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魔族想找的人是谁,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而且苍殊有种诡异的直觉,这找的人,怕不就是他。
纪修皱着眉,眼神却有些茫然地摸了摸胸口……好像也不是,Emm,不知道是哪受的伤,等确认安全后再仔细检查下吧。
理想很丰满啊,但今天的苍殊貌似真的出门没看黄历。
有任何的理由,无迹可寻到让大脑都无视了这个仿若错觉的无意识表现。
那斗篷魔族便松开了手,这是有绝对的自信叫人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呢。
“无用,则死。”简洁明了。
苍殊:?
这里便只剩斗篷魔和苍殊了。
那斗篷魔让他指路,很没给面子地提着他飞,诡异的是这魔还往他身上贴贴嗅嗅,被苍殊侧目相对了,才不知道它那黑雾脸有没有觉得尴尬地问了句:“你身上,有什么?”
至于说为何他这本人气息还有所不同了,应该是因为他死过一回叫万物生给重组了,肯定会有差别的。
不过话说这只魔是不是还挺天真的,他真觉得这样能问出真话来吗?
“在哪,见过?他现在,何处?”
他带着胡仙儿转眼间就消失在了天际。
另一边——
所以它没告诉别人,哪怕有人抓到苍殊了,发现了,它就说不知道,宁愿糊弄过去。只要不是王质问它,如果是王质问,它绝不敢说谎,哪怕是要赐死它。
斗篷魔的回应只是随意地挥了下衣袖,然后那合体期魔族便恭敬退下。虽然追到的希望已经渺茫,但它还是朝着纪修逃跑的方向追了去。
不过魑妄也不会知道,魔王的尾巴已经不在苍殊手上了吧。
这里要说明一下,魔族几乎不会法术,全靠肉体和天赋神通,所以魑妄没办法幻化出苍殊的脸让别人辨认,只能提取苍殊留下的气息。然后它又不能说苍殊手上有魔王的尾巴,否则与王有关的事它竟然瞒下未报,追究起责任来,若是让王与它离心了怎么办?
而先前追杀纪修的那个魔族也靠近过来了些许,对着斗篷魔族行礼喊了一小段呜呜啦啦的词——这是个不会人言的魔族,那叫声也称不上他们魔族的语言,但就像脑电波一样隐隐约约能传达个意思。
“不知道我说认或不认识,我会被放生吗?”苍殊试问。
只是无端地,没由来地,纪修感觉心中的烦躁越来越无处安放。
当眼前倏忽闪过那个新出现的、披着黑斗篷的魔族抓着苍殊脖子的一幕,更是突如其来地,不知道是哪里,就好像是疼了一下。
苍殊:……淦,真是找他的!为啥,魔王让的还是魑妄让的?
“千合群岛那一带见的。至于他现在在哪,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可以带路,也许他还没离开。”缓兵之计啊,看看路上能不能伺机开溜,实在不行,目的地还有同为大乘的烛戾在,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可以祸水东引给烛戾的敌人,一石二鸟?
那魔族似乎皱了皱眉,没说话。他那阴沉的气质,一看也是沉默寡言的类型。斗篷里还黑雾缭绕,脸都看不清。
回过神来的纪修便庆幸起了那个新出现的魔族让追他们的魔族停了下来,而那个新出现的魔族则有苍殊为他们姑且拖延一二,lucky~还不赶紧趁机跑得越远越好!
但是胡仙儿注意到了,不过她永远也不会提醒他的。
咱苍同学可惯会得寸进…不是,审时度势,这形势就让他贼胆大地指了指自己的脖子——你看,你这样让我说不了话。
靠气息找人也不是很靠谱,比如像苍殊现在这情况,比如先前魅
苍殊得到了自由,但他当然不敢跑,不过倒有胆子一边给自己疗伤,一边回答到:“我叫龙行。”
苍殊叹息:“那我只能对不住苍道友了。是,我与他相熟,前不久刚见过。”
苍殊还以为自己要身首异处了,但对方似乎没有要杀他的意思。只是抓着他的脖子,然后说出来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苍殊无奈,果然,看上去再温和的魔族,也是非我族类皆尽诛之。
苍殊亦然。
苍殊并没有太疑惑这只魔刚才的反应,从这魔的黑斗篷下摆露出的粗大根须,以及树鳞状的手部皮肤,不难猜出它的真身是种魔界植物,所以应该是被万物生影响了,越是强悍的植物生灵感知越敏锐么,但因为化形后它的【灵】更驳杂了,所以它的感知虽然强烈但也比较混乱。
不知道为什么,苍殊觉得这么不靠谱的谎言就是能骗过这个魔族,亦或者,也不介意宁信其有吧,左右翻不出风浪。
斗篷魔又开始感到困惑了,一言不发思考魔生,不过也不再凑近苍殊,只管赶路。
“我身上没什么。”真没什么,搜身也搜不出来的。
斗篷魔始终看着苍殊,此时又开口到:“你身上,有一个,叫苍殊的人,的气息,但是,又有不同,你认不认识,这人?”断断续续,肉眼可见的不习惯于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