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女子了然,“那请尊小姐稍事休息,大郎刚才从外面回来出了一身汗,不便见客,待他稍作休整,再出来见您。”
严小姐不知道,虽然冒昧登门,但是她摆出了十足的诚意,招待她的不是那个第三名。看样子应该是别人口中的举止亲昵的陌生女子。
没有人知道他是谁。
“是这样的,家父托我给曹公子带了一份礼物,并嘱托我,一定要亲手交给曹公子。”严小姐装作一副为难的样子。
这女子愣了一下,“奴家姓贾,不知尊小姐突然造访,有何贵干?”
一路野花烂漫,严公子远远跟着一辆牛车,边走边察看地形,心里不是很满意。
“爹!”
严小姐暗想这女子声音略有些低沉,不是一般女性婉转柔和。
也罢,左右胜负已出,严知府参考了几个同考意见,吩咐考生回去等待消息。约莫三日内便会张榜公布结果,此后再过三日考策论。
第二个目力非凡,有靶必中,自己平常也会拿石子练习击落树上寒蝉。
“曹宝歆是不是住在这儿?”严小姐问。
严知府狠狠瞪着他:“半年前才摔了,真是不长记性,罢了罢了,叫人把你的马牵走,再让我瞧见你骑马我就宰了它下酒!”
一个时辰后,由专人清点靶数,回报主考并同考。
老妪基本天快黑了,太阳落山才回来,曹二郎也,基本如是,因此家中只有二人。
小公子站在严知府后头,倒是乖顺,不再多言,仿佛就是来看骑马的。
“但愿如此。”
第三个,严知府却是有些犹豫了,他的身手也是不错的,骑射没有什么错处,按理说不该逊色于他人,莫非有故意谦让之意?
严知虽是文官,却也是跟过陛下行军的,十分欣赏孔武有力又足智多谋的武人,早早就去城外了,今日两场同时进行,也是他首肯的。
那女子点点头,“他确实住在此处。”
场主考官以严知府和满通判为主考,宋推官等四人同考,其他官员若干,按照武举考核内容分为两场,今日在城内继续比试兵器使用,城外马场比试骑马射箭,有个别突出者可以另行安排比试,三日后再试策论。
严小姐万不肯就此放弃,于是禀告了父亲她的去向,便自作主张地追过去了,也不知此人会不会接受。
严小姐当然知道他住在这里,她亲眼看到他们进了门。可是,她现在与这女子费了半天口舌,也不见曹宝歆进来。不知他去了何处。
沿着乡野小路行了一个多时辰,才勉强看得到人烟。
但是别人也说了,近日,他总是带着一个陌生的女子到市场做生意。不知这个女子是谁,可是见他们模样亲密,总归不是外人。
本场前三俱是能开二百石的力士,严知府大喜,将他们三人招至身前,和颜悦色地问话,“你们都是哪里人士?平日可有训练?”
原来这样严公子也不是什么严公子,是严知府家的千金假扮的。她虽是知府小姐,却也同一般女子临近婚嫁之龄,婚事也是提上了议程,父兄完全不让她有做主的机会。
青鬃马甩着响鼻从远处飞奔而来,溅起许多草泥,马上是个模样俊俏的小公子,行得近了被严知府瞧见了,他先是一笑,又是马上板起脸来,对着来者呵斥,“像什么样子?!”
“行了行了,不要夸他,说两句就要上天了!”
第一名是本州山里人,自称不过是个寻常猎手,擅长开弓射箭罢了,因为日常需在山地里行走,常伏击猛兽,天生神力,能赤手空拳打死三百斤的野猪。
她还特地打听了一下,此人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家有几口人,秉性如何。
严小姐在门外又等待了几刻钟,带上了临时置办的礼品上了门。
说着她迅速端来了茶
“在下姓严,姑娘如何称呼?”严小姐好奇的看着她。
来者将嘴一瘪,粗声粗气地抱怨:“爹!今日有骑马比赛你还想瞒着我到什么时候,我要骑马,谁也别想拦着我!”
考生各自散去,严知府还须与几位同考制定几日后的考试题目,便一同回城内府衙,可严小公子却临时起意,要外出走走。
严知府大感头痛,拗不过他,派几个人跟着,便随他去了。
寅时末,今日比试的考生已经基本就位了,小公子左顾右盼,眼见地看见好几个年轻人,他笑了笑,“爹,看来今日人才济济,定当不负大将军所望。”
小吏一声令下,数十骏马纷纷撒开蹄子狂奔,马上英雄弯弓搭箭,朝着相距甚远的靶子射出利箭,一时嗖嗖破风之声不断。
闹也闹了,眼见就要去面见那劳什子王公子。
一旁的同考见了纷纷夸奖小公子骑术了得,骏马如宝,人间难得。
她偏偏是个心高气傲的,不愿就此盲婚哑嫁,做一个高门贵妇。她偏要自己去相看,今日在试炼场上一眼便看中了第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