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犯着迷糊,身边仍旧跟了几个伶人,他抬眼懒洋洋的打量了一下,揽住其中一个长得还算顺眼的,低头亲吻,手摸到对方臀后,就要刺进去。
白昭恩一下子被如此多的人抱住,一句放肆正要呵出声,却想到自己是在微服私访,想来这也是此处民风热辣,因此眉头微微一皱,拧着眉低声说,“太紧了。”
白昭恩并不知道这是烟花柳巷之地,只是听得丝竹之声,心里颇有些感兴趣。
只是不知道,这普通百姓看的乐队舞姬,又是唱的什么,跳的什么?
然而酒杯已经抵到唇边,酒液温顺的从唇边落下,白昭恩于是微微启唇,喝下去一点。
他连点几首曲子,这些人全不会,把一群青年和少年弄得脸上泛红,笑着说,“公子存心刁难我们。”
这才是白昭恩来的目的。
这一声骄傲矜贵,这少年生的一副富贵牡丹样貌,勾的南风馆里的人无一不心痒痒,一声呵斥直接起了反效果,更加让人想亲近他,想看他皱着眉呵斥,更加生气的样子,想看他骄矜的指责人,却不会骂什么脏话,一边被爱抚的娇喘微微,一边低声咒骂。
这种震惊并不能引起白昭恩的注意,他的眼睛看向了另一片更热闹的地方。
秦楼楚馆。
老鸨在旁边看着,直觉大事不妙,这样下去,他这南风馆不必再接客了,全看这位公子了,便立刻插话,不容拒绝的推开围着白昭恩的人,礼貌的说,“公子要听曲的话,不如去楼上。”
吃完了,其他人用手背一抹嘴就算完,他却等着身后的管家递上丝巾,这才擦一擦嘴,又把丝巾叠好,放到桌子上,然后才起身离开。
皇宫之中的梨园乐队舞姬,他从小便看,早已经看的厌了,没想到远离皇城的地方,也有这般雅致的去处,看来他和黎民百姓,相差也不多,他有的,百姓也有。
白昭恩伸手抓住停在自己胸口的手,冷眼呵斥:“做什么?”
他兴致大发,径直走了进去。
白昭恩才进房间,还没看清房间里面的陈设,就被周围的人灌了一口酒,他心下大怒,吼道,“放肆!”
那身材颀长的男子被他这样捏着手,竟然立刻软了腰,贴在他身上,红着脸喊,“公子。”
轻轻的吸气声响了起来。
“公子想听什么?”
,周围人吃的呼噜呼噜的,他却一点声音也没有,吃东西也像是猫儿一样,慢条斯理,细嚼慢咽,身旁的男人筷子一卷,就这样一口吃了大半碗面条,他却夹着几根面条,轻轻的往下咽。
他几步走进去,叫身后的管家脸色一变,却没有阻止,也不敢阻止。
他们这边弄得吵吵闹闹,白昭恩又被劝着喝了几壶酒,他本身千杯不醉,因此并不惧怕,然而等到他出了房间,打算离开是,就觉得不对劲了起来。
白昭恩彻底投降,仍由他们造去了。
立刻有人抱了乐器过来,弹琵琶的,弹琴的,吹箫的,一个个围着白昭恩献宝。
白昭恩的眉头拧的更紧了。
而白昭恩,四处看了几眼之后,在一家楚馆面前停下了。
这秦楼楚馆的酒水,总是加了助兴的东西,等到白昭恩迷迷糊糊感觉不对的时候,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只是身上发烫,意识模模糊糊,身下却只想找个地方捅上一捅,或者被捅上一捅。
白昭恩本想收拾人,可是对方一双眼睛又大又圆,盈盈秋水,倒真的有几分可爱,一时之间骂不出来了,于是侧过脸,闭着眼睛,一脸抗拒。
这一条丝巾,在金陵城售价一两碎银,因为是真丝制作,价格高昂,被他这样随意的拿来擦嘴,实在有些让人震惊。
那男子不住喘气,激动不已,应和着他的吻,津水从两个人口角流下,艳色无边。
他点一点头,哼了一声,拂袖想要推开挂在身上的人,却被这些人缠着,只能拖着一群人上了楼,一身华贵的衣裳被扯的七零八落,衣襟大氅,露出精美的锁骨。
这句放肆总算吼了出来,却毫无威慑力,周围人眼睛亮亮的看着他,见白昭恩脸色微微发了粉,面上又生气的样子,竟然有不知死活的,又端了一杯酒过来,对白昭恩说,“公子再喝一口……”
匍一进去,就被人缠住,尽是些搽脂抹粉的男人,也有不施粉黛的,却要端着高傲的架子,满足客人的幻想,因此只能暗自咬牙,狠狠的看着这俊美漂亮的富贵公子,被别人揽了去。
“那你们会什么,就弹什么,唱什么吧。”
白昭恩想,懒得和这些平民计较,于是真的开始点曲。
抱着他的这些男子,有几个的手已经揽上了他的腰,更有甚者,似乎是不经意一般的,抚过他的胸口和后臀。
他实在没想到,原来百姓们如此豁达,乐器舞姬既有女人,也有男人,比起宫中只有女人做舞姬,实在是更加独特。
白昭恩喝了一口,伸手推开,“别闹了,乐队在哪里?”