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子
“你知道世上最Yin暗、最伟大、最愚蠢、最聪明、最好及最坏的是什么吗?”
“世上最伟大的是牺牲,最愚蠢的是没有目的的牺牲,最聪明的是小牺牲换大利益,最好及最坏的还是牺牲。”
“难道……不对吗?”见久久得不到回应,回答问题的人有点犹豫的问道。
“情感左右方向,理性决定步伐。人的一生命运难测,但总不离欲望二字。好的、坏的、伟大的、卑微的,总有得到与失去。牺牲是一种手段,但决不是目的,手段可以千变万化,但目的却绝无改变,符合世上所有形容词的,只有——”黑暗中传来阵阵声响,似有庞然大物踏着威严而来,角落里一个黑影抬起头,就看到黑暗中渐渐亮起的一双眼睛,透着无尽的沧桑,融转着无限的智慧,不自觉的摒住呼吸,凝神细听,“欲望。”
“只有欲望是不变的。佛求空空、道修遥遥、基督亦传教四海,世间一切又有哪个逃得脱欲望二字。唉,你的境界还是不够,看不穿千丈红尘。”
“求请指点。”黑影弯下腰。
“嗯,近日中西联合举办了一场人间会,已有众多天人投转人间,你也好借这次机会转生一次,重修境界吧。”
(好吧,我承认,这个契子实在多余,不仅没有帮助,而且会给后文造成一定的世界观阻碍。但我就是想写出来,因为我另一篇正文写了几百字就没写下去的欲望,思来想去还是激情文适合我。无视这个契子吧。另:这篇男男、男女都有,但主要是男人。女人只是陪衬和工具。)
第一章 错转躯壳非缝难,三更是醒易窥春
好似有千万根细针正以尖锐之端毫无保留的刺着他的脑袋,痛楚席卷了他所有的神智,何远只想抱着脑袋往青石上磕磕——无论是磕晕了还是以痛制痛,都比现在的景况好的多了。可事实总是不尽如人意,不过几毫秒何远就发现他现在全身上下都动不了,耳朵里充斥着火车鸣笛时的长鸣。
“也是个无用的,才让他做一点点事情就晕过去了,他当自己是金尊玉贵的有钱少爷?”
“就是,那厨房里的柴禾还没拾几根,灶里的火都没生就晕了,哪有这么柔弱的,比那女子还不如。莫不是装的吧。”
待痛楚渐渐消褪,何远还没来得及诅咒这次投胎可是遇到了难产,就听到了一男一女唱合的嫌恶语气。这是怎么回事?跟自己预想中的投胎远不一样啊!疑惑中,手脚的感觉倒慢慢恢复。
何远听得两人又咒了几句,便伴着悉悉嗦嗦的杂音远去了。又待了会儿,全身的酸麻疼痛顺着神经传递汇聚,何远支撑不住清明,便又晕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何远才又醒转,睁开双眼才发现天已黑下。借着不远的小窗透进来的月光才勉强看清这大概是个柴房,砖砌的炉灶就在旁边,待看清自己的身子,何远才一叠声惊讶——原来何远见如今的自己手脚瘦长,身上穿着件旧布衣——这明显不是正常投胎的样貌,也不知哪个环节错漏,倒成了夺舍的了。
叹气一声,何远才摇晃着站起来,也懒的打理全身,忍着痛往外走去。刚到门边,就听到外面有特意放轻了的脚步声,何远一下就想到晕之前听到的对话,不确定人之前也就定住了开门的动作,只不想外面的人进来跟他打照面就好。
门外脚步刚好只到了墙根,何远才松口气。
“大嫂,快点,我都等不及了。”粗重的喘气,沙哑的声线,在这夜里尤其明显。
何远俯首,耳朵贴在门上,薄薄的一扇木片根本挡不住发情的声音。
“你这冤家,才……唔……哼哼……”还没讲完,就只哼哼哈哈的剩下喘息了。
衣裳摩擦的沙沙在夜里让何远不由自主的联想。何远看了看四周,小心的移到小窗边,偷窥窗外。一阵凉风扑面,只把何远热腾腾的脸庞吹的一阵凉爽——窗外,借着月光,只看见一对男女胶着在一起,男的背厚肩宽,粗布衣裳完全被撑起鼓绷绷的线条,而那女的被男的身形所挡,只露了个头,还只能看见头发和闭起来的眼睛。
“小力一点,疼。”女人忽然小声说,不过那音调柔媚几转,也分不清是抱怨还是撒娇。
何远凝睛看去,男人的左手肘向后撑的,小手臂隐在两人身间,看那高度,估计是揉捏着女人的胸前两团,力气大了,才让女人提醒的。
何远在天上寂寞的久了,这次又是专门体验红尘来的,看见这画面,心里早就欲火沸腾,下面也硬了起来,本想看次活春宫,自己手动解决,可哪知关键时刻,只见离得不远的房屋里亮起了一盏灯,偷情的男女匆匆收拾了一下,赶忙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