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是我?
他们都经历太多,已经今非昔比,有人说从鬼门关里回来的人多多少少都会有变化,而这些年,曲拂儿在那里趟过太多次了。
拂儿抬眼,我不懂你们男人口中的政治,只是我我
富美尔呵阿项轻笑,明夏和这个家族还真是纠缠不清。
曲拂儿眼中暗了些许,唔她看向阿项,明白那之中必然也有他的一份。茉莉失踪的事在挺早前,奈菲尔曾经告诉过她。茉莉还没有找到吗?
在哈萨罗公爵的带领下,他们一家人要去富美尔公爵府参加女神主日的祭典活动。而身为哈萨罗公爵的爵位继承人,
阿项惶惶然的点点头,哎呀,那事儿说来话长,不过没有她们两个人,我还找不到你呢。他像是想到什么,明天女神主日,法雅和阿安会在大宴会厅表演舞蹈,所以我们才能进到公爵府来。
黑暗之中的青年多少有些局促了起来,他摸摸鼻子,随后有些仓促的说,她们俩和我们一起回明夏。
你还记得法雅和阿安吗?阿项扯开了话题,在她面前一直提及明夏并不是个好主意,阿项想,那并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接受的事儿。
阿爹因为阿靳的事儿,叛变了。曲氏皇室覆灭了,茉莉不知所踪阿项靠在墙边,仿佛在说什么事不关己的事。
太阳升起了,女神主日终于到来。
富美尔公爵,在知道我是他的女儿后,很开心。曲拂儿自言自语,仿佛在给自己留在艾利玛找寻一个又一个看似可靠的借口。
你现在看起来阿项打趣到,就像个贵族的小姐。
拂儿沉默不语,可是即便如此,心里还是会自然而然的想起那个名字。
在后院的那一排房子里,她们俩掩护我过来的。阿项说着,我没有太多时间在你这,可是拂儿,你知道,只有我和阿爹不会把你置于那样危险的境地。
曲拂儿搅着双手,摇摇头,别说我了,阿项,你怎么会来艾利玛?又怎么会来找到我?她盯着阿项的双眼,他们都已经今非昔比,而眼前这个曾经认认真真说把她当成自己妹子的青年,已经长成个高高大大的男人了。
她有些隐约明白了阿项来寻她的意思,心中多多少少有些失落,原来谁都会变。
曲拂儿一愣,随后捂住嘴,指着阿项,你和她们俩?
是啊艾利玛,这地方除了心碎,还留给自己什么了呢?
就像曾经艾利玛与龙族人的漫长战争一样,那会儿的艾利玛人也是这样祈祷女神主赐予他们不败的战绩与荣耀的可是此时此刻,战争的敌人却成了彼此曾经的亲人。
阿项叹了口气,你放心,我和阿爹不会为难你的。
阖宫自焚了。阿项回答。
阿项认真看了一阵曲拂儿,如果我是她,我会找个地方躲起来,隐姓埋名过一辈子,你懂吗,拂儿?
原来如此。拂儿感慨,她低头看着失而复得的匕首,那次我们逃命的时候,我弄丢了它。还以为就丢了呢,没想到失而复得了。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她们俩呢?
离开艾利玛,你不应该属于这里,拂儿阿项把她抱在怀里,好像在抱自己心爱的妹妹,又或者还有别的什么,他不想去思考。嘴唇在她的发梢边轻轻摩挲着,明夏还有太多人等着你,阿爹,还有你不想看看自己母亲的国家吗?那其实才是属于你的、真正属于你的地方。
曲拂儿连忙点头,当然,她们都是玛娜舞团的人。怎么,你遇见了她们?
拂儿沉默的握住阿项的手,她自然懂阿项那些话的含义。
这是艾利玛一年一度最为重要的日子。艾利玛的居民们也自发的走进圣堂,在女神主像前默默祈祷战争尽快结束。
曲拂儿看着阿项,不知怎的,阿项在说出那些话时的口吻和表情,总会让她联想到一个人大概那些习惯刀口上生活的人,都有着相同或者类似的气质吧。
茉莉不知所踪,他和阿爹成了叛国的罪臣,而拂儿
一大早哈萨罗家的人们就起了,即便是害喜的林赛,也在仆人的搀扶下洗漱完毕,换了一条宽松的墨绿色长裙,将头发束起,缀上了大颗的珍珠发誓,将有些苍白的口唇上涂上浓郁得红,显得有些血色。
曲拂儿站在黑暗之中,盯着背光下的阿项,忽然开口。
这把匕首?!拂儿惊讶,连忙接过,认认真真的抚了抚,怎么在你那里?
我没有多少留在这里的时间。阿项说,我的铁飞骑在哈桑城,前几天已经联系了他们,明天就会到达艾利玛城外。他反手握住拂儿的手腕,我这次来,就是为了带你回去。
她点点头,也明白那不过是迟早的事,那舅舅他们
阿项低头看向拂儿,你心里还有牵挂的人吗?是富美尔公爵?还是雀屋里的人?
拂儿叹了口气,没有,阿项,没有。
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从腰后拿出个东西,递给拂儿,你看,还记得它吗?
毕竟那已经不是她能够随便牵挂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