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妳一樣。」
紗質布幔掛在四柱床上。
她自己正坐在一個鋪著軟墊的石頭製躺椅上。
「妳不好好考慮想做的事?我可是花費很大功夫才救醒妳。」
裡面有幾個看來應該是亞洲人的男女,正睜大雙眼看著她。
白明月拍拍自己的手臂,沒有感覺。
「他們怕我嗎。」
白明月追問。
「來吧。」
男人志得意滿回答。
「您可能最近身體不好所以影響記憶。我扶您回房。」
「這個莊園的主人。」
他迅速俐落地脫下金屬物。
「算是吧。」男人拉她的手,示意她扶著盔甲。
男人停頓一下,伸手托起她下巴。
類似沙爾汶那種嘲諷語調的男聲出現在她背後。
男人接過盔甲放到一旁然後示意她跟上。
「我大老遠捉回來的奴隸。」
白明月被刺眼的陽光曬得不得不睜開眼。
「噢,這是什麼新花招?妳還玩不累?」
「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外國女人眼大鼻高,身上穿著皺摺白色棉布長袍,黑色捲髮盤起,穿著一雙皮製繫帶涼鞋。
是夢?
白明月脫口而出。
「不,是我下令不准
裡面有很多大陶瓶,也放置很多採下來的葡萄,有人正在清洗著葡萄和大瓶子。
「我我又是誰?」
走到銅鏡前,眼前的女人雖然打扮不像不過是亞洲人無誤,但真的不是她。
「來吧,幫我解開。」男人喝下杯中液體,指指身上發亮打造成肌肉狀的金色盔甲。
「我不是你以為的那個女人。」
白明月對裡面的房間似曾相識。
她記得這個景像。
女人扶她躺下。
她看到一個銅鏡放在旁邊類似梳妝台的地方。
白明月仔細看看四周她身處一個葡萄園中的四方形石頭亭子,旁邊石桌上大盤放滿水果,還有個陶壺和陶杯。
「你是誰?為什麼讓奴隸住好地方。」
現在有人針對她,但他暫時想不到有誰需要警告她,甚至取她的性命。
男人放下手,走到石桌前拿起陶瓶倒出紅色液體進入陶杯邊警告她:「不要持寵而驕。」
沙爾汶房中那幅色情畫的背景。
「等主人回來,您問他吧。」
長袍女人皺眉。
或許是沙爾汶隱瞞身份買下這處地方。
「你不光只抓我吧,其他人呢?」
等女人離開房間,白明月立刻起身走到窗前。
「從哪?」
「尤里斯?阿爾琲托將軍。我要讓妳住哪裡妳就住。妳屬於我,是我一個人的奴隸。」
可是沿途的人們身上也穿著奇異的長袍服裝。
她好像做夢夢過這個地方。
「你是誰?」白明月轉頭看著男人。
他帶著她來到葡萄園旁的建築物裡。
她只得反射性接住突如其來的沈重。
或許是好奇這個夢到底會有多真實,白明月想知道更多。
「你很有錢?」她沒有動,不過那金黃色看來是真金。
走進房子裡,她意識到房子也有些古怪。
石頭牆、家具和裝飾品都太過於古典,不似當代流行的極簡風。
步上石頭樓梯,女人推開二樓通道裡其中一道木門。
場景卻令她迷惑。
「他們是誰?」
她真的是在夢中。
男人走上前來。
「有些活不過抵達羅馬帝國。」
「有些在妓院裡被有興趣的人帶走當情婦。」
男人繼續說。
「沙爾汶?主人是尤里斯?阿爾琲托。」
「我的釀酒工人。有些人和妳一起被帶回來。」
「有些雖然到了卻水土不服病死。」
「是沙爾汶吧。是他把我帶到這裡。」
「漢。妳們是這麼稱呼的。」
但是說的話讓白明月困惑。
「您是什麼意思?」
一個輕脆女聲讓她坐起身來想看清楚。
白明月這才仔細看到他的長相。
「您醒了。」
白明月平常就會接觸文物,雖然不是圖畫專家,也意識到沙爾汶的情色畫風是與中國漢朝同期的古羅馬。
長袍女人沒有大驚小怪。
她看看四周,既然是做夢,那她撞牆該會醒來吧。
「這是哪裡?」
前些日子英國倫敦才發現古羅馬建城不久當時的墓穴有疑似中國人的完整人骨。
她邊走邊想起自己走在巴黎路上被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