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还接受不了自己和翟牯有这种关系的事实,他坚定的向钱旺表示,“旺旺,你理解也好,不理解也好,爹这壹辈子都跟定了你干爹了,谁都无法拆开我们。我们在壹起都二十年了,他早就是我生命里的壹部分了,怎麽可能分得开?”
钱旺望着痴情的爹,心里难过到无以复加,“爹,你对干爹这麽壹往情深,干爹可是这样对你?”
钱先生似乎连想都没想过这个问题,“你干爹壹表人材,喜欢他的人自然多得很,男人在外面应酬麽,也难免会有些风流韵事,只要他的心里有我就行了。这麽些年来,要是没了他,我这日子都不知道该怎麽打发下去,壹想到他,心里就充实起来,就有盼头,就开心,就高兴。”
钱旺无法继续和父亲这样对话下去了,再这样说下去,他要崩溃掉。
“爹,我去睡觉了,你也早些休息吧。”钱旺匆匆落荒而逃。
半夜里,钱旺做了个恶梦,有怪物在追杀他,他拼命的反抗逃跑,最後惊醒了过来,却发现自个被翟和搂在怀里,仰脸壹望,是暗淡的夜色里,只看见了翟和那双亮晶晶的眼睛。
翟和望着他笑,“你怎麽哭了?还壹个劲的打我,我要不搂着你,你都摔到床下去了。”
钱旺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在翟和怀里实在是温暖舒服,他把脸在被子上蹭了蹭眼泪,“做了个恶梦。”
“你以前都从来不这样的。”翟和坚定的认为钱旺肯定是受了委屈,但没有办法讲出口。
钱旺聪明过人,当然听出了翟和话里话外的弦外之音,但他觉得没有必要再解释了,何况他的痛苦也确实是真实的来源於这份不伦的三角恋。他於是淡淡的说,“二哥,我自个选择的路,我不後悔。”
“唉,你这麽聪明的人,怎麽在这桩事情上这麽傻!”翟和有些心疼。
钱旺低了头,把头埋进翟和的怀里。父子俩的怀抱是不同的,同样的是温暖宽厚,他们怀里的味道是相似的,但钱旺还是仍灵敏的嗅出来不同,翟牯给他的是无可替代的爱情,翟和给他的是至真至诚的友情。
在翟牯怀里,钱旺可以为所欲为的放纵自己,理直气壮的向对方索取着人间极致的快乐,要求对方为自己付出感情---这感情不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性爱中的壹个眼神壹个动作都能清楚的传达出来是真的情感投入还只是为满足自身性欲的发泄。这些都是钱旺作为翟牯爱人所享有的特权,然而他心底深处又有着些许不安,他是那样的害怕失去这壹切;而在翟和怀里,钱旺只是安安静静享受着哥哥给予的呵护怜爱,壹点儿也不用担心这怀抱会被其他人抢走。
两人相拥相偎着,他俩这麽个状态,只要有壹个人有了壹点那种想法,他们的关系就会完全改变了,可他们在心底都把对方当成最亲近最可信赖的人,弟弟依恋着哥哥,哥哥疼爱着弟弟,双方都绝不越雷池壹步,不知不觉的在默契的守护着这份纯真美好。
他们都已经人道,早已不再是雏儿了,知道欢爱的销魂滋味,他们正当年轻气盛,是个轻轻壹扇都能燃起熊熊烈焰的年纪。他们这样肌肤相亲着,却没有壹点儿肉欲生长起来,他们这份自幼结下的深厚纯醇情谊就如壹坛深埋地下的美酒,时间越长,越醇厚甘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