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人领口处肌肤如雪精腻修长,脖中也无男子的喉结,只是一片平坦,这人竟是个女子!盈盈只怪自己被伤痛羁绊,险些得罪了恩人,但转念一想,俏脸又立刻通红起来。她心中只觉得奇怪,既然同为女子,那她刚才……侵犯自己究竟为何……黑袍女子眼带玩味之色,见她卸下防备,才问道:"明白了?"任盈盈脸色更红,低头轻声说道:"前辈搭救之恩,盈盈永生难忘,请恩人把姓名告知于我,来日定当已性命相报。""盈盈……好名字,我姓秦。"黑袍女子眸光一动,喃喃的念起圣姑之名,而后却只告诉了她姓氏。盈盈醒转后,芳心便又挂念起被囚禁的爱郎来,此时知黑袍人是女子,当下也不在遮拦,跪于床上就对她拜了一拜,嘴上道:""秦女侠大恩,盈盈定刻在心中,只是我夫君尚在魔教关押之下,小女子就此拜别,忘恩人莫怪。"黑袍女子也不接话,只是盯着盈盈,眼中闪烁着难名的光芒。圣姑看她怪异的模样,也不敢再开口。过了一阵,黑袍女子才幽幽道:"栖凤谷可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秦姓女子说完,手微一伸,桌上的空碗竟然似被她吸引一般飘了起来,慢慢飞落在她手中。接过碗后,黑袍女看也不看盈盈呆住了的俏脸,提着石锅碗勺便转身出房。
圣姑本就不是犹豫之人,想到此处连忙想下床出房,可刚走到门口,却停下莲足羞臊不已,原来她却忘了自己现在一丝不挂……盈盈连忙在屋内翻找,却被她翻出一件黑色外袍,想来是秦姓女子的衣裳。
秦姓女子见她不吭声,便又问道:"你穿我的衣服做甚?"任盈盈这才从赞叹中脱离,听完此话后,俏脸略略一红,连忙双膝跪下对着黑袍女行了个大礼,这才说到:"小女……方才一缕未着,只怕贱躯污了前辈双眼,只得从房中摸了件衣裳,望前辈勿怪。"黑袍女随意点了点头,也不接话,转身便打算回院。任盈盈见她要走,赶忙跪行两步,对着她央求道:"前辈,小女子有一事相求。"见黑袍女停了下来,盈盈
她此时心中焦急,也不管秦姓女子同不同意,便披上外袍出了房间。
曾在父亲任我行眼中也看到过……莫非他是个老者?任盈盈不禁暗道,可想起这人之前亵玩自己的身体,心中微微冒起的感激之情也马上消散。
不想欣喜过后,盈盈再仔细一看,却不见了黑袍女的身影。她不由自主的扭头寻找,却听身后却飘来一句娇音:"你来此做甚?嗯?"盈盈面带惊色,连忙回过头去,只见黑袍女不知何时站在身后,一双秀眼正盯着她身上的黑袍微微发呆。任盈盈心中更是惊骇,不想自己略微思虑的功夫,黑袍女竟能悄无声息的闪到她身边,只觉这人的轻功真如遁法般神妙。
如此无上绝学,惊得圣姑愣在床上,小嘴微张却连话都说不出口,只得呆呆的看她离去。盈盈也算见多识广,父亲任我行本就武艺高强,少时也曾随向问天习武,更不用说还有一个几近剑法无敌的丈夫。但这一手鬼神之技,别说是以上三人,怕是连东方不败都无法做到,而且那女子并未提前运功,只是随意一动一挥便信手拈来。
霎时间一股惊人的热浪从她身上迸发而出,这如洪荒神魔的气势,竟逼的任盈盈连退了两步。圣姑看此情景更是惊喜万分,惊的是此女内功竟骇人如斯,比自己方才所想还要浩瀚数倍,喜的是若是能求得此女相助,丈夫定能与她团圆。
这惊世骇俗的内力简直超过了她所见的任何一人,圣姑不禁想起了前朝时的黄裳,相传这九阴真经的作者也可以隔空取物,捻花碎石,不想这黑袍女子瘦弱娇小,体中却蕴含着至高无上,堪比武林传说之人的精堪内力。
任盈盈惊叹了一阵后又心中一喜,她看此女内功惊人想必武艺也定是高强,爱郎令狐冲此时被困于熔剑山庄,自己孤身一人前去营救根本没有把握,若是能求得秦姓女子援手,令狐冲定能救出。
黑袍女盘腿而坐,静得一会后,扶膝的双手微微张开。顿时天地间生出异景,只见她身边的空气竟似被烈焰相烤,变得粘稠不已,扭曲成股股热流在此女周身缭绕环旋。
在小院里寻了一圈,却并未发现黑袍女,盈盈便推开院门往谷间寻找而去。
刚出小院,便发现黑袍女身影,此时她正在溪边草地打坐修炼。盈盈知修炼内力途中最忌讳分心,当下也不敢出声,只得在一旁静立等待。
看完一遍后,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而且刚才这人话中音色也是中性,这让盈盈根本分辨不出此人是男是女。但她心中总觉得黑袍人某处怪异,自己漏过了一个关键的地方。连忙又扫了一遍,直到看见黑衣人的脖颈,圣姑才恍然大悟,当下戒备的动作完全松弛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