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还用他再催促,红通通的票子在阳光的照射下炫目耀眼,那些原本充满攻击而杀红的眼神,一看到钱财眼睛睁的老大,在各自交会一阵后便都转化为金光明目。此时一个像是头领的人走到栅栏边。
刚刚这个被我称呼为小魏的人在叫唤我时,很快的我便反应过来,眼前看清楚这个头发乱糟糟的、衣服邋遢,留有点落腮胡的倒楣的年轻人,此刻一脸惊愣模样,世界还真小,我们彼此还都互相认识,我也惊讶到眉毛皱成一块,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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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您是陈…陈董!」
「没问题的,这钱你们拿去,都快点走吧!我也没打算保这位小兄弟的意思,我是怕等下我的学生来这时跟各位起了不必要的冲突,打扰了我放假的好心情。给,你们快走吧!我也会让这位小兄弟避着你们的!」
我们这些老教授……对!咖啡馆坐着的这个多金又无聊的男子就是我,现状是教职的身份,最近由A大商学院聘请当客座教授,很不务正业的人。前几年我都在A大教书的,这次回锅今天刚到市里已先跟我以前带过的一个学生有约的,提前了一点时间到达这里,找了一个在户外享受暖阳的位置,坐下来静静的等候。
「咦!你不是东企的小魏……,怎么这么狼狈…………,听刚刚那群人说你得罪王总,这又发生什么事,怎么会得罪自己老板,落得这么凄惨!?」
其实我现在的本职是商人,在外人眼中看来就是热情大方,十足阳光敞亮的老爷们,似乎永远没有什么烦心事儿,事业顺利,家庭和睦,妻贤子孝(才1岁回家会喊爸,欣慰呀!),父母安康,就是所谓人生赢家的样子。平时我就靠着投资在过日子,从团购到互联网金融,再到虚拟货币都玩,说实话也不是我有钱,是我岳家太有钱了,就是那种钱多到需要再派人去“求人借”的那种。而就我分派的资金是可以让股市中小型股一日涨跌的那种,这在我岳家里面排位算最靠后的,反正全赔光,他们也无关痛痒,这也算我老婆忙于事业,对我内疚而给我的一点小小的抚慰,但也将捆绑了我的大半的人生。
这刻我脸色一愣,回过身来,微微的对他点了点头。
这里临近A大,大风一刮招牌被吹落都可以砸死一堆大学生,噢不!是砸死教授较有可能,因为年轻人体格壮,反应也快嘛!
的追打者暂时不再追上来时,原本吊在心上都快飞了的魂这才缓过劲来,但还是愈发自觉的往中年男人身后逃来,径直窝蹲到他的背后,这一刻中年人
只见他满口黄牙,痞里痞气迎着笑脸说道:「果真大哥要给我们兄弟一点凉水钱?如你所说要让我们放过这个狗东西是没什么问题,不过大哥你有所不知,他可是得罪了东企的王老板,如若还有其他人再找他的麻烦,这我们可是管不着的噢?!」
见到小魏的模样,我不免又仔细瞅瞅,说道:「怎么搞成这般狼狈?跟上
………………
彼此寒暄了几句,我先问明小魏的伤势,他回答说应该还不妨事,回家包扎一下就可以,伤口并不大,也没再流血了,我便请他先坐下来,自己也跟着入座了。
转眼间的景象就呈现出两方隔着围篱对峙的模样,中年男人与这个受伤的年轻人都让这一行十数人围堵在这将近五六十平米的庭院内,而咖啡馆里间的人却紧闭着前后门更不敢出来关切此事,状况这么紧张都不知他们报警了没有,十步内瞬间一静。
感到这个被殴的人已把他当成最后的依靠,此时中年大叔也很明显的感觉到这个受伤的年轻人身体正在颤栗着。
谁还没过热血冲动之时?念及此,中年男人也没什么好犹豫的,扬一扬手中大把的钞票大声道:「各位听我几句,我这人也不是好管闲事,今天难得放假,我就用这几千买一个下午的悠闲,也不妨告诉你们,我约的人大约几分钟内就会到达,以他的身份请你们吃上几天的牢饭,应该也是轻而易举的事!现在有那一位能说得上话的大哥,能上前做个买卖!同意的话,拿钱立刻走人,暂时放过我身后这位小兄弟,大家考虑一下,时间不等人的!」
随着庭院围篱外面无数双不善的目光瞧了进来,中年男人轻轻一叹,然后用手探入西装口袋皮夹中,抓出了一把红票子来,在故乡用惯纸钞,他因此一直都习惯的随身准备一笔当地的钞票,这行为怀着一种有备无患的心态,自己对这样子的举动都不知是好还是不好,不过今日在这种状态下,突然将一累红票子拿出以后,让他觉得似乎有点转机。
不过好在,他们这群人应该也是习惯拿钱办事的,反正人也都打了,还打成有些凄惨的模样,难道要他们打出人命才算完吗?这肯定是不能的,他们也不是傻子,此刻又可轻松拿到中年男人给的几千元,分一分虽不多,但不拿白不拿,这样一来一行人拿过中间人的钱以后,立刻便丢下手中随意捡来的铁条与木棍,就轰涌出了另一边的街道口,撒腿跑了,好像随时都有猛兽会出来咬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