
「嗯。」
但是所有亲戚里,三叔已经算是我最喜欢的大人了。
我真的是感到既害怕、又兴奋。
而且在面对我的时候,
而他总是笑得非常开心,
「有没有考试都考第一名?」
这就是我们这一代人所受的教育。
「第四名你就高兴了吗?」
我害怕的是,我从来没有住在别人家的经验,
「什麽没有~叔叔不是叫你要好好念书吗?」
感觉他好像能够理解我,
和所有亲戚们一起围炉吃年夜饭。
当时的我12岁,已经在念国小六年级准备毕业了。
那时候的我正准备要放寒假,
「那就要努力呀~」
偶尔会因为不想写作业,最後被爸爸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