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新成員是像千帆學妹那樣的強者該怎麼辦當然啦,工房整體的戰力增加是一件好事,不過還是會下意識地顧慮到學長的面子問題。」林誠(21歲)笑著說。
「我這邊才是什麼都不曉得的新人,麻煩學長照顧了。」李少鋒低頭說。
「當然當然,兩位的書包放在外面電梯旁的矮桌,回去的時候記得拿。」林誠說。
「謝謝。」李少鋒點頭道謝。
「不用這麼客氣啦,小事一件。今天也算是你的歡迎會,好好享受吧。」林誠搧搧手說。
這個時候,告一個段落的秦樓月小步走到梁世明身旁,挽住手臂柔聲問:「世明,今天比較晚呢。」
「突然請其他老師代了一堂課,得處理各種事情。」梁世明苦笑搖頭。
「那個時候轉告我或會長,讓我們去處理不就好了。」秦樓月說。
「當時不清楚少鋒同學的身分,說不定是其他隊伍派來的人,保險起見當然不能讓隊長親自出馬。」梁世明說。
「有千帆在場,不會出問題吧。」秦樓月說。
「這麼說也是啦」梁世明再度苦笑,搔著頭髮沒有說下去。
成功駁倒梁世明的秦樓月勾起嘴角,半繃起臉笑說:「下次再發生類似的情況一定要立刻知會,這是隊長命令。」
「是的。」梁世明一邊說一邊低頭吻上秦樓月的紅唇,輕咬了一下之後伸出舌頭深吻。秦樓月也伸手回攬住他的頸子,深情回吻。
「什麼?」李少鋒錯愕看著秦樓月和梁世明兩人的親暱舉動,以及見慣不驚的其他人,好半晌才理解到現狀。
上午在音樂教室提過的那位深愛的女朋友居然就是秦樓月學姊嗎!這樣還是OUT吧!就算對方已經成年了!教師也應該遵守不對學生出手的教師法吧!李少鋒在內心大聲吐槽,不過自然不會說出口,默默拿起一塊披薩走到角落站著,觀察起這個團體的人際關係,然而很快就被梁世明、林誠和秦樓月熱情地輪流搭話,再加上楊千帆雖然保持沉默卻始終站在身邊兩、三步遠的位置,時不時肢體輕觸,更是無法好好思考。
片刻,不擅長成為人群中心的李少鋒覺得自己臉快笑僵了,藉故說要上廁所,好不容易才逃離梁世明和秦樓月面帶微笑卻刨根究柢的詳盡身家調查,匆匆離開交誼廳。
「直走到底之後左轉喔。」梁世明笑著提醒。
「啊好的。」李少鋒點頭回應,踏入裡面的走廊之後隨即發現兩側有好幾個房間,掛著風格不一的門牌,粗略掃過去是每位成員的名字,暗想剛才林誠踏入交誼廳的時候也先進到走廊放書包,這個大概是他們的私人房間,盡頭左轉之後又走了十多公尺才抵達門口吊著簾幕的廁所。廁所又分成男女,牆壁貼著紫、藍、白三色馬賽克瓷磚,兩個頗有設計感的陶瓷洗手台設置在門旁,霧面玻璃隔板旁邊是四個小便斗和兩間獨立馬桶隔間。
「廁所也是豪宅等級啊,然而為什麼要建成多人使用的款式,瞭望塔的成員就外面那幾個人而已吧。說起來,光是這間男用廁所的坪數就超過我的租屋處了明明我也算是租了非常高級的物件了,這種反差真是恐怖」李少鋒喃喃自語,凝視著不規則菱形的鏡子,待了好一段時間等到情緒稍微平復之後才隨便洗了手,踏出廁所。
這個時候,電視螢幕撥放著一部夫妻都從事間諜工作、卻互相瞞著對方的歐美喜劇電影。家庭劇院組的音響不時傳出槍聲、英文對白和輕鬆愉快的背景音樂。瞭望塔的成員們或站或坐地待在屬於自己的位置,一邊吃著披薩一邊隨口閒聊。
總是單獨行動的李少鋒一時之間無法習慣這種愉快熱鬧的氣氛,呆站在走廊末端,好半晌才繼續走回沙發區域。
當李少鋒默默坐回沙發的空位時,梁世明忽然輕拍著手,吸引眾人的注意力之後拿起遙控器將電影暫停,朗聲說:「那麼大家應該都吃飽了,差不多該討論正題了。」
「還有什麼事情嗎?」李少鋒警戒地問。
「這個算是瞭望塔工房的慣例。所有的新成員在最初的半年內都要有一位師父跟著,教導各種基礎知識,正好趁現在大家在場的時候替你找好師父。」梁世明笑著解釋。
「怎麼一口氣增加了很重的宗教感。」李少鋒遲疑地問。
「單純因為這是瞭望塔的傳統才會使用『師父』的稱呼,實際上說是直屬學長姊也可以。其他隊伍基本上也都會給新人分配一位專屬指導員,幫忙解答疑惑、指導武術氣息方面的修練,擔任指導員的那人也可以累積教學經驗,達到雙贏局面。」梁世明說。
如果是直屬學長姊應該就還好。李少鋒暗忖:這麼聽下來,這支隊伍的草創成員應該是梁世明、秦樓月和那位今天沒到場的畢業學長,林誠、燕子和楊千帆是之後才陸續加入的。從每個年級都有成員這點猜測,說不定工房每年都會從新生當中物色合適的人進行勸誘,楊千帆隨身帶著那枚玩家戒指或許就是這個理由。
「我的師父是定緯哥張定緯學長,他現在是大學生,在台北讀書,今天臨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