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我從來沒有住過亞洲,如果你想問這個。」白玫瑰開始移動腳步,兩人落後在西蒙的客人後面不少,都看不見前方人們和導覽人員拐到哪個彎去了。
她機械式的用房卡開門進房,完全忽略因為擔心而撿起報紙跟著進入房間的西蒙。
今早亞辛介紹她叫白玫瑰,一樣姓白。
「少爺。」亞辛從另一個餐室用餐出來,看到西蒙開門走出通話亭,迎上前準備聽候差遣。
「感覺好似酒莊。」玫瑰不敢置信看著眼前現代化一塵不染的實驗室。
西蒙看著玫瑰在前方不遠處和他的客人認真聽著導覽解說玫瑰變色的育種方法。
「妳住在法國?」西蒙裝作無意的提起。
『他這是表白嗎?』白玫瑰心想,到底是他太容易上鉤還是他以為她很隨便!?
西蒙把報紙整份塞進垃圾筒,不願意她再看見上面的字。玫瑰的神情在他看來比較像是哀悼情人而非兄長。
他也有多點時間認識她並發現她兄長行蹤,這麼多年來,他以為他的感情隨著未婚妻落到陰間,沒想到眼前這黑髮黃皮膚的女子可能讓他改變。
「真的?我真的可以加入你的客人嗎?」白玫瑰眼神一亮。
「但是我哥哥??。」白玫瑰遲疑。
「我要去。」白玫瑰不住點頭,身為香水調香師,她對原料的花朵有著特殊愛好。最重要的是,她想知道他現在過著怎麼樣的生活,不是只有海玉旒要她刻意接近的緣故。
「雷恩,嗯,是我。幫我個忙,替我查查阿爾及利亞的煉油廠被救出的人裡面是否有替法國石油公司工作的亞洲人質。對,不論生死,但是要百分之百確定。理由?只是幫個朋友。嗯,多謝。」西蒙掛掉手上電話,表情有些不解,不太確定雷恩何時開始會問大家查事情是要做什麼的。
不管白玫瑰睜大眼看著他的怪異表情。
「只要妳願意。」西蒙丟給她個無害笑容。
「原來如此。」西蒙往前走,帶路領著她跟上小團體。
「我有個運作良好的玫瑰花農場,缺我不會有差別。」西蒙看著白玫瑰臉上細微表情變化。
車子緩緩駛進一座農場,白玫瑰原本悲傷的眼神看向窗外轉而發亮起來。
「是。」亞辛走出門口備車。沒有半句多餘的話。
以前發生那樣慘絕人圜的事,亞辛相信主子今日已經和過去不同,也衷心希望有個女人會帶給主子不同的人生,不再為過去的事責怪自己。
「今天謝謝你。」晚餐後西蒙的客人去欣賞本地歌舞。玫瑰則在旅店房門前對送她回房的西蒙道謝。
「妳有興趣和我的客人同遊農場賞花?」西蒙打著如意算盤,他的客人明天即將離開卻還未提到下訂事宜,今日如有白玫瑰同行,這筆生意應該很容易做成。
「我哥死了。」玫瑰手上報紙滑落在地。
「那好,我去聯絡農場,看客人們在哪。」西蒙藉口走出充滿音樂的摩洛哥傳統樣式餐室來到餐館大廳,拉開門走進供手機通話的室內電話亭裡。
的?」白玫瑰好奇著,眼前男人昂貴布料的穿著打扮,怎麼看都不像無業遊民的,更何況今早他的客人們說他現在是個生意人。
『叮、叮。』西蒙掏出西服胸前手機,上面是雷恩傳來的簡訊,說明有幾名亞洲人死亡,只有一個是替法國石油公司工作,姓白,雷恩另註明此人名字正確拼音還在查。
西蒙擁有的玫瑰農場佔地廣大,有溫室也有室外種植區,育種實驗室和香精提煉室更是不可或缺的金雞母,替各國客戶提供玫瑰花育種和各名牌香水原料的販售,有時對外開放參觀。
他看著她急著翻開報紙低頭閱讀頭條,然後立刻忘記他的存在般。
西蒙甩甩頭,他告訴自己別投
「下午改到農場。」西蒙原本要帶玫瑰到郊區參觀沙漠和古蹟。
也是,他此生再不管這個國家的政治了吧,發生那件事之後??。
舞樂方休,西蒙看著撕下阿拉伯餅一口沒一口吃著的玫瑰,她還是心事重重的模樣。
他還來不及阻止她,她已先一步撿起擋住門縫無法開門的地上報紙。
「只可惜不能喝。」西蒙大喜:「妳喜歡玫瑰花嗎?」
「當然,它在我的名字裡面。」玫瑰盯著參觀路線的玻璃另一頭看著香精提煉
白玫瑰的臉微微刷白。
「我會請人去查。妳在旁邊我也好隨時告訴妳最新消息並幫助妳處理關於妳哥哥的事。」西蒙在十分確定她的兄長罹難之前不打算告訴她今早新聞。
「剛好妳名喚玫瑰,人如其名般豔麗。」不知是否感覺越矩,西蒙只拋下這句贊美話語就不再多說,欣賞起眼前舞蹈。
「我很樂意為美女服務。」西蒙說完看到地板上半塞進房裡空運而來的今日法國報,頭版是一個火燒大型銀色圓型建築和有高大排煙管建築的圖片。
還是……他變得很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