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也不出声呢。”喻霁走过来,拿了一份面,坐过去吃,跟张韫之假客气道。
张韫之没搭话,说:“我刚才在给温常世检查,最大的问题还是——”
“——嗯,我知道,”喻霁瞥了在吃东西的温常世一眼,说:“我也想带他去看看脑子,不过这几天还不行。”
喻霁从一个朋友那里得知,找温常世的人正在排查全宜市的交通监控。喻霁是觉得这麽多监控也不一定能拍到他和温常世,但风口浪尖上,小心总是没错的。
温常世闻言头,也看了看喻霁,打断了谈话,反问喻霁:“治治脑子?”
张韫之刚要说话,温常世手制止了他。
“好吧好吧,给你做做检查。”喻霁无奈地要命,改正了措辞,重新说了一次,“但是把你弄下海的人没找到你的屍体,现在还在找,所以我们缓缓再去,好吗。”
温常世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才低头吃饭。
张韫之带家里垃圾走了,房子里又只剩下喻霁和温常世两个人。
喻霁看落地窗外的草坪上草有些参差不齐,想唬温常世去帮他除草,温常世照例不干。两人正僵持,邵英禄的秘书忽然给喻霁打了个电话过来。
喻霁立刻给温常世比了个闭嘴的手势,接起电话。
对面没什麽大事,他只说周日有一个赌场重装修新开业有庆典,问喻霁有没有空参加。喻霁正想见见他爸能够探听些和温常世有关的消息,便同意了。
喻霁挂了电话,向温常世招招手,温常世不理会,喻霁也没生气,只问:“我明天下午晚上都要去陪我爸,你一个人在家,能行吗?”
“嗯。”温常世说。
“我怕我爸跟我回来,你要时刻注意,”喻霁叮嘱,“如果发现不对,就躲到杂物间里去。”
温常世眼睛盯背投屏幕,不回答,喻霁就当他知道了。
赌场新开业的庆典宾客如云,喻霁很久不享受人类社会的热闹,招呼相熟的长辈平辈们,顺便气了气他的兄弟姐妹。
喻霁寸步不离地跟他爸,正快要走神时,他听到了温常世的名字。
“温常世有没有什麽消息?”一个博彩协会的伯父和邵英禄聊,忽而低声提起。
邵英禄下意识和喻霁对视了一下,才转头道:“未曾听说。”
喻霁装作想开口,刚发了一个音,就被邵英禄瞪了一眼。
晚上邵英禄大摆宴席,喝了一圈才坐回主桌,坐在喻霁右手边。喻霁难得要了一杯酒,慢慢和邵英禄喝。
喻霁的外表中和了喻大小姐和邵英禄的优点,他喝了酒,面上染上了些红,愈发显得眉目清秀漂亮,他看邵英禄也差不多了,便凑过去,装作很委屈地说:“老爸,我真的看见那个温先生了,越想越像。”
“你看错了。”邵英禄笃定的说。
他回答得这麽确信,喻霁不由得猜想邵英禄是把自己那天看到的戴口罩的男人查了个底朝天。
“是吗?”喻霁皱眉头,又问,“那他就不见了吗?”
“他也不一定在宜市,倒是你,”邵英禄放下杯子,审视喻霁,慢慢吐字,“怎麽这麽关心他的事?”
邵英禄年纪长起来,人也发福了,不见年轻时的风流倜傥,唯独一双眼睛,仍旧炳如观火,不论他心里明白几分,外人被他一瞧,都要觉得他洞彻一切。
喻霁和他爸装习惯了,面上未曾显出不自然,顺邵英禄的话坦白:“谁见过他不会印象深刻。”
邵英禄点点头,喻霁又追问:“他到底怎麽失踪的?”
“交易的时候一个贴身手下反水,”邵英禄简略地说,“落海後失踪了。茂市都乱了,属下和仇家都在找他。”
“老爸,你也在找吧。”喻霁托腮,半真半假地问。
邵英禄笑了笑,拍了拍喻霁的肩,还未应话,又有老友来恭喜他産业开张,他便站起身端酒杯旧去了。
喻霁十一点才到家,温常世还没睡。
他坐在落地窗边的椅子上看外头的夜景,背对喻霁。喻霁喝了酒走上楼,动静不小,温常世也没回头看。
温常世现在什麽都记不清,不复喻霁第一次见他时的高高在上,却也未曾性情大变,依旧是盛气淩人,都不知他哪里来的底气。
喻霁晃晃脑袋,这才有点儿捡了个麻烦回家的真实感。
喻霁酒意未消,走到温常世身边。看温常世还是一动不动,喻霁恶向胆边生,想去lū 一把温常世的头发,手指尖还没碰到温常世,手腕就被一只手抓住了,抓他那只手还戴喻霁j-i,ng心给他选购的手套。
“别碰我。”温常世冷脸说。
喻霁手抽了两下都没抽回来,干脆再伸上了只左手去摸温常世的手腕,只不过又还没碰到,左手也被温常世抓住了。
温常世站了起来,俯视喻霁,不发一辞,喻霁和他对视,想从温常世眼里看出些什麽来。什麽都没看出来。
所有人都在找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