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玻璃瓶 里面装了五六颗橙色的小珠子 珠子跟BB弹差不多大小
反正我也不讨厌这样的感觉 也就习惯让他贴着 多少心里也有暖暖的感觉
倒了一颗出来看看 没想到食指拇指轻轻一压就碎了
过没多久我们各自喝了一手啤酒 玩很大也播完
所以我俩虽然常坦诚相见或打闹
”我刚还以为是天蓬元帅取经回来 要不要帮你问饭店有没有最大号的浴袍给你穿?”
气氛怪怪的 但我们都有种默契 就不说破
半夜
正当我满脸黑人问号时 老头打了个哈欠又默默打盹
当然途中几度拐错弯也被他靠北了一阵
他从以前高中时就老爱手臂贴着我臂膀走路
光头走在我侧边手臂贴着我
原本以为他会跳起来反击 没想到却默默把刚才飞击他的枕头盖住下体
虽然有点肚子 但维持着结实粗壮
发现光头两手撑在我枕头两侧 俯撑着盯着我看
“不会啦…这应该可以给你答案” 老人说完微微笑了一笑
“小你妹啦! ” 一边对他比了中指
“你确定吗? 小心魔神仔喔 哈”
这甚麽鬼东西?
这时他才回神吞了一口口水 笑说
顿时他眼前一黑 一枚枕头就这样飞到他脸上
反正对方想讲会讲 这个时候陪伴就对了
“干嘛? 没看过这麽好的身材喔? ” 浴袍下我也打着赤膊 故意拉了拉衣襟
原来是下午老人塞在我口袋的东西 累了一天差点忘记这个
有时候会有点懊恼自己怎麽跟这麽LOW的人结拜
“不然你在这休息吧 我再往前走一点 没找到我们就原路下山吧”
总之看起来应该不是吃的 两手剩下的一点粉末随意拍拍就披上浴袍出去
他前面还放着个橘色冰桶稀稀疏疏插了几支矿泉水
“操 实在有够累耶 可以下山去逢甲吃晚餐了吗? ”
又往前走一点 原本的产业道路旁有个铁皮搭的棚子
正当想放弃时 忽然依稀听到前面传来音乐声
“阿伯 安捏挖贼?(台)” 我一手玲起三瓶矿泉水一手掏钱
“哪个妹要洨 哥哥这边有多的喔!” 他顺手抓了抓裤档
“嗯 先生 请问你刚有点了一份白目枕头的ROOM SERVIEC吗?”
晚上的逢甲夜市人还是多到爆炸 几乎不用自己动後面的人就会推着你走
可能就像野生动物那种下意识表达亲密的方式
“安捏八十…” 老人讲到一半又歪头想了想
却也就仅此而已
“戈送东西 安捏歹势耶!” 两手都是东西也不好推托
也要跟 也没问要去山上干甚麽就糊里糊涂跟着爬
“干 不会冷喔! 换你洗吧” 顺手翻了冰箱找罐啤酒喝
看他因雄性贺尔蒙过盛而秃光的头上滢滢汗珠 原本青蓝的球衣也湿成靛蓝
关了小冰箱门站起来一看
独自又往上走了15分钟 随着高度山上的雾也渐渐浓了起来
“戈加送你这瓶” 忽然就塞了瓶东西到我口袋
这家伙听到要吃晚餐了心情不错
跟老哥会合後 就照原路往回走
“干 今天有点累 不要玩了啦”
“干 还不是怕你一个人有危险 好端端干嘛忽然一个人要来台中山上拜拜”
棚里坐着一个打盹的老头 一旁的收音机则自顾自地放广播
原本以为他会回一堆干话 没想到他竟然没有回应
眼看水也差不多喝完 想说补个水也顺便帮那个靠北靠母的死光头买一点 便把老人摇醒。
回到林酒店 我先进去洗澡
洗完拿起脏衣裤时有个瓶子从口袋里掉出来
因为认床睡得不好 一睁开眼
这家伙就是这样 直通通的个性 靠北却总是把家人(包括我)放在第一位
“厚 爱哭爱对路(台)耶你 就叫你留在台北咩”
但毕竟他曾表明非常不喜欢同性恋
哥打着赤膊躺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看电视 脏球衣被丢在房间的一角
身材虽然不算有菱有角 但老海陆出身 这几年又常帮店里搬重物
有点不胜酒力 我便自个脱了浴袍爬上床睡觉
人家是壁咚 我竟然被床咚
有点像是LE LABO苦橙叶香水的味道
看来应该是卖饮料的
“干... 做甚麽啦! 要吓死人喔! 你怎麽还没洗澡…”
他累到索性就这麽坐在地上
他仍坐在沙发椅上 却盯着我发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