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其实住同个县市,只是一个住南边一个住西边生活圈不一样。坐车时林宇嘉他问为什麽阿旺会在军中跟他混一块,阿旺问他要听真话还是假话,林宇嘉说都要,假话是很假掰的军中同事爱还有觉得他一个娘炮在军中很可怜,而真话是……
那个一直针对他.弄他笑他的陈庾锺,两人最後一次的交集和说话就留在那晚结束後的厕所。陈庾锺的那席话如今对林宇嘉还是猜不透。他想自己其实刚进来时陈庾锺并没有针对他,但为何後来对他如此?
娘、非主流、个性又是个大妈,但这就是他,又娘又三八的他。
因为要搭很久的车回家,他们两个在车上都在聊天,像是回顾自己从新训到部队,还有连上的各个班长,江旺财骄傲的说起军人节前那个餐会,自己之後在连上像小红人,连平常爱骂人的士官长都因为那件事情变得对他不错,而且也不用在站夜哨出公差,很多很多的特权。林宇嘉虽然很想说那只是因为他们老了快退伍,那些脑袋有洞的长官不想理他们,但是还是不要浇熄着小台客的傲气,说起那次的餐会,林宇嘉突然想起早一步退伍的陈庾锺。
随着交往时间长了,潘宗翰也发现自己其实跟番薯的个性有很落差,如同过去一开始他为了番薯不多思考就决定事情的做事方式生气;番薯对於他老把心事藏着最後被他发现会不开心,两人在历经短暂的分手後又走到一起,这些摩合也越来越多,而潘宗翰也才发现这位事事顺着自己的小班长,其实也有着自己的脾气,只是自己过去那几个月爱情的盲目後,潘辅导长才渐渐的看清楚那个过去是小流氓的番薯。
陈庾锺到底是个把自己锁在柜子里的同志或是单纯讨厌同志的异男?
喔你老母啦!很想这样回江旺财的宇嘉最後还是忍住自己的形象没说。
「很不错嘛。」潘辅导长说,说给後面那个就是等着要他称赞的人听。
那句:「连装都懒得装?」让林宇嘉困惑,那个一直骂同志、说着一些像是异男歧视笑话的陈庾锺难道也是同性恋?还是只是单纯的提醒他不要在他面前当个娘娘腔,要像个「正常」的男人一样?到最後他还是不懂,而阿旺很讨厌陈庾锺这个人,所以林宇嘉也没有跟他提起,在最後聊天他们还是没有说起陈庾锺,纸聊了开心的事和干话。
即便每个月都有人在营区来来去去的退伍,这些继续签下去的志愿役依然安表操课,潘辅导长看着中山室每个书柜和柜子,那些本来坏掉的固定架现在每个都被番薯给修好,稳稳的固定起来,连柜子外头都用油漆粉刷过,弄得漂漂亮亮。从第一次帮他修床,潘辅导长就知道自己这个小男友班长其实很爱修补东西,找事情过,并不是只有他的东西会修,番薯也常修车、修水管、保养枪枝,总之他发现其实番薯对於这些修修补补特别感兴趣,只是本人好像没有察觉。
「你爸爸不是也是吗?」林宇嘉说,提醒阿旺身边就有现成的。
「干你娘郎巄召廖廖啊!挖母冠哩爱掐挖加麦当劳。」从军营到市区火车站,搭计程车要三百多块,林宇嘉听着阿旺抱怨等他到最後大家走光只剩他一个人,一直念说两个人坐车亏到,但林宇嘉却知道这个人抱怨归抱怨还是很有义气的留下来等他到最後。
「挖听刚同性恋巄屋救贼正妹冰友,挖那吸马屋五机勒同志朋友可能马尚就ㄟ荡尬查某作夥!」阿旺盯着宇嘉认真的说出这种白痴话,让宇嘉连翻了好几个花式白眼,这些异男除了每天想要女人到底还想要什麽啊!
两人光是假日选择的休闲就很不同,潘宗翰喜欢看书或是逛书店,但他发现陪着他的番薯在他看书时只能滑手机或睡觉,在书店只翻看杂志区,之後就不知道要做什麽。他鼓励番薯多看点书,但番薯买了本畅销书到现在读没十页。而番薯假日喜欢乱乱跑,他喜欢去找兄弟或在网路上看见什麽新闻就问番宗翰要不要去?上次潘宗翰跟着番薯去看妈祖过境,鞭炮声混杂着敲锣打鼓,还有冲天炮和烟火乱窜,潘宗翰感觉自己耳朵很不舒服,但旁边的番薯却很开心,还问他要不要吃旁边摊子那很贵的油条杏仁茶。
「拜托!那些都「阿姨」我要是年轻大胸妹!不是後妈OK?」
番薯听到潘宗翰的称赞,站着傻笑,潘宗翰看他这样觉得好笑,他知道这个人没事弄了一下午的时间修这个就是努力让他开心,潘辅导长虽然觉得这样很浪费时间,买新的固定器可以省去很多精力作其他事情,但番薯就喜欢把老东西修好。
林宇嘉在听到自己下站的广播後,也不想再追究了。而当两人交换了通讯软体的联络方式,林宇嘉看到江旺财那穿着西装帅气到完全不像四十来岁的老爸,还有到他家作客跟阿旺老爸两人看着宫庭剧大结局流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被阿旺说神经病、跟阿旺当了健身教练害羞的想追健身房里某个大学女孩,宇嘉帮他想战略等等这些,又是属於两人退伍後的另一段故事了。
「你今天外膳宿想吃什麽?」没上大餐厅的潘辅导长在番薯那两人一间的班长寝问着趴在床上也没去吃晚饭的番薯,两人下午运动玩洗完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