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床时，依然只剩乔言一个人。
身下仍是干净清爽，这次不是只清理了一半，而是X先生根本没射进去，在最后关头克制地退出，射在了乔言的背上。
他躺在被窝里回忆昨晚的yIn靡，想起X先生说的那句话时，乔言曾有过一瞬间的短暂失神，但很快就被身下由慢即快地抽插顶送到极乐。
“我想Cao的，一直都是作为男人的你。”
现在冷静下来细细琢磨，忽然有些感谢X先生能这么和他说。做色情主播是走投无路时的抉择，但是当他穿上女装时，心里还是有点别扭的。
虽然医学判定了他是双性，他也对自己的两套器官坦然接受，但他打从心底里，只认可自己是个男人，他也极度渴望这个社会上的其他人都能承认他是个男人。
一直以来他都独自生活，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能默默承受咬牙坚持，期间还主动担负起照顾福利院的责任，没有人听过他的抱怨。而他也不过是想通过这些传统意义上“一家之主”和“顶梁柱”才会做事情，来给自己树立一个心理性别。
乱七八糟想了许多，忽然觉得自己还挺可笑，竟然被个嫖客感动了。
放下那些无用的念头，乔言收拾好自己，准备出门去福利院帮忙搬家。刚打开门就遇到从电梯口上来的程曦。
“老师，是要出门吗？”程曦提着两个小袋走过来，“正好我刚在楼下买早点，给你也带了一份，吃完再走吧。”
说完不由分说地拦住乔言朝自己屋里走去。
吃饭时听说乔言是要去福利院帮忙，程曦立刻自告奋勇，“这事老师你必须得带我一个，我刚好把车开上，咱到时候搬东西也方便。”
搬家公司都是按趟收费，为了省钱，乔言他们只租了一趟卡车，用来搬大件家具，院长妈妈和附近的熟人借了个小三轮车，用来运送小件。
新旧两个小院的距离并不近，有车的话显然效率更快，孩子们赶夜里就能收拾好宿舍睡上踏实觉了，思及此，乔言笑道，“那我就不客气地带着你一起去干活了啊？”
“客气什么，我高兴还来不及。”
“高兴？”乔言不解地看向程曦。
“嗯！高兴！”程曦三两下把桌子收拾干净，说话时目光灼灼地盯着乔言“就是高兴我能帮上你所有的忙！”
这话理解起来不难，乔言也觉得程曦就是怀着感激之情想多帮帮自己，但被那样的眼神看着，还是把他闹了个脸红。
乔言低头顾左右而言他，看到沙发旁边丢着一件连帽卫衣顺手攥在手里问道，“是脏衣服吗？要不要帮你丢进……洗衣机里？”
他边说边用手指细细捻搓那件衣服，心跳也跟着丢了几拍。
卫衣的质感和他昨天晚上高chao时，在手心里抓了许久的那件，很像。
“这个扔脏衣篮里就行，”程曦从乔言手里接过衣服，随手丢进卫生间门后的竹筐里，换了双轻便的运动鞋，朝乔言挥挥手，活力十足喊道“咱们出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