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徹底恢復了,開口說:「那麼就請帶路吧。」
?
深夜的街道遠比起李少鋒想像得還要熱鬧。
街道依舊有不少行人,也有數個團體聚集在便利商店、熱炒店的騎樓前方,嘻笑聊天。車輛的明亮車燈也劃出線型光線,在冬風與引擎聲響當中呼嘯而過。
雖然在租屋處度過幾周的獨居生活了,不過李少鋒尚未在這種深夜時刻離開公寓,內心難免有些浮動,話雖如此,那些情緒很快就被克蘇魯遊戲的壓力所蓋過。打從踏出租屋處之後,李少鋒一直將右手插在牛仔褲口袋,不時左顧右盼,觀察著周遭每位路人的神情和動作。
「從工房回來時候的你太過鬆懈,現在卻又太過緊張了。不需要隨時掌握周邊所有人的動向,那樣突然白費力氣又沒有意義。」楊千帆並肩走在身旁,輕聲說。
「說是這麼說但是與其太過鬆懈,還是緊張點比較好吧。」李少鋒苦笑著說。
「並非如此,如果一直讓神經保持在如此緊繃的狀態,反而會在關鍵時刻出現各種紕漏,保持平常心才是最重要的。」楊千帆說。
面對這個輕描淡寫的帥氣保證,李少鋒一瞬間忍不住相信了,不過總算在最後一瞬間恢復理智,暗忖只有熟練的強者才有辦法保持那種心如止水的心境,像自己這種連東西南北都搞不清楚的初學者,還是要隨時保持警戒吧。
李少鋒問:「如果被其他隊伍的成員看到,他們會直接打過來嗎?」
「倒不至於那麼粗暴,畢竟這裡是現實世界,在地盤外的區域惹出大騷動比較難收拾,而且發生衝突也間接等同於將己方的戰力暴露出去,大多數的隊伍都會盡量避免。不過還是建議你不要主動踏足一些風評比較差的隊伍地盤。」楊千帆說。
「比如哪些地方?」李少鋒問。
「在我擔任師父的半年內,基本上不會讓你單獨行動,不必煩惱那些事情。」楊千帆偏開視線,沒有正面回答。
這個所謂的「基本上」包含了什麼層面?該不會連洗澡、上廁所也跟著吧?李少鋒固然疑惑,卻看出楊千帆不願意多作解釋,只好放棄追問,繼續略為領先地領路。
目的地的麵店位於一條巷弄裡面。
巷口兩側停滿了機車,使得原本就稍嫌狹窄的巷子看起來更加狹窄。掛在屋簷的紅色燈籠照亮出一個小角落的燈光,而店內是半滿的狀態。
站在門口廚房兼櫃檯的李少鋒簡單點了兩人份的乾麵和魚丸湯,想了想又追加滷豆腐和海帶芽的小菜才走進店內。
只見楊千帆坐在最裡面的位置,挺直腰桿和肩膀,縮著下巴,坐姿相當端正清麗,同時為了避免碰到地板而將身後長髮撩到胸前,讓髮尾放到大腿上面。對於這個不太常看到的畫面,李少鋒不禁看傻了。
仔細想想,今天自己第一次向楊千帆開口搭話,然而中午就看到她的裸胸,晚上又內射在她的體內,過程光怪陸離,真講出去連自己也不相信。李少鋒發呆了好幾秒才猛然回神,收起腦中翩翩綺想,坐到她對面的位置說:「我隨便點了,乾麵和魚丸湯可以嗎?」
「沒問題。」楊千帆取出兔子造型的錢包問:「多少錢?」
「不需要啦,只是路邊攤的宵夜而已,況且妳是我的師父,我總要出點學費才對。」李少鋒說。
原本看似要堅持付錢的楊千帆在聽見「師父」這個詞彙之後就陷入思考,片刻默默地將錢包收回口袋,頷首說:「那麼就感謝招待了。」
逐漸開始掌握到楊千帆的相處模式,李少鋒隨即察覺到氣氛逐漸邁向無話可說的尷尬情形,急忙開了一個新話題。
「說起來,師父的錢包還挺可愛的。」
「這是燕子學姊送的生日禮物。」
「啊可以問問師父的生日是什麼時候嗎?」
「3月7日。」
「原來是雙魚座啊。」
「」
「嗯、嗯嗯,那個,平常有什麼興趣嗎?」
「練氣。」
「這麼說起來,師父現在也帶著短刀嗎?」
「是的,隨身攜帶。」
「那樣不會有什麼麻煩嗎?被人報警之類的。」
「目前為止還沒有發生過那樣的事情,平時也不會有人看到。」
「那麼明天有什麼行程嗎?」
「」
在斷斷續續、稍微沒有咬合的對話當中,不多時,點的料理都上桌了。
楊千帆低頭凝視著眼前的乾麵和魚丸湯,好一會兒都沒有其他動作。
總覺得像是楊千帆這樣的美少女應該待在可以俯視城市夜景的高級餐廳,單手端著紅酒吃著法國料理,而不是坐在藤編的小椅子、縮著肩膀吃麵。默默吸著麵條的李少鋒等待片刻才問:「怎麼了嗎?有什麼不吃的東西?」
「我才不會挑食。」楊千帆蹙眉反駁,接著說:「第一次在這個時間外出用餐,有點新鮮。」
「你們不是都住在工房嗎?應該相當自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