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人推开了,沈穆洲漠然地坐着,不做任何反应。
单手撑着下巴兴趣盎然地欣赏着沈穆洲的脸,“你天天看这么多书,书上有没有说看帅哥有利于增加寿命啊?”
是他吧……沈穆洲每天都这么问自己,每天都在心里回答着,一定是他。
“胡扯什么?”沈穆洲忍不住了,也顾不上什么风度和教养了。
“想啥呢,笑得就像个二傻子。”陆彦秋用肩膀抵了抵沈穆洲的身体,欠扁的声音又出现了,和记忆中的那个少年一样,只不过现在的陆彦秋多了几分成熟的感觉。
沈穆洲丝毫不客气地怼回去:“你也丑!也就我看得上你。”
“那正好,咱俩凑合凑合这辈子就这么过下去吧。”
说好的一辈子,那就一天都不能少。
沈穆洲白了对方一眼,搂上了对方的脖子,将鼻尖抵着对方的鼻尖,呼吸间都是彼此的气息,鼻尖缠绕着还有陆彦秋身上时不时的烟草的味道。
沈穆洲亲了亲对方的嘴巴,说:“嗯,信你。”
沈穆洲做梦都不曾想到,自己居然会爱上一个男生,还是如此的爱。
沈穆洲咽完最后一粒药,抬
“啧,那你这书看的不行啊洲洲。”男生挑着眉,明明长得还算人模人样,但是嘴上说的话却让人想找个胶布封上。
“就一根,真的。”陆彦秋抱着沈穆洲的腰身,暧昧不已的姿势两人居然在谈着这种话题。
“又抽烟了?”沈穆洲淡淡地说,眼神里带上了点“威胁”。
“这么勉强啊洲洲?”
他喜欢听陆彦秋跟自己讲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哪怕是时不时冒出一些低俗甚至让人面红耳赤的黄段子;他愿意满足对方的一切需求,在那样一个年纪,是以前的自己绝对不敢想象的,自己早已任由着对方将所有恋人做过的事情都已经做过无数遍;他害怕陆彦秋抽烟,因为他见过陆彦秋一根接着一根不要钱一样抽烟的样子,沈穆洲多害怕陆彦秋会因此损害了身体,强迫着也要让对方将烟戒了;沈穆洲有时候会想,也许这辈子就是跟这个人了吧,因为要是其他人,自己也完全没有了兴趣。
“你也不是很乐意啊。”
看着身边这个笑容灿烂的人,沈穆洲尽然越来越觉得对方很耐看。尽管沈穆洲依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这家伙一点点骗到的,但这稀里糊涂的依然不影响沈穆洲一天比一天更喜欢陆彦秋。
“呸。”沈穆洲轻声啐着,明显是在怪对方说不吉利的话,但是嘴上却依然是那句话:“谁要跟你在一起一辈子啊?”样子像极了撒娇的小恋人,脸上却都是幸福的样子。
“你不跟我在一起跟谁在一起?你长得太丑了,除了我没人会要你的。”陆彦秋说着这话,丝毫没有记起当初自己是怎么馋着对方的脸的样子了。
这是沈穆洲每一天都会有的念头,但很快就会被他自己给压制回去。
沈穆洲这些天也被陆彦秋烦出经验来了,敌不动我动,直接抱着书就起身要走。
吃药,打针,然后上床躺着准备入睡。
洲洲……沈穆洲难得在心里吐槽,洲洲是个什么鬼?
闭着眼睛都能够知道,接下来的一系列流程。
就这么跳下去吧……
沈穆洲起身走到窗前,望着下面的车水马龙,和病房里的可怕的寂静简直形成了多么鲜明的对比。
沈穆洲躺在病床上,这是自己被关在这里的第五年了吧,其实沈穆洲自己也记不清楚了,反正每天都是重复的事情,浑浑噩噩地在思念陆彦秋的日子里度过。
“滚!”
也许一辈子,自己就只能活在有陆彦秋的回忆里了吧。
如果没有那件事……
哦,还有手机。
果断放弃了轻生的念头,沈穆洲缓缓走回床边坐了下来,呆呆地,看着墙上的钟表,听着秒针走动的“滴答滴”的声音,这可能是这个房间里除了自己的呼吸声唯一一个有声音的东西了吧。
诸如此类的事件几乎每天都在上演,沈穆洲后来跟陆彦秋在一起很长时间之后依然觉得自己可能得了什么类似于斯德摩尔综合症之类的怪病。
死了,就意味着永远都不会再拥有他的任何东西了,包括记忆。
“行吧!也只能这样了。”
沈穆洲不知道爱一个人到底是怎么样的,他只知道,爱陆彦秋,应该怎么去做。
沈穆洲看了眼床头的手机,这些年,除了医生,大概也没有人打进来,更不可能是他。
“那肯定要听老婆的,绝对不多抽那家伙,要不然等到以后我死的早,你又跟别人跑了咋办?”陆彦秋笑着,揉了揉对方腰间的软肉。
“呦呵,脾气还挺大。”陆彦秋看着沈穆洲明显是气鼓鼓的背影,笑了笑,这小书呆子还挺好玩。
“哈哈,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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