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下下来,二猴子挺不住了,不敢再喊“管教打人”,长一声短一声地求饶。
看守所本来不让大声唱歌,二猴子马上要进阉割站,管教网开一面,让他发泄发泄。
又过了几十棍,二猴子的屁股由白而红,由红而紫,成了一个熟透了的油桃。求饶的声也没了,就剩下哼哼。二十几岁大小夥子,眼泪鼻涕流了一脸。
们,现在就把大夥阉了,他不敢,他要是动了刀管教的差事也就也不用干了。而且阉割站的哥们还等着一个个囫囵鸡巴下刀呢。
“大白天,鸡巴又痒痒了?床底下的又操屁股那!出来粘纸袋,他妈的你鸡巴快活,能快活几天?”
“下次?感情你这孙子还想下次?打你一个下次。”
二猴子脸色灰败,由两个管教押着走出号子。大家听见在脚镣链子拖在地上哧拉哧拉的伴奏下,二猴子扯开破锣嗓子唱:愁呀愁,宫刑让人愁。自从我与你分别後,我就走进监狱的楼。割了鸡巴割了球,眼泪止不住往下流。三尺八的牌子我脖子上挂呀大街小巷把我游。裆里一刀把我阉呀从此生活没盼头。宫刑犯的生活是多麽痛苦,再不能操呀再不能搂。阉了鸡巴骟了球,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割了我的大驴吊啊叫我怎能擡起头……
收拾完二猴子,雷管叫参加淫乱的犯人都光着屁股在炕沿上蹶着,一人给了一顿棍。完了还叫所有人都到号子门口展览红屁股,让别的犯人隔着铁栅参观。十几个肌肉虯结的健壮屁股,红彤彤排成一排,细看能看见一条一条的棍印。用雷管的话说,“叫你们长长记性。”当然这个事雷管没上报,不是怕犯人加刑,怕的是自己个监管不严受处分。
每一个晚上,当肖龙趴在床上,带着铐子的手伸在身子底下摸弄那肥大的鸡巴的时候,这样的念头就不禁涌上心头。这物件多好呀,攥在手里,温暖柔软又沈重地一根大肉条,两个大号的蛋。从十几岁开始,多少兄弟羡慕它的粗大雄伟,多少女孩(男孩)让它干得丢盔卸甲。有了这东西,肖龙才能斗志昂扬、意气风发,这东西就是肖龙的胆,肖龙的魂。不,决不能让他们把它割了。
“十扁不如一圆,快活一天是一天。”肖龙从床底下爬上来。
“要想不受罪,得陪大哥睡,要想吃得饱,屁眼让人操。明子是本人自愿。”二猴子仰着脸说。这小子自从强奸罪判了无期带宫刑,挂上了链,不管不顾了。
“你不是厉害吗?你他妈不是滚刀肉吗?怎麽竦了?”大雷手底下不停,打一声问一句。
挨打事件一个礼拜之後,在大家的屁股刚刚能沾炕沿的时候,省高院对二猴子的宫刑复核下来了,立即执行。
“不说是不是,不说让待会儿打烂了你们屁眼,让你们以後用嘴拉屎。”
兔死狐悲,号子里的未决犯们听见歌声脸色都变了。19岁的强奸犯小丁子忍不住问肖龙:“龙哥,你说阉的时候疼不?阉完咋撒尿呢?”
“今天让你这个花犯看看什麽叫打人。”雷管手一招,叫进来几个劳动号,三下五除二就把二猴子按下了。二猴子刚才裤子就没提上,现在更省事,不用扒裤子了。
边上看着的犯人鸡巴早就吓软了。
“说,谁他妈带的头?”大雷面如玄坛,才刚过立夏脸上就已经挂了厚厚一层霜。
“啪”一记耳光响亮地爆在二猴子脸上。“打就打你妈的逼本人自愿。”
“管教打人啦。”二猴子豁出去了。
“雷政府,雷爸爸,雷爷爷,饶了我吧。下次我不敢了?”
小丁子小脸吓的更白了,眼圈也开始发红。
没人言语。
肖龙的屁股几天没消肿,睡觉趴着,糊纸盒只能站着。可相对屁股,他更关心前面的对象,屁股总会好的,鸡巴可就要没了。男人没有鸡巴,活着还有什麽意思?不行,为了鸡巴,他一定得跑。
几天工夫,小丁子联络了11个宫刑犯。把偷藏的布条撮成绳子,勺子把磨成刀子,牙刷柄磨成锥子,都准备好
肖龙知道这小子可以用了,他趁别的犯人不注意,把小丁子拽到床底下,贴着他耳朵说:“想保鸡巴是不是,那你听我的,我有道儿,带你跑。”然後在小丁子耳边又蚊子哼哼般一阵低语。
挨打的人好几天都在床上趴着睡,大镇也挨了管教一顿臭駡:“你这个号长怎麽他妈当的?不想干我就换号长。”从管教身上受的一顿火他发在犯事的人身上——伙食减量,每天糊纸盒子纸袋的活儿加倍,干不完不许睡。
“三号的大拐把他哥就阉了。你没听大拐把说,他哥28岁,在道上混了十多年,砖头砸脑袋,刀子拉大腿,都只当挠痒痒。一进阉割站,还没动刀就尿了,阉的时候活活疼晕过去。你说他妈割鸡巴疼不疼?阉完没鸡巴了,跟女的一样蹲着尿。”
“我就不信人民专政不了你这麽一个臭强奸犯。”大雷一扬胳膊,手里的橡皮警棍抡圆了砸在二猴子屁股上。二猴子“嗷”的一声,身子直抽抽,屁股上先是一道白印,然後就变成一道红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