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失蹤、安德魯遇襲,這事巧合還是有人設計陷害?
聽到她形容兩人是生命共同體,西蒙心頭有種異樣感覺,但說話卻不怎麼中聽。
她沒有機會探看電腦裡的資料,但西蒙方才對他叔叔說計畫全在裡頭,她半信半疑的坐上車。
他縮緊雙臂抱著她,下巴抵著她柔軟頭髮,她縮在他懷中。
但總覺得有哪裡怪怪的,西蒙何時變成這麼合作的人。
「那你是什麼意思?」見他嘆氣,她追問的口氣和緩些。
西蒙無視身後拿著槍對著他身後的叔叔,屌兒啷噹的拉著白玫瑰的手走出被關快三天的地方,頭也不回地坐上車。
「你呢?」她不安的皺著臉。
「我們一起被綁架,是生命共同體,你要我先走是為什麼?」她想知道他對自己的感覺。?「我只是認為妳不該被無辜被捲進無關的事。況且,要不是妳突然出現,我一個人應該也不會被綁。」
「該死!還有人聯絡不上。」
「雷恩?你怎麼不說話?發生什麼事?」任雲雪看著醫院辦公室桌上電話顯示的號碼,是雷恩,他很少在她工作時找她的。
「妳不先走的話,誰去通知人來救我?」西蒙決心要她明天被釋放後很快逃得遠遠的。
「所以是我的錯嘍?」她沒好氣反問眼前的臭男人。
她抱住他頸項,不讓他看到自己的表情。
她聽到他的聲音就慢慢平靜不再掙扎,她睜開眼看到他疑惑望著她,她的手腕被他緊握在手裡。
「對不起。」
西蒙叔叔其它手下則留在原地對來人開槍示警。
「所以這是你計畫中的起始點。」西蒙的叔叔本就知道此地的軍事價值,所以沒有起疑。
他坐到床邊靜靜看著她,她今天的態度又讓他將她和裘莉絲連在一起,當初她也勸過他,但她沒有強力阻止他。
「我不相信有鬼,妳也不是牡丹花。」西蒙好笑的說:「是朵玫瑰花。」
突然,不遠處有些身著軍服持步槍的人開始往他們這邊過來。
「快點!」西蒙的叔叔一手用槍頂頂他的背,另一手抱著西蒙交給他的筆記型電腦。
「這些惡夢不關你的事。」她知道他有懷疑,但她沒有勇氣承認自己的身份。
「就是這裡了。」西蒙對著叔叔說。
「任雲雪。」當任雲雪的聲音從手機裡傳出,他才放下擔心。
「妳常做惡夢?」西蒙皺眉看著從床上坐起來的女人。
「明天妳就可以安全離開了。」西蒙輕聲的說。眼神溫柔地掃過她的臉。
「妳要情調?」西蒙抬眉,那雙不同顏色的瞳孔在隨著陽光消失慢慢黑暗的房間裡閃著奇特光芒。
「西蒙,唔。」她又在夢中唸著他的名字。
下了車,她抬眼望著曾經宏偉的建築,而今只剩殘簷斷壁,她想起西蒙的爺爺。
他好笑的看著她,突然原本安靜下來的她開始掙扎:「不要,放開我。滾開!」
她主動將他推倒在床上。
「放心。」西蒙拍拍她的肩
她哀傷地抱住西蒙,她一點都不懷疑,他如果不是野心再起,就是找到殺害她裘莉絲的人,必要時會和對方同歸於盡。
「我不是這個意思。」西蒙嘆氣。
「妳還在生氣我要妳先走?」西蒙這罪魁禍首竟還問得出口。
西蒙扯開她身上衣物,沒讓她有逃開的機會。
「中國古諺說『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風流。』」攬著他頸項,她笑著說。
走到門外,看著小島那依舊潮來潮往的早晨寧靜海灘,拳頭狠狠敲著面海露臺的木頭圍欄。他竟沒察覺出事的前兆。
「你可以放開我的手嗎?」他力氣大到她幾乎要喊痛出聲。
「妳知道你在做什麼嗎?」西蒙捉住她雙肩。
「哈哈哈。」這句從海玉旒那學來的風雅話,被西蒙破壞殆盡:「真沒情調。」
「快走。」西蒙的叔叔意會到來人是找尋西蒙的人,要手下強迫兩人上車,自己和司機也上車:「快點,快開走。」
像是決定什麼般,她抬起頭吻了他。
雷恩在接到安德魯通知遇襲後立刻緊急聯絡其他人,除了失蹤的西蒙。
「醒醒,妳只是在做惡夢。」西蒙手握住她肩膀試圖搖醒她。
雷恩想起什麼,突地拿起手機撥號。
「妳現在倒是比幾年前會說話。」西蒙又嘆口氣:「無論如何,明天該妳離開的時候千萬不要猶豫。」
幾部幾吉普車揚起許多沙塵在白天太陽高照的沙漠裡趕路,然後開上一條在沙漠中無盡延伸的筆直柏油道路,她還清楚記得路的盡頭是什麼樣的地方,她還是裘莉絲時曾到過幾次。
他拿開頭上戴著的通話耳機重重放到桌上,雖然有隱私問題,但他該要所有人和西蒙一樣對他大略通知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