页嫔十分得意,嚣张的不得了,可把往日藏在面具之下的獠牙露了出来,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静语丝毫不慌,只是一脸嫌弃的看着她,像是躲瘟神一般。
静语看杨婉的眼睛笃定的说:“姐姐不在了我可怎么办?姐姐好才是最好的。昨儿咱们计划好了的自然还是照常不用顾及我的感受,这都是些不中用的儿女情长,满宫里也就只有我在乎了,人家谁也没把这东西当回事儿,何况我也更想知道我这些年的用心真情到底是错付没有?跟前儿的皇上是不是我心底的少年郎?”
静语累极了,想着想着就睡着了,第二日再醒来皇上又似往常一般早走了,静语围着被子坐在床上发呆,这时杨婉进来了,“你怎么还睡着呢?我来就是问问你,昨儿咱们计划好了的事儿我怕他一来你变了心意就再问一问你,若是行咱们今儿就能安排了。”
静语冷哼,“我欺人太甚?是你骑到我脖子上了,你不过区区嫔位就敢颐指气使的对本宫和贵妃没好气的说话,来是从前禁足半分记性没长。若是你腹中孩儿出世知道他额娘是你这副模样可不得羞愧难当一头撞死的才好。别说本宫说话难听,你说话比我好听不到哪儿去。”
乌苏盈页狠得牙痒痒指着静语说:“如今的宫中你以为还和我没进宫前一样?脚下的这块地儿从来都是只听新人笑不闻旧人哭的,这还是我,已经够尊重你们的了~过几年又是十三四五的少女进宫,到时候你们已经成了黄脸老太婆,还有什么恩宠可言?到时候就算位高如皇后,也没人待看呀!哈哈哈哈哈哈~~”
选江山~选江山~
杨婉撇静语笑说:“还说呢?不是怕你心里不好受才来问你呢,知道你还惦记着还挂念着,怕你心软就来问你呀,你倒是给个话,只要你说什么我就去办,上刀山的下火海我都不怕。”
于是静语不自觉的就推推明铎轻声问:“江山和美人你要哪个?”
“姐姐怎么?”静语十分惊奇杨婉是怎么知道昨夜的江山美人,不过想想又是对的,江山和美人自古就是一个难题,这其中如何选择就要看他是一个情种还是一个君王了?
静语又陷入了沉思,“是吗?皇上选的是江山。”
梳洗打扮后静语和杨婉坐在院子里,谁知没过一会儿页嫔就急匆匆的来了,带着一脸怒色,领着景阳宫一众人雄赳赳气昂昂的踏进春禧殿的院子里,径直走到杨婉和静语的跟前儿冷笑着说:“想不到经一事长一智是真的,我还以为你们两个不过是空有虚名,想来如今你们很是得意吧?昨儿我让人来请皇上却被刘公公赶走了,若不是你们两个在皇上跟前说本宫的坏话,刘公公怎么可能这么做?知道贵妃娘娘一贯如此冷酷无情,所以才将着后宫打理的井井有条,可不知道春禧殿的薏妃也学了这么多把戏,那咱们就走着瞧,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皇上就是明六,明六也就是皇上,可是这哪里是同一个人?江山和美人皇上选哪个?
杨婉看着她又说:“你希望他选哪个呢?”
说罢挑眉看着页嫔跟夏宁福说:“小夏子,给本宫把这块帕子扔了,哦不,烧了吧,免得沾了晦气也成了这副疯狗模样。”
你瞧,爱他至此的女子也只敢说愿意相信这样的话,谁不曾付出真心于他呢?可他所作所为,一言一行皆让人失望,失望失望便是绝望,愿意相信是无奈的粉饰,是体面的决绝。
明铎睡的死沉,根本听不到,只有睡觉时的哼哼声作答。
这边还没缓过来杨婉伸手就给了她一巴掌,这一巴掌打得很响亮,直接
杨婉点头坐下看着静语笑着说:“你早该这么想了,距离咱们进宫已经快四五年了,你还不清楚托付真心一心一意喜欢的枕边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瞧着你是从未看清过他,否则怎么料不到他更爱江山呢?”
哪里料到薏妃这样能说会道,自己如今实在是落了下风,气急败坏的指着她说:“你!欺人太甚!”
静语冷笑,抓着雪影纱的帕子在空气中扇了扇,又说:“你是早上吃了蒜嘴这么臭?是故意赶来春禧殿熏本宫和贵妃吗?真真的是腌臜了我这块儿地方,若是宫里哪块地儿都让你走一走,我们可还活不活了?”
静语叹笑,摇摇头说:“说真的,我也是不清楚。我知道他是万人之上的帝王,可心里还总存着要他选我的心思,是我还不懂事,不懂万人之上的孤独,可这个世界上,除了他还有谁懂呢?要不?他就是我从前遇见的明六,是翩翩的白衣少年郎,清高自傲,不为权不为利只是想要潇洒的活自己,就像十三弟那样,可是皇权和皇位让他变成了如今的样子,他心里是不想的。”
静语揉揉眼睛看杨婉笑,“姐姐从来就是说一不二的,怎么今儿动摇了主意?”
杨婉嗤笑,看着静语说:“大言不惭,你说这话你信吗?明明咱们都见过他是个自私虚伪薄情寡义的人,可因你爱的深沉,就偏要给他洗清这些虚名。那咱们走着瞧,看他担不担得起你这番用心?”
静语强扯了笑,看着窗户说:“我愿意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